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之間,他的滿口牙便被敲了個稀碎,藏在牙裡有毒囊也被卸走。
待他掙紮著看清來人,便瞬間被嚇的渾身顫抖。
牢房外,赫然站著的正是於錦鳴。
冷麵判官?
他竟然被冷麵判官抓住了?
完了,小命休矣。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六名‘獄卒’已經開始給他卸骨。
卸骨還是比較文雅的說法,實際上就是將他全身關節全部擰錯位。
如此,他就成了一攤不成型的……軟骨肉。
“啊~~~~啊~~~”
一聲聲痛呼響徹整個牢房。
然後,他就被那六位‘獄卒’擺成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
“如此聒噪,竟也敢來我大理寺的牢房?”
於錦鳴幽幽的開口,那語氣就是地獄修羅來了都趕不上他冷。
從黑衣人見到他發抖,就可以看出平日裡他在京中的名聲了。
冷麵判官,說的就是他。
而他身邊那六個‘獄卒’,正是他的親信假扮,目的就是要迷惑某些人。
他們平日裡可不是這般膽小卑微的樣子。
而是如他們的上官於錦鳴一樣,有個響亮的名號。
索命使者,說的就是他們六個。
“殺熱……殺熱……喔……壞壞……”
黑衣人嘴裡沒牙,話也說的不甚清楚。
但於錦鳴光看他口型就知道,他在求死。
“你是自己交待,還是由本官再親自審一遍?”
從昨晚到現在,這已是他捉到的第三個了。
也不知他們的主子是不是傻?
來的人沒有一個回去,就不懷疑的嗎?竟還一個勁的往裡送。
他倒是來者不拒。
反正來的人越多,他手上的供詞就越多。
“燒……燒……喔……燒。”
黑衣人已疼的涕淚橫流,麵容扭曲。
“嗯,想招?那便招吧。”
於錦鳴身前已然擺好了桌椅,他不緊不慢的坐下。
而那六位呢,一位記錄供詞,一位研墨,其餘四位則負責震場子。
半個時辰後,已經畫押的供詞便到了他手中。
黑衣人已經疼的出氣多進氣少。
但他們都知道,他離死還遠著呢。
“走吧。”
幾人關了牢房的門,揮一揮衣袖,很快消失在大理寺。
兩刻鐘後,楚承奕就收到荊州和黑山口刺殺他的案子,都已審結的消息。
另外還抓住了三個證人,也都有供詞在手。
幕後之人,與他心中所懷疑的人竟是一致。
永平帝聽說大理寺已審出刺殺楚承奕的幕後之人,便連夜召見了於錦鳴。
“皇上,刺殺太子一案,這是證詞。”
於錦鳴將五份證詞一並呈給了永平帝。
永平帝也沒耽擱,當即就打開來看。
最後,竟然給他看沉默了。
“於愛卿,這……有沒有可能……”
他本想問會不會是審錯了。
但一想於錦鳴的名號,以及他以往經手過的案子,便沒問出口。
“皇上,荊州刺客傷太子殿下的刀都抹過毒,而黑山口藏有十萬石丟失賑災糧的消息,亦是同一夥人所傳。
黑山口的刺客足有百餘人,若不是僥幸遇到南方的鏢局押鏢路過,出手幫了殿下一把,那後果……微臣不敢想。”
於錦鳴知道永平帝的心思。
所以,他又將供詞上所列的事實撿重點陳述了一遍。
主打的,就是一個戳永平帝的心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