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搖搖頭,聲音逐漸變得威嚴起來:“你既然來了,那這事兒不能不說。
其實道友應該慶幸,慶幸地府的人去的及時,阻止了赫拉的狂妄行徑。
否則,你我就不是在這淩霄寶殿上隨口閒聊,而是看著奧林匹斯山化為一地齏粉,痛心疾首了。”
宙斯的腦門上全是冷汗……
玉帝繼續道:“天庭,乃是萬界之首。
這是天地之間所有聖人商議的結果,也是鴻鈞老祖的意思。
天庭,既然是萬界之首,自然也有萬界之首的尊嚴。
哪怕是聖人,也要尊重這一份尊嚴,不能逾越。
赫拉狂妄,本就是大錯。
不過萬界之首也應該有萬界之首的寬容和大度,否則與赫拉何異?”
聽到前麵的,宙斯有些擔心,聽到後麵的話,則有些慚愧了。
他很清楚,玉帝並不是在他麵前裝逼。
玉帝是在提醒他,天庭是萬界之首,但是奧林匹斯山難道就不是諸神之首了麼?
強大如天庭要維持尊嚴,也要學會寬容大度。
那麼奧林匹斯山呢?也當如此吧?
玉帝繼續道:“地府擅自帶兵跨界,的確過了;
這樣吧,每人罰酒三斤!
所有出征的都罰,大鬼小鬼都算裡頭,酒不夠的可以找杜康他們要。
我知道他那應該還有些好酒……咳咳,是差酒呢,正好清理一下他的庫存。”
此話一出,眾人一愣,隨後笑了。
宙斯兩眼一翻道:“這有點欺負人了吧……你這分明就是獎賞啊。這件事,不管怎麼說,你們的人有錯在先,你不能這麼糊弄我。”
玉帝笑道:“那你覺得,該如何賠償你們?”
宙斯道:“賠償就算了,我這次來呢,主要是想要一個權限。”
“哦?”這回輪到玉帝驚訝了。
宙斯道:“那紅塵裡的三界勞改局的名額,我想要一些。”
玉帝皺眉:“你要這個?”
宙斯點頭:“是啊,咋的,有問題?”
玉帝隨後笑了:“當然沒問題。”
宙斯放心了:“那就行了,回頭我就把人安排上。”
說完,宙斯嘀咕道:“小兔崽子那麼喜歡說教,我給你安排點人,讓你好好爽爽……”
然後他嘿嘿壞笑著走了。
出了門,宙斯就看到一人蹲在那玉質欄杆上嗑瓜子呢,看他過來,一瓜子皮扔到了他的麵前。
宙斯怒道:“你是何人?!敢如此羞辱於我?”
對方嗬嗬一笑:“羞辱你?你應該慶幸,慶幸這天庭改朝換代了。要是,我還坐在那位子上,諸天萬界?我呸,全給你掃平了養猴子。”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宙斯聞言,臉色驟變。
男子伸了個懶腰,提提褲子,掏出一把瓜子,從欄杆上跳了下來,一邊走一邊懶洋洋的道:“好說,在下,東皇太一。”
宙斯一聽,頓時沒脾氣了,轉身就走了,一步都不想停留。
他太清楚了,之前兔子鬨騰天庭的時候,這東皇太一被上古天庭的餘孽,以各種天材地寶複生,從本該寂滅的世界裡殺了出來。
若不是當時兔子在中間卡著,這東皇太一率領舊部,沒準能橫推了現在的天庭。
這可是一個敢和聖人叫板,還能繼續蹦躂的主。
誰敢招惹?
不過這家夥顯然是誤會他來的意思了,他的目的可不是為了找天庭算賬的,他是來要名額的好麼?
……
餘會非自然不清楚天庭發生了什麼,他從早上磨嘴皮子一直磨到了晚上,愣是摸都沒摸到那項圈一下!
對此,餘會非也是無奈,那死狗警惕性太強了,完全沒有下手的機會啊。
傍晚的時候,餘會非掏出手機,給申公豹打了個電話。
“哎,大貓啊,這次,你好像又輸了啊。三局兩勝,現在應該是我贏了吧?你準備啥時候來報到啊?”餘會非懶洋洋,頗有幾分小人得誌的樣子,說道。
申公豹嗬嗬一笑道:“雖然是三局兩勝,但是,那不是還有一局呢麼?
我這人就不喜歡半途而廢。
所以啊,你等著吧……
我至少也要贏回一局才行。
一年,還有不少時間呢。”
餘會非聽著對方的聲音,好奇的問道:“你都快輸了,咋一點著急的意思都沒有呢?”
申公豹笑道:“嗬嗬……我有什麼好著急的?我折騰你,又不是你折騰我。
我就是一看戲的,管它是悲劇還是喜劇,好看就行了……”
餘會非啞然,他發現,這申公豹跟他在封神演義裡看的完全不一樣啊,這家夥給他的感覺……
很……特彆。
說不上這家夥是好還是壞,但是總的來說,關起來打一頓,應該也不算過分。
掛了電話,餘會非有些無聊了。
本以為自己又贏了一場,三局兩勝,兩人的賭局從此結束了,結果那孫子根本不在意輸贏,甚至還在那鼓掌說:“戲不錯,加油!”
這感覺就好像是攢足了力氣給了對方一拳,結果打空氣上了,著實難受。
就在這時候,手機響了,有人下訂單了。
餘會非拿起手機,看了看上麵的訂單。
雖然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他們跨界而去,還在奧林匹斯山上待了一天一夜。
按理說,這外麵已經是一年之後了……
不過之前也說過,神仙可以暢遊時間海洋。
所以,他們回來的時候,被送回到了他們離開九樓的一天後,兩邊的時間其實是等量的。
雖然隻是一天,但是這訂單卻一點也不少!
這些訂單都是阿芙洛狄忒在這的時候,那群色狼聞著腥味過來下的訂單。
餘會非雖然缺錢,但是說實在的,利用自家朋友的美色勾引人來入住從而賺錢,這事兒他乾不出來。
人都不在這了,再收錢的事情,他也乾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