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沁姝確認壽王沒事,也就無所謂看誰的戲了。
人生如戲,誰的戲不是戲呢?
誰知下一刻,她就在視頻中看到了永平帝。
他懷裡還抱著睡著的自己。
楚沁姝突然就有種身臨其境,又置身事外的奇異感。
視頻中,一群人正瑟瑟發抖的跪在永平帝麵前。
不遠處,還有一個狀如死狗的錦衣男子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
“出了何事?”
永平帝一臉威嚴,語氣也是少有的冰寒。
“回皇上的話,這人……這人也不知從何處進了冷宮,與廢妃……與廢妃……”
回話的是一個侍衛模樣的人。
他說話吞吞吐吐,也不知是不敢說,還是說不清楚。
“你是這殿中伺候的宮女?那便你來說吧。”
永平帝掃視一圈眾人,便將目光看向一個身著舊衣的小宮女。
“回……回皇上的話,奴婢看見......看見那個人是......是從狗洞爬進來的,他……他一進來就抓住娘娘……輕……輕……輕薄。”
小宮女說完話,就趴在地上不敢吭聲了。
而在她身旁跪著的女子,聽完她的話,便一臉驚愕的看向她。
這人一看便是她的主子,也就是她口中所說的娘娘,住在這殿中的廢妃。
“皇上,臣妾......臣妾沒有,臣妾沒有被輕薄,臣妾隻是被這個賤婢拽亂了衣裳,她想要將臣妾打暈拖到那人身邊去,臣妾反抗,便被她扯成了這般。”
這位廢妃以前也不知是什麼位份,但明顯腦子不夠用。
都出了這麼大的事,才知是被自己的宮女算計了。
此刻喊冤,無疑是亡羊補牢,為時已晚。
帝王的後妃,即便是被打入冷宮,也是不允許衣冠不整出現在外男麵前的。
現下這裡不僅有禁衛軍,還有看守冷宮的侍衛。
不遠處那個罪魁禍首,僅看衣著,就知是外男無疑。
“來人,將此人給朕翻過來。”
永平帝看都沒看廢妃一眼,隻看著不遠處趴在地上,一身錦衣卻瘦的像竹杆一樣的男子。
幾名禁衛軍忙上前,七手八腳的將那人翻了個麵兒。
咦,褲子都褪到膝蓋上了。
還好膝蓋以上有長衫遮羞,否則就這身形,怕是……怕是會辣眼睛。
“皇上,此人像是承恩候世子。”
有禁衛軍認出這人,不敢隱瞞,便跟永平帝如實稟報。
“給朕潑醒他。”
永平帝看到這人的臉時就快要氣死了。
承恩候張家就是太後和賢妃的娘家,也是他的外家。
如今的承恩候,正是賢妃的親弟弟,他嫡親的表弟。
而眼前這個,膽敢進冷宮輕薄他廢妃的,就是他那表弟的長子。
“嘩啦~”
禁衛軍的人辦事向來利落,很快便打了一桶井水過來,兜頭蓋臉的就潑到那人身上。
“啊~是誰?是誰膽敢潑小爺?美人呢,爺的美人呢,還不快過來伺候著爺。”
承恩候世子張勇謀一開口,便是他那慣有的紈絝腔調。
他整日花天酒地的名聲早就傳遍了京城,永平帝一看他這副樣子,氣的頭更疼。
“拖下去,審,還有廢妃……”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好好的待在冷宮裡,哪裡能想到會有登徒子膽敢闖進這裡來,一定是那賤婢引來的。”
廢妃被自己的宮女背叛,本就嚇的腦中一片空白。
一聽永平帝的意思,就知道自己要被拖下去受審,連忙喊冤。
“廢妃和她的宮女,一並拖下去,分開審。”
永平帝根本就想不起來這個廢妃姓甚名誰,更不可能因她喊冤就放過她。
“起駕,回禦書房。”
永平帝吩咐完,便抱著楚沁姝出了冷宮,坐上龍輦。
這地方,他真是多待一刻鐘就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