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一沉,心說我還是小看這口井了。
這井看起來平平無奇,沒想到這麼邪門。
這裡麵的晦氣、濁氣、戾氣也太多了。
多的不正常,多到了能影響人神智的地步。
這王總在豪宅裡都乾什麼了?怎麼會有這麼多濁氣。
我咬破了舌尖。
伴隨著舌尖血,有一縷道氣進入口腔。
我的腦袋立刻清楚了。
等我清醒之後,我嚇了一跳。
我不知不覺的,早就已經來到井底了。
這時候,我正蹲在井裡麵。
井中的水,已經到了我的脖子。
我隻要位置再低一點,就把自己淹死在裡麵了。
好險!好險!
如果我沒有修煉出道氣來,根本不能恢複清醒,這時候已經一命歸西了。
我不敢再耽擱,伸手在水裡一摸,把骨灰盒撈上來了。
當我的手觸碰到骨灰盒的那一瞬間,我好像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哭聲。
就在我耳邊,哭的特彆淒慘。
我的心一橫,一口舌尖血吐出來,正吐在骨灰盒上。
那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舌尖血,尤其是含有道氣的舌尖血,被稱之為真陽濺。
可以除邪祟,破魔障。
我一手抱著骨灰盒,另一手抖了抖繩子。
等在井口的二叔得到信號之後,立刻和外麵的保安一塊用力拉繩子。
很快,我濕淋淋的回到了地麵上。
白象王看見我手裡的骨灰盒之後,皺了皺眉頭。
不過,他什麼話都沒有說。
而王總看著骨灰盒,臉上的表情特彆複雜:“這是誰放進去的?”
這個問題,自然沒有人回答他。
這是他自己的家。
他自己都不知道,還指望著誰回答呢?
我把骨灰盒給二叔看了。
二叔的麵色特彆凝重。
他指著骨灰盒上的畫說:“你注意到這個人沒有?”
我嗯了一聲。
骨灰盒也分很多種。
普通的骨灰盒,就是一個黑色的小盒子,上麵掛著逝者的照片。
考究一些的,會有一些吉祥的圖案。
再考究一些的,會有浮雕,畫一些屋簷啊,車馬之類的。
但是這個骨灰盒上,雕了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孕婦。
二叔說:“依你看,這孕婦幾個月了?”
我說:“二叔,你這個問題問的就超綱了。”
“這我怎麼可能知道?”
二叔看了看在場的人:“有知道的嗎?”
有個保姆站出來了。
她小聲說:“我生過孩子,我大概能看出來。她……八個月左右。”
二叔點了點頭:“八個月左右。那再有不到兩個月,這孕婦就要分娩了。”
“到那時候,王總的兒子,就神仙難救了。”
王總嚇了一跳,連忙問:“這什麼意思啊?”
二叔說:“這東西,其實並不是骨灰盒。”
“這玩意叫鬼盒。是陰山派的東西。”
白象王的眉毛挑了挑:“你還知道陰山派?”
二叔笑了笑:“陰山派,是正經注冊過的,官方認可的道教分支,我為什麼不知道?”
“巧了,我有個朋友,就是陰山派的。”
這下輪到我震驚了。
還真彆說,二叔這人脈真夠廣的。
在城市裡這些年,沒掙到錢,光交朋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