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會非聽到這話,直接炸了,用力的拉車著自己的頭發,心頭大罵:“靠你個牛郎啊,你還真t是頭牛啊,倔強的可以啊!
這是不把老子攪成八百年老光棍你是誓不罷休啊”
餘會非深吸一口氣,壓製著暴打牛郎的衝動。
主要是左右看看,牛頭馬麵他們沒在,估計動手也打不過。
餘會非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道:“郎哥,我先謝謝你十八輩祖宗了。”
牛郎一拍胸脯,無比仗義和憨厚的道:“不用這麼客氣,也不用謝他們。你放心,有哥哥在,任何女人都近不了你身邊三米之內!”
餘會非仰頭帶著淚光,心中哀嚎不已:“尼瑪的王母娘娘,你他媽哪根筋抽了把這貨給我送來了。”
餘會非最終無奈,隻能跟牛郎道:“好吧,兄弟我跟你攤牌了。
咱們這些人,沒一個會做飯的。
那女的是來給咱們做飯的,你想吃好吃的,還得指著她呢。
所以啊……”
牛郎一拍胸膛,仗義無比的道:“不就是做飯麼?我會!
兄弟,你不用因為這個遷就她!
直接趕走,沒問題的!”
餘會非心中那叫一個怒火狂燒,眼前這憨貨怎麼就這麼耿直呢?
丫的就你沒點眼力見麼?
還沒看懂老子是要泡妞的麼?
老子要女人!
老子不要趕她走麼?
老子這是在遷就委婉的拒絕他麼?
餘會非就納悶了,就牛郎這智商是怎麼追上織女的,難道織女喜歡智障?
不過餘會非還是道:“郎哥,這樣……呃……她做的菜很符合我的胃口。也符合其他人的胃口,大家就喜歡這一口……你做的也許也好吃。但是不一定符合我們的胃口,你懂麼?”
牛郎一愣,然後摸摸下巴,煞有介事的點點頭道:“好像……有點懂了。的確,每個人的口味都不一樣,我做的你們的確未必喜歡吃。”
餘會非心說阿彌陀佛,這貨終於開竅了!
然後牛郎咧嘴一笑,憨厚中帶著小奸詐的道:“不過兄弟你放心,哥哥我天生有個本事。那就是過目不忘,回頭我去偷師,學會她的菜以後,嘿嘿……”
餘會非心說:“嘿嘿你大爺啊!還t想著趕走老子的女人呐?你丫的還是個人麼?我呸!”
不管怎麼說,牛郎算是答應現在不下手了。
餘會非擦了擦冷汗帶著牛郎去了餐廳。
除了牛頭馬麵哮天犬,其餘的人都在餐廳等著了。
柳歆看到餘會非帶著個陌生人來,立刻加了一雙碗筷上來。
餘會非給了牛郎一個眼神,仿佛在說:“看到沒?這就是女人,體貼!”
然而牛郎嗬嗬一笑,低聲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女人,果然奸詐!兄弟你要小心了。”
餘會非心中那叫一個淒苦啊,真想將眼前的碗扣他臉上!
不過他也知道,牛郎這貨也是個可憐人。
八百年的老處男,還是個有老婆的老處男,估計換成一般人,早跟那大黃牛生孩子了吧……
這貨有點精神不正常,餘會非能理解。
所以拍拍他肩膀道:“坐吧,吃飯吧。”
牛郎坐下後,看到是一碗粥,眉頭微微皺起。
這時候柳歆將一碟小菜推了過來,赫然是一碟辣白菜。
餘會非二話不說,先夾過來吃一口在說。
辣白菜配粥,餘會非吃的很香。
牛郎吃了一口後,眉頭緊皺,嘀咕了一句:“味道……真不錯。難怪可以用吃的威脅你們,放心,哥哥一定會拯救你們出火海的。”
餘會非暴汗啊,趕緊抱著碗去柳歆邊上坐著去了。
結果他還沒坐下呢,一個龐大的身影,一個健步搶到了他的身前,然後一屁股就坐在了柳歆邊上。
兩米多的身軀,就跟一堵牆是的,擋住了餘會非的所有視線,封死了柳歆所有視角。
餘會非哀怨的看著牛郎,牛郎大嘴一咧,笑了,挺挺胸膛仿佛在說:“不用謝!”
餘會非直接一頭撞在了桌子上,心說:“尼瑪,讓老子去死吧!誰t的將這貨拖走啊,救救我啊!”
柳歆也是一臉的懵逼,不過沒多問,安靜的吃飯。
吃完飯,柳歆開始收拾廚房,結果牛郎道:“不用,這裡交給我了。”
“這……”柳歆愕然的看著餘會非。
餘會非道:“這位是我一大表哥,你叫他郎哥就行了。”
餘會非又介紹柳歆:“這是我們的顧客,也是我們院子裡最美的花朵,柳歆妹子。”
牛郎嗬嗬一笑,剛要張嘴,餘會非怕這貨說出什麼討嫌的話來,直接道:“行了你彆說了,你要是沒事乾,你去墓園子裡轉轉,看看有沒有野豬啥的過來打秋風。”
牛郎已經知道餘會非這裡有墓園子裡,也知道裡麵葬了一些英烈。
這家夥也是一腔熱血,當時聽完英烈們的故事後就感動哭了。
拍著胸膛直呼要保護他們,如今聽到這話,點點頭道:“放心,我這就去。”
說完,他也不跟柳歆搶廚房的乾活權了,到了外麵,拎著一把搞頭就去了墓園子。
餘會非納悶的問道:“郎哥,你拿鎬頭乾啥呀?”
牛郎隨意的揮了揮手裡那鋤頭,就跟揮舞稻草棍似的,霸氣的道:“這東西用著趁手!”
餘會非一陣無語啊,果然名字裡帶牛的都是怪力男!
那鋤頭餘會非現在揮舞幾下都覺得沉,結果落在牛郎手裡就跟稻草似的,人比人,真的不能比啊。
不管牛郎了,餘會非回頭對柳歆道:“我這大表哥當年受過很嚴重的情傷,所以,看到女人就下意識的厭惡。會做出一些,嗯……不太出格,但是應該也不太討人喜歡的事情。還請見諒啊……”
“他有過情傷?”柳歆驚訝的道。
餘會非點頭,還沒等說啥呢,就聽柳歆道:“這麼呆愣的人也有人喜歡過?”
餘會非一陣無語啊,他這才想起來,柳歆雖然性格好,但是呆萌的她說話的時候,也偶爾不太經過大腦。
可以想象,今後這兩人在一起,那感覺……
一個有心,一個無意,也會針尖對麥芒啊!
餘會非頓時覺得腦門都要炸了,這日子,不好過了啊!
不過餘會非還是道:“這話,彆跟他說啊。”
柳歆也意識到說錯話了,捂著小嘴道:“知道了,不過,他怎麼被傷的啊?”
餘會非想了想,趕緊編瞎話。
沒辦法,他總不能實話實說,說牛郎遭遇到了世界上最腹黑的老丈人和丈母娘吧?
於是餘會非道:“是這樣的,他呢以前有個女朋友,關係挺好的。
但是後來談婚論嫁的時候,他丈母娘橫攔著豎擋著,差點就給攪合黃了。
但是他們結婚後呢,他丈母娘和老丈人也不消停,聯起手來膈應他。
這不,結婚也好幾年了,結果到現在都沒跟自己老婆同過房。
還要每天上繳工資買禮物,少了一天的都不行。
重點是,他老婆住的是豪華彆墅,他呢隻能在村子裡住著……”
聽到這裡,柳歆捂著小嘴道:“這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的人?
要麼不結婚,結婚了還不能住一起,這是鬨哪樣啊?”
餘會非道:“不能理解吧?”
柳歆點頭道:“無法理解。”
餘會非道:“我也無法理解,估計更年期吧……算了,不說這個了。咱們那酸菜能吃了麼?”
一說到吃的,柳歆頓時忘記了之前的事情了:“還不行,酸味還不夠。再等等就好了……
對了,一會跟我出去一趟吧,買點麵粉回來。”
餘會非點頭,這事兒昨天就說過了。
而且,也的確需要一些麵食了,否則早上給這麼多人做早餐,的確很麻煩。
要是下餃子,那就簡單了,柳歆也不用起太早,太辛苦了。
於是兩人出去買麵去了,結果,一打聽,村子裡唯一的糧店都被人買空了。
彆說麵了,麵口袋都沒有了。
餘會非這才想起來,如今大雪封山,外麵的物資進不來,村民們估計也有點恐慌了,開始囤物資了。
不過真正囤物資的也不是本地的村民,畢竟他們都有田地,餘糧充足。
囤物資的主要是那些外來的商戶,這些人沒有土地,大雪封山,他們就必須大量的屯糧,否則怕有上頓沒下頓了。
餘會非苦笑道:“看來我們包餃子、做豆包的大計泡湯了。”
柳歆摸摸下巴道:“是啊……不過,也不能總吃米飯吧?那也太無趣了……”
說到這,柳歆打了個響指道:“有了!”
餘會非下意識的問:“幾個月了?”
“呸!”柳歆啐了一口餘會非,紅著臉走了。
餘會非咧嘴笑了,跟在柳歆身後,雙手枕在腦後,吹著口哨……
這時候,路邊的老張頭瞥了一眼,嗬嗬道:“小流氓!”
餘會非白了他一眼,不過還是問道:“老爺子,最近生意咋樣啊?”
“滾蛋!大雪封路,人走都費勁,誰還騎自行車啊?修拉鎖的都沒幾個了。”老張頭沒好氣的道。
餘會非哈哈大笑道:“那你還出來擺攤?這時候就應該在炕頭上喝點小酒。”
老張頭搖頭道:“一個人喝個屁的酒,沒意思。”
餘會非一愣,他一直以為這老頭也是攜家帶口過來的呢,沒想到是個孤家寡人。
餘會非道:“一家人都不在了?”
老張頭抄起手裡的板子就扔了過去:“你才不在了!年輕人麼,都在外麵闖蕩呢。”
餘會非啞然,把板子撿起來,輕輕的扔了回去:“明天晚上去我家喝兩盅?”
老頭一愣:“去你家?”
餘會非道:“是啊,算算時間,明天應該是陰曆十月初一了吧?寒衣節,祭祖,完事了,一起坐坐?”
老張頭眼睛一亮,精光一閃,不過馬上就壓了回去,不耐煩的道:“明天再說吧。”
餘會非點點頭,招呼柳歆回家去了。
柳歆道:“寒衣節?這個,我們南方很少過哎。”
餘會非道:“陰曆十月初一,寒衣節,北方人過的比較多。就好像南方的六月半一樣,北方基本不過的。不過寒衣節和清明節、七月十五並稱三大鬼節,也是祭祖的節日,你就算沒過過,應該也聽過吧?”
柳歆點頭:“聽過,不過真沒過過。我光研究各地的美食了,很少研究這些東西。那明天需要我做什麼嗎?”
餘會非點頭道:“還真需要,我家有五色紙,回頭咱們一起折出一些小花來,還要弄一些衣服,裡麵得加點棉花。”
柳歆眼睛一亮,似乎十分的感興趣。
這時候,黑白無常過來了,兩人這次沒掃興,而是點頭道:“對嘍,明天多燒點,好事兒!”
餘會非一愣,心說難道這個真有用?
不過柳歆在這,他也不好多問。
中午的時候牛郎回來了,這貨一回來一雙眼珠子就開始盯著柳歆。
柳歆以為這貨真的是腦子有病,倒也不生氣,時不時還帶著幾分憐惜之色的看他一眼。
但是牛郎卻不以為然,他就坐在那盯著柳歆,一副我不趕你走,但是我瞪著你,你不舒服了,自己就該走了。
結果柳歆這呆萌的丫頭一拍腦門,直接回屋裡將畫板抱了出來,然後對著那一動不動瞪眼珠子的牛郎開始畫了起來。
估計,這樣一動不動,如此老實,又十分有特色的人,也不太好遇到吧。
反正柳歆挺開心的。
當她把畫畫好了,塞給牛郎的時候,這貨直接懵逼了!
柳歆道:“謝謝配合!”
牛郎撓撓頭,看看手裡的畫,咧咧嘴蹦出一個字:“靠……”
雖然牛郎不喜歡女孩子,但是柳歆的畫的確很好,她的畫並不是什麼抽象派、印象派的,而是寫實的。
素描也是如此……
餘會