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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納多道:“哎,你表弟和那女孩可能有帶點意思啊……”
餘會非瞥了一眼白無常,想想這貨的身份,應該沒多想。
再看看陳悅……
餘會非道:“放心吧,就那丫頭,但凡跟她玩的開的,應該都是想和她拜把子的。”
宋清聞言,白了他一眼:“怎麼說話呢?人家五官很好看,隻要肯留長發,絕對大美人一個。到時候,饞死你們這些單身狗……”
餘會非也白了她一眼:“咋說話呢?信不信明天給你找個奶奶?”
宋清哼了一聲,不搭理他了,岔開話題道:“喬納多先生,你不是說有事找餘……老板麼?”
喬納多一拍腦門道:“對啊,差點忘記這事兒了。”
說話間,喬納多拿出一張銀行卡來遞給餘會非:“這是安智讓我給你的。”
餘會非愕然:“給我這個乾嘛啊?”
喬納多笑道:“安智說了,他隻是想拿一次人生中的第一送給他女兒安娜,作為四歲的生日禮物。因為這個禮物太珍貴了,無論是他還是安娜的一生,都可能隻有這一次機會了。
所以他當初寧可不要臉、不要命也要爭取一把……
隻是沒想到……
要不是你讓著他,他是無法完成安娜的願望的。
第一他拿到了,錢他不能拿。而且,他也看出來了,你似乎挺缺錢的。”
餘會非愣住了,拉著宋清問道:“孫……咳咳,小清啊,你看看我這臉,仔細看。”
宋清納悶的看著餘會非:“看什麼啊?”
餘會非道:“你看看我臉上寫沒寫個窮字?安智那家夥就跟我見一麵,怎麼就看出我窮了呢?”
宋清等人一應,頓時樂了……
陳悅嗬嗬笑道:“你臉上沒寫,但是當初你要給安智錢的時候,那一臉的肉疼樣,但凡有點錢,也不至於像你那麼疼。誰看不出來啊……”
餘會非:“@#¥@%……”
喬納多將卡放到餘會非麵前道:“收好吧,這也算是安智的一點意思。”
餘會非看著桌麵上的卡,嘀咕道:“你們說,我現在到底是收不收呢?收了的話,不就坐實我是個窮逼了麼?會不會被外國友人瞧不起呢?”
“難道你不是麼?”宋清嗬嗬道。
餘會非兩眼一翻,大家以為這貨要反駁呢,結果一把收起了銀行卡,同時道:“有道理,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我就不裝了,攤牌了,我就是窮,沒辦法啊……”
眾人聞言,都笑了。
崔玨道:“大家也彆怪他,小魚真的不容易。”
聽到崔玨如此說,喬納多好奇的問道:“怎麼個不容易法?”
崔玨道:“小魚的爺爺去世前,唯一的願望就是讓自己的子孫繼續幫他守護那片沉睡著先烈的墓地,但是,大好年華,誰願意埋在那深山老林裡呢?
一個月一千來塊錢,這對於一個大學生來說,簡直是無法接受的。
但是小魚義無反顧的留下來了。”
聽到這話,除了知道內幕的,剩下的錢有道、付台長、陳悅以及喬納多,都對餘會非另眼相看了。
餘會非聞言,自己都愣了一下,差點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崔玨繼續道:“隻是沒想到,老爺子走是走了,結果還留下一屁股的債。
足足八十多萬啊……
這事兒他都沒告訴他爸媽,一個人扛下來了。”
眾人看餘會非的眼神,越發的高大了。
餘會非都有點恍惚了,心說:“我曹,我這麼高大麼?”
