“嗯,堯席哥哥,平遙無事瞞著堯席哥哥的。”平遙肯定的點頭。
“你這丫頭,可真是不夠誠實的,姨母可是都同我說了。”堯席見她還是不說,隻好告訴她,自己已經知道她的事了,隱瞞已經是沒有必要之事。
“姨母都同堯席哥哥你說了,那想必姨母也同堯席哥哥說了,那件事平遙不打算提了,對吧。”她大大方方的承認,反正他也已經知道了。
“還真有?快跟哥哥說說,讓哥哥看看是哪家的貴公子這般不長眼。”堯席來了興致,整個人精神起來。
“堯席哥哥,平遙不想提了。”她語氣落寞。
那真是一段不好的回憶呢,她生平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卻落得如此結果。
她想,以後她應該很難在喜歡彆人了吧,挺累的。
“行,你不想提,哥哥就不問了。”堯席看著她這樣子,知道是被傷透了心。
他是真的心疼這個妹妹,知道她會傷心,他也難過,所以她不說就不說吧,自己的妹妹自己寵著,讓那個不長眼的人後悔去吧。
為了讓平遙不再難過,他帶著平遙又是吃又是喝的,還給她套了許多的陶瓷娃娃,把她開心壞了,好像傷感已經遠離她而去了。
……
“阿嚏~”路清肅又打了一個噴嚏,他已經記不清這是他今日第一次打噴嚏了。
“這是怎麼了,怎麼一直打噴嚏,該不會是上次風寒未愈,這次來了這南邊,又複發了吧。”洛羿關懷的問。
雖然早已經立春,但這南方的氣候還跟冬日裡是一樣的,濕冷濕冷的。
他個在上京待慣了的人,如今老是往這南邊跑,若說水土不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沒這麼虛弱,大概是有人念叨了吧。”他輕聲回道。
他倒是沒有感染風寒的,上次已經好的徹底,母親才願意讓他出府,所以不存在複發之說。
“咦,該不會是哪位小郡主吧。”洛羿一臉壞笑道。
他是個行動派,這兩日早已把平遙的背景調查清楚,是個家世清白的,性子也比較活絡,跟沈心謠倒是有點神似,不同的是,沈心謠雖說也有些俏皮在身上,但是大多時候,心思都是沉穩嫻靜的。
他倒真是沒有違背路清肅的意願,他隻是去打聽了番,並沒有接近平遙,再者平遙也不在漢陽府,聽聞是去了淮陽府,參加顧路兩家的喜宴。
說來這幾個人的關係盤根錯節的,難理得很。
平遙是顧應辰的妹妹,顧應辰又和路家有姻親,而路清肅又是路清瑤的哥哥,這關係錯亂的叫人說不清。
“莫要胡言亂語。”路清肅臉色不悅說道。
他不喜歡平遙被人用來打趣,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行,人家姑娘同自己沒什麼關係,若是這打趣被旁人聽了去,隻怕是汙了人家姑娘的名諱。
“嘖嘖嘖,急了啊,以前你如此,還是在沈心謠身上。”洛羿一副我看你動心的眼神,盯著路清肅看。
“我雖然武功不精進,但是打殘你,不在話下,若是你再胡言亂語……”接下來的話,路清肅沒有說出來,隻是捏緊了拳頭,看著洛羿。
洛羿看著他這樣,臉色垮了下來,得,打不過,他閉嘴好了,反正誰叫他打不過路清肅。
“行,不提哪位郡主了。我問你,咱們什麼時候去西域,在這南邊待的夠久了,再待下去,隻怕是趕上他們,要些時日的。”
“我暫時不去了,你先啟程去,我在淮陽府待些時日。”
他原先沒打算參加路清瑤大婚,因為那時他整個人迷茫,所以打算帶著樂隊去西域巡演交流文化。
可是後來他想通了,不迷茫了。
所以路清瑤的大婚,他要參加,她是他的嫡妹,自己這個做哥哥的,說什麼也得去給她撐場子,莫要叫人看輕了他們路家。
“你說什麼?你不去了,你的提議你不去了?”洛羿一聽他說這話,頓時就炸毛了,他是樂隊的主心骨,他不去,那他們還巡演個什麼。
“把話聽明白行不行,還是這般急躁,我不是不去,隻是要晚些時候,待我參加我妹妹的大婚過後,我自會去與你們彙合。”路清肅揉了揉眉心,有些時候和洛羿說話,真的挺費勁。
“那也不行,你必須現在就得跟我走。”洛羿不依,說什麼路清肅都得跟他一起走,萬一他留在淮陽府,跟哪位小郡主突然看對眼了,在一起了,不去西域了怎麼辦,他得防著些。
“想挨打嗎?”路清肅威脅道。
“挨打我也不依,你不去西域,那我便也不急著去,我陪你,正好我也許久未吃過喜宴了,正好也沾沾喜氣。”洛羿雙手環胸,一副無賴的模樣,反正路清肅不走他不走。
他知道路清肅的性子,隻要不是太過分的事,他不會去計較。
路清肅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默認了他也留下。
他深知洛羿的無賴性子,就算他不同意,這廝也能想儘辦法留下,所以,乾脆由著他性子來好了。
離大婚還有些時日,這些時日他們也不能就在這處待著,定然是要多走走的,聽聞南邊有許多民間樂曲,他還未認真去學過,正好趁這個機會去學學。
……
今日堯席陪平遙逛了一天,這丫頭總算是高興回府了。
他回了自己的院子,心中總有事放不下,便來到隔壁辰王府,尋顧應辰為他答疑解惑。
他還是好奇平遙喜歡的男子,平遙是他的妹妹,如果能幫到她,他願意去會會那位公子。
總之,他不願平遙有遺憾。
到了辰王府,問過丫鬟,說顧應辰在書房,他便朝書房走去。
這辰王府他來過許多次,就跟他自己的家似的,所以丫鬟沒有管他。
到了書房,顧應辰無一例外的又是在看兵書。
明明都這般有謀略了,還是喜歡看兵書,真是不叫人活。
“怎麼這麼晚了,還過來?”顧應辰聽到腳步聲,抬頭見是他,溫聲問道。
“心中有事,如何都不得安寧,若是歇息了,自然也是不踏實的,所以特來向你請教。”
他今夜若是不問出答案來,隻怕是會徹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