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爺聽我這麼說,也咦了一聲:“臥槽?這不是路衝煞嗎?”
“而且不是一條路對著這家店。這是萬箭穿心的風水局啊。”
我看了胡大爺一眼:“你還懂這個?”
胡大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道:“這裡麵都是知識啊。你以為胡大爺這些年在狐丘乾什麼了?”
我說:“不是挨揍嗎?”
胡大爺:“……”
他有些無語的說:“挨揍之餘,也是學了點東西的。”
“你二叔這水平不行啊。還給人看風水呢,選了這麼個凶宅,內行人一看就是二把刀啊。”
“這誰會找他看風水?”
我皺了皺眉頭,沒說話。
其實,我心裡也有這種疑惑。
二叔的水平,這麼差嗎?
不至於吧,就算沒有學到真本事,這麼簡單的風水局,應該能看出來吧?
忽然,胡大爺用爪子捅了捅我,說:“你二叔這店,好像關門大吉了。”
我說:“你踏馬會不會說話?關門了就關門了,怎麼還關門大吉了?”
“我二叔這是不在家而已。”
胡大爺說:“行行行,你會說話,你二叔呢?”
“咱們在這喝了半小時的風了。”
我說:“我哪知道他在哪?等著吧。”
我們倆足足等了倆鐘頭。
二叔這店,因為緊鄰著火車站,人流量特彆大。
三教九流,形形色色,什麼人都有。
很快,有不少等車的閒人,溜達到我們這邊來了。
有人盯著胡大爺,好奇的瞅。
胡大爺被瞅煩了,衝他們呲了呲牙。
有人問我說:“你這是啥啊?”
我說:“狗。”
那人哦了一聲:“什麼品種的狗啊,以前沒見過。”
我說:“串串狗,好幾個品種串出來的,現在也說不清了。”
那人哦了一聲:“怪不得長得這麼奇怪。”
等著人走了,胡大爺氣的一蹦三尺高,瞪著眼問我:“大爺是狗?還是串出來的?”
我說:“彆鬨,這可是在城裡。”
“我這是給你打掩護呢。你要是想被抓,那我下次不說話了,你以為撒謊那麼容易呢?”
胡大爺乾笑了一聲,又岔開話題說:“城裡人真踏馬笨蛋,連狐狸和狗都分不清。”
我心說,你那毛都禿成啥樣了,能分清就怪了。
我倆一直在店門口蹲到傍晚。
終於,有輛車開過來了。
我不知道這車是什麼牌子,隻覺得特彆的好看,特彆的豪華。
然後,我看見二叔從車上下來了。
我心中一陣激動:臥槽!原來二叔在城裡混的這麼好啊,連轎車都有了。
誰知道二叔下來之後,還衝著車窗裡麵點頭哈腰:“感謝王總啊,王總走好。”
然而,車一秒鐘都沒有耽誤,直接就開走了。
汽車尾氣,嗆得二叔直咳嗽。
我心裡微微一歎:原來……二叔隻是蹭車的啊。
二叔掏出鑰匙來就要開店門。
我連忙趕上去,喊了一聲:“二叔。”
二叔嚇了一跳,看見是我,又激動地一把摟住:“哈哈,你到底來了?”
“吃飯沒有?走走走,二叔帶你下館子去。”
胡大爺一聽下館子,連忙也湊上來,諂媚的叫了一聲:“二叔。”
二叔嚇得一哆嗦,向後退了一步,隨手從身上拿出來了一摞符咒:“什麼鬼東西?怎麼狗還會說話了?”
胡大爺一臉委屈:“我是狐,狐大仙的狐,大家都叫我胡大爺。”
二叔傻了好久。
不過,他總算是業內人士。
我解釋了一番,二叔就漸漸地接受了。
胡大爺淌著口水問:“二叔,咱們去吃什麼好吃的啊?”
二叔想了想,對我說:“炒菜什麼的,咱們老家都有。但是這裡有個東西你沒吃過。”
“肯德基,你聽說過嗎?”
我還沒怎麼樣,胡大爺直接哈喇子都流到地上了:“雞?我喜歡……”
然後,二叔打開店門,從裡麵推出來一輛小電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