直到他看到牛郎、地藏以及白無常那一臉嫌棄的眼神後,才想起來,貌似他不是自願的啊!是TM被坑的。
然後這貨,老老實實的憨厚一笑,低頭苦兮兮的吃東西算了。
付台長道:“餘老弟年紀輕輕,扛下了這麼多不該扛的東西,重點是還能如此沉穩,不容易啊。”
餘會非乾笑一聲,他也想嘚瑟啊,就怕嘚瑟的時候被打臉啊。
崔玨繼續道:“欠債就算了,關鍵是還收留了一些大山裡的親戚在他那吃住。這麼多人,就指著一個墳前的客棧賺點生活費,這容易麼?
不省吃儉有,不摳一點,怕是大家都得喝西北風了。”
聽到這話,眾人看餘會非的眼神已經帶著光了,那感覺就跟看全國道德模範似的。
餘會非能說啥?隻能乾笑道:“沒那麼誇張。”
宋清也是第一次對餘會非了解這麼多,看餘會非的眼神又有些不一樣了,最後歎息道:“難怪你那麼摳門。”
崔玨繼續道:“是啊,誰沒年輕過,誰不想年少輕狂,胡來一場啊?奈何,有的人,天生肩膀上有重擔,不得不早熟啊。”
這話說的就有點悲涼了,在場的男人還好,作為女孩子的宋清和陳悅看餘會非的眼神,都快成看流浪狗、流浪貓的眼神了,那叫一個憐憫啊。
餘會非趕緊舉杯道:“彆廢話了,趕緊喝酒吧……”
“這一杯敬餘老板!”付台長喊著。
大家紛紛舉杯:“敬餘老板!”
餘會非能說啥呢?
喝吧!
不過他留了個心眼,喝的時候,偷偷的給白無常和牛郎計算著杯數呢,估算著什麼時候跑路最安全。
同時餘會非死死的盯著地藏,他很清楚,這小子看似人畜無害的樣子,實際上最會算賬。自從被收拾過後,大家無論怎麼喝酒,他就沒挨過揍!
隻要地藏有動靜,餘會非絕對第一時間跑路。
不過算算時間和杯數,牛郎和白無常也快差不多了……
與此同時,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龍平跆拳道館殺來。
為首之人,是一個硬朗的H國男子。
他身後跟著一群身穿白色跆拳道服的男子,一個個氣勢洶洶的。
身邊還有不少記者,一個個長槍短炮的跟這拍,不過都不是什麼大的新聞媒體。
到是有一家H國的大媒體記者跟著,一路上跟為首之人說著話:“金則武先生,真的需要您親自動手了麼?您才下飛機,還沒休息呢,而且那隻是一個二流武道館啊。”
金則武傲然的仰起頭道:“二流歸二流,打了我的弟子,終究是要付出代價的。再說了,華夏人有句話說的好,蒼鷹撲兔尚且全力以赴,更何況是我們?他能夠敗在我手裡,也算是他的榮耀了。”
記者點頭道:“金則武先生說的極是,以您的跆拳道修為,對付一個二流跆拳道高手,自然是手到擒來。”
金則武也不謙虛,直接點頭,算是應了。
然後這名名叫盧叁的記者,回頭對著鏡頭道:“大家即將看到的將是跆拳道天才,曾拿下大H國全國跆拳道大賽冠軍的金則武先生,抬手鎮壓華夏古林第一武館高手錢有道的過程。
是不是有些小激動?
反正我是很激動,我將再次見證金則武先生勇不可擋的一麵。
大H威武!”
邊上的幾個小報記者眉頭微微皺起,雖然是收了錢過來報道的,但是對方這麼輕視同胞,他們多少也有些不痛快。
一個小報記者哼哼道:“回頭要是輸了,那就有意思了。”
另一個小報記者道:“應該是有十足的把握,否則不至於這麼叫囂。你看看那盧叁,都快蹦上天了……真是的,挑戰一個古林市的第一高手有什麼好嘚瑟的。有本事挑戰我們的全國冠軍去啊,打不死他!”
眾人點頭,不過馬上就閉嘴了,畢竟收了人家的前,當麵這麼說有點不地道。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龍平跆拳道館樓下,跟這魚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