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崔玨出去了。
第二天,黑無常又找了餘會非,結果餘會非一個字都不說。
氣得黑無常直接道:“我知道你煩她,但是你把她一個人扔在上麵,也太無聊了吧?你這就是折磨,變相刑罰你知道麼……我……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罷了,我去樓上看看去。”
到了樓上,黑無常就站在阿芙洛狄忒的身前,看著阿芙洛狄忒道:“大錘,你……就這麼聽話?我跟你說,這事兒要是放在你黑哥身上,你黑哥直接撂挑子。惹毛了我,越獄我都能乾出來。你也是個有主見,挺瘋狂的人,咋就這麼老實呢?”
阿芙洛狄忒聞言,眼睛一亮,抬頭看了看黑無常,問道:“你是憐憫我麼?”
黑無常撓撓頭:“呃……不知道,算是吧。”
“謝謝。”阿芙洛狄忒眼中的光亮黯淡了下去。
黑無常道:“哎,你這是啥意思啊?”
“我還是要繼續下去……餘大人是這裡的局長,我是勞改犯人,當然要聽他的。”阿芙洛狄忒低聲道。
黑無常兩眼一翻,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最後一跺腳道:“算求,我跟你一起舀水。我倒是要看看,這家夥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然後黑無常也拿了個竹筒,站在那開始在邊上舀水、倒水……
中午吃飯的時候,白無常發現黑無常不在,就四處找了找,最後看到黑無常站在那和阿芙洛狄忒一起舀水倒水呢,頓時一陣無語。
白無常過去:“哎……老黑,你跟這發什麼癲啊?”
黑無常道:“小魚這麼做我看不懂,問他他也不說。但是我相信自家兄弟不會坑人,肯定是我老黑腦子笨……所以我想試試,或許能想明白。再說了,她一個人在這太無聊了,我也能陪陪她。”
白無常想想:“也是這麼回事啊,那我去給你拿飯,然後咱們一起啊。”
“不用了,我拿來了。”餘會非端著四個人份的飯上來了。
然後餘會非帶頭,大家席地而坐,開始吃飯。
吃完了飯,黑白無常跟著阿芙洛狄忒在那一起舀水,倒水……
下樓的時候,餘會非發現,阿芙洛狄忒的眼中少了一些怨氣,對此也隻是笑笑。
晚飯的時候,牛頭馬麵也上了三樓。
三樓的人多了,大家就不僅僅是舀水倒水了,已經開始聊天打屁了。
一開始幾個家夥還猜測一下餘會非的目的,後來發現完全猜不透,就聊著各種陰間、陽間的事兒。
阿芙洛狄忒一開始沒說話,因為她也覺得餘會非在故意折騰她,心中有怨氣。
但是當聽到精彩處後,就忍不住跟著聊了起來。
第三天早上,一群人呼呼啦啦的找了正在做飯的餘會非。
“小魚,大錘完成任務了,可以解放了吧?”牛頭問。
餘會非看了看一臉希冀之色的大錘,然後搖頭道:“那就再加一萬次吧。”
“什麼?”一群人集體炸了。
牛頭道:“小魚,你這……”
馬麵也甩著大長臉道:“小魚,這到底是為啥啊?”
阿芙洛狄忒臉色蒼白的問道:“難道你都不看看我的成果麼?”
餘會非反問道:“什麼成果?”
阿芙洛狄忒道:“我倒出來一個更深的坑了。”
餘會非道:“那又如何?我又沒讓你一定要弄個深坑出來,繼續吧。”
“你……”阿芙洛狄忒當場就委屈的哭了,叫道:“你就那麼討厭我,不想見到我麼?”
餘會非放下手裡的鍋鏟,看著阿芙洛狄忒道:“我不討厭你,還是那句話,你可以選擇放棄。一句話,做不做?”
馬麵道:“不做了,大錘,聽哥的不做了。”
黑無常也道:“對,不做了。”
牛頭和白無常沒吭聲,這兩家夥精明的多,顯然想的也多。
這時候牛郎道:“呃……那你總得告訴她,什麼時候結束吧?”
餘會非搖頭:“我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結束,不看我,看她。”
眾人頓時愣住了,一臉不解的看著餘會非。
地藏道:“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餘會非道:“好了,既然都來了,一起吃早餐吧。吃飯的時候,你們可以考慮一下,要不要繼續……”
吃飯的時候,大家都不吭聲,都在思考餘會非的話,也在考慮要不要繼續的問題。
尤其是阿芙洛狄忒,眉頭都皺成了一個川字了,飯吃不下了。
最終,阿芙洛狄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張嘴就道:“我……”
眾人聞言,集體仰頭看著阿芙洛狄忒。
阿芙洛狄忒看著眾人的目光,到嘴邊的話卡住了。
黑無常急了:“大錘,你有話你就說啊。我跟你講,你要做就做,不做也沒事的,沒人瞧不起你的。你要是繼續做,我繼續陪你,這有啥大不了的?咱們就是換個地方聊天麼。”
馬麵也道:“老黑說的對,沒啥大不了的。”
牛頭和白無常也道:“沒錯,大不了我們繼續陪你。”
哮天犬蹲在那吃的吸溜吸溜的從頭到尾,這貨就沒表過態。
地藏則有點猶豫,似乎在考慮什麼。
崔玨和餘會非則安靜的喝著粥,仿佛根本不在意這件事似的。
阿芙洛狄忒的嘴型其實是不的嘴型,但是聽到大家的話,一咬牙道:“我繼續!”
餘會非點點頭:“好,那就繼續吧。”
眾人上三樓去了,餘會非開始收拾碗筷。
哮天犬眼皮一抬道:“小魚,他們都走了,你跟狗爺我說說,你到底咋想的?”
餘會非一聽,頓時樂了:“我還以為你對這件事不關心呢,憋了這麼多天也不吭不問的。”
哮天犬道:“我以為很快就結束了呢,我多睡幾覺就能看到你揭開答案了呢,誰知道你拖拖拉拉的弄了這麼久。憋不住了,跟我說說唄?”
餘會非搖頭:“天機不可泄露。”
哮天犬頓時氣得兩眼一翻道:“嘿,你還跟狗爺我裝是吧?狗爺我這狗腦子……咳咳,腦子聰明著呢。你不跟我說,我自己想去,回頭悟出來,你就沒機會表現了。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你要是沒事兒,你就去大門口坐著去,最近爬牆頭的人越來越多了啊,大白鵝陣容已經鎮壓不住他們了。”餘會非道。
哮天犬白了他一眼道:“那是狗乾的事,又不是我乾的事兒,我才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