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怎麼又說起這事了。”
“好好,母親不說了,靖瑤莫要不開心。”徐氏連聲說道。她呀就是忍不住想念叨,但是路清瑤是不喜歡的。
她覺得姻親是喜事,不該傷心的。
生氣倒是不至於的,路清瑤知道徐氏的性子,說著說著難免傷懷,她不想母親難過。
“女兒也不是怪母親,隻是不願母親難過。母親也不用擔心女兒,這南邊,你和父親總是要去一次的,到時看了,自然心中憂慮便無了。”
她和顧應辰大婚那日,路家各房都是會派一個長輩陪同的。大房這邊因為是嫁女兒,所以兩位長輩都要去。
路老夫人因身子原因,不宜舟車勞頓,所以就不去南邊了。
“也是的,也是的。”徐氏歎了口氣。
她是要去南邊看看的,畢竟那裡是自己女兒後半輩子生活的地方。
若是好,自然好,若是不好,他們也有能力補貼些,總不至於苦了孩子。
……
淮陽府,老王府,今日淮陽王和劉氏顧應辰他們都在。
路家啟程就這幾日,劉氏張羅了王府中缺的物件,基本都已經準備妥當。
“可準備好了?”淮陽王問道。
路家啟程,他說了讓顧應辰去迎著,將他們護到青川縣來。
雖說現在是走官道,但還是怕有些亡命之徒,不懼危險劫道。
青川縣那邊,劉氏也著人去準備了。
說是路家那邊也有人來,有人幫忙是好的。
她離開上京許久,有好些上京的規矩,她早已忘的差不多。好在有徐媽媽幫襯著,她省了不少事。
“回父親母親,一切準備妥當,預計明日啟程。”
算算日子,路家這兩日該是會啟程的,官道十五日便可抵達南邊,他們明日啟程的話,兩家應該會在半路遇見。
“那便是好的,大婚在即,可莫要出了岔子。這周邊安全,也得保障些,莫要讓路家覺得女兒嫁到南邊來,過日子會不太平。”淮陽王說著。
自從也先被鏟除,這南邊倒是比起往日太平了許多。但還是時有山匪流寇作亂,構不成威脅,卻也是不能叫人撞見的。
“安防這些,兒都交給堯席去做了,他辦事,兒放心。”這些他早已考慮周全。
“你們兩個都是省心的孩子,辦事我們都放心。”
“這府中事宜,皆已準備得當,你回去看看辰王府,可還有缺的,現在還來得及準備,彆到時候手忙腳亂,這也缺那也缺的。”劉氏說著。
雖然她準備周密,事事都確認好幾遍,可總不能保證就是周全的,還是怕會有一時疏忽之時。
“兒知道的,勞父親母親勞心了。”
大婚之事,他做的不多,多是母親和徐媽媽做的。
出了老王府,顧應辰就直奔軍營。
這幾個月,南邊算得上太平,至少是沒有戰事起。
堯席和鄭尤正在馬廄查看戰馬,今日馬夫來報,說是有幾匹戰馬已經連續兩日未進食。
請了醫者看過,說是誤食了草,中了輕微的毒素,給配了藥,這會馬服了藥,漸漸的開始進食。
戰馬對軍隊來說是很重要的,所以萬不可出差池。
“還好沒有什麼大事,不若,若真有緊急情況,隻怕是應付不及時。”鄭尤鬆了口氣。
她平時跟戰馬交道最多,所以她對這些馬的感情很多。
“現在雖無戰事,太平些。但是還是不可掉以輕心,這幾日將軍多照看,吩咐下去,讓人再細致照顧。阿辰大婚,這段時間最容易讓人鑽空子,所以我們要預防著。”堯席說道。
有喜事,人自然就會鬆散些,往往是這些時日,一些平日裡不敢造次的勢力,會伺機而動,等著分南邊一杯羹。
“軍師放心,我會吩咐好手下。明日王爺啟程,軍師可是要一同前往的。”
他是顧應辰的至交好友,按理來說,是要一同去的,加上他和那位路家二小姐的事,他肯定也是想馬上見那位小姐的。
至於她自己,她縱然想去,但是她顧全大局,知曉事情輕重,顧應辰他們要去好幾日呢,這淮陽府,隻有她能讓他完全放心信任。
她要為顧應辰分擔,所以她親自留守淮陽府,給他最大的安心。
隴南那位,聽說是不去的,至於為什麼不去,她沒有打探彆人隱私的癖好,自然就沒有問。
顧應辰找到堯席,同他說了明日安排,便回了辰王府。
後院的那片紅梅,都存活下來,隻是現在已經不冷了,自然是等不到花開了,隻得看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