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布泊的鹽殼地段層測分明,越往裡走,顏色越黑,越往裡走李煜懷裡的雙魚座玉佩越亮。
按照順風耳的話來說‘電燈泡都會轉移了’。
他這張嘴不管在任何場合任何條件下都能來上兩句不合時宜的話。
幸好兩輛車裡就他一個話癆,要是有兩個都可以搭上台子說相聲了。
李煜那輛車上的所有人都在看向唐惠然。
那塊玉佩年代久遠,不可能是現代的產物,不過古代是怎麼製作這種東西的,好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玉佩竟然還能發光。
現代也不太可能能製作出好幾百年一直亮的東西,沒有人維護,也就十多年就會失效。
而且還不知曉這是用什麼材質發亮的。
發亮的玉佩還散發出冰冰涼涼的氣息,一點炙熱感都沒有。
這東西已經超越了現代人的想象,更像是是外太空文明的產物。
當然前提給有外太空文明。
過了許久,鹽殼的顏色已經開始向黑轉變,四周暗無天日,除了越野車上的燈光,周圍沒有一點可反射亮光的東西,殘月的月光像是被吸進了無底洞,昏天暗地。
這裡簡直就是幽閉恐懼症者的噩夢;
哮天犬的那輛車還好;唐惠然這輛車裡,所有人暗暗叫苦。
車內和車外簡直就是兩個極端,知道什麼是火人麼?
唐惠然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懷裡的玉佩現如今跟一個小太陽一樣,照的唐惠然胸前隻有一團亮光,玉佩的餘光在他身體的其他部位打轉,這分明是一座人造太陽啊!
白狼駕駛著越野車,心裡罵了一道。
他現在完全看不清外麵什麼樣子,隻能讓李煜伸出腦袋,看外麵的路線。
他隻求自己千萬彆駛離路線。
車內的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
坐在前排的李煜和白狼都受不了玉佩散發出來的光,可想而知跟他同排和坐在他身後的人的感想了。
同排的順風耳他們目光都不敢直視,隻能看向窗外;後排的段靜姝他們腦袋紛紛轉了過去。
要不是後麵的車裝不了那麼多人,可能這輛車就剩三個人了。
光芒經過人和車輛的鐵皮加上玻璃,後麵的越野車其實感覺還好,他們真的是一點一點見證前方的光亮越來越亮。
每經過一層鹽殼,光亮就會比之前更加盛幾分,直到最後接近於那層烏黑發亮的鹽殼後,光亮來到了鼎盛時刻。
不過他們早有防備,早早的墨鏡就已經掛在脖頸處,帶上墨鏡後光亮就感覺不那麼刺眼了。
作為主人公的唐惠然,竟然沒有受到一點影響,也不知道是這個玉佩真的認主了,還是彆的什麼原因,他身上的光芒,並不覺得非常刺眼,反而光芒適中,看著非常的舒服。
懷裡也是冰冰涼涼的感覺,讓人心曠神怡。
不過他並沒有告訴其他人,反而跟他們一樣,儘量選擇避開光芒。
他避開光芒的方式也十分單一,就是閉上眼睛。
唐惠然記得李煜給他玉佩的時候說過,千萬不要交給其他人。
要是此時附近有人看到此情景,會感覺特彆滑稽。
一輛越野車正追著小型太陽,這不現實版的‘誇父追日’麼;
唐惠然那輛車內,李煜被風吹得口水直流,頭上的鏡框死死的摁壓在眼眶上。
中間有人想把李煜換下來,被他連連擺手,因為除了他沒人知道具體路線。
幸好時間並不是很長,估麼能有一個小時左右,越往裡的鹽殼,路程越短。
坐在車輛後排的段靜姝看著手裡的機械表,陷入了擔憂。
進入羅布泊後,怪事是一樁連著一樁,好事是一個沒碰到。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七點多了,外麵還是一片漆黑,遠方的天已經蒙蒙亮了,隻有羅布泊鹽殼裡還是沒有陽光,這裡感覺就是被遺忘的廢墟。
段靜姝看向夜鶯,發現夜鶯的目光也在天邊,她知道,大部分人都已經發現了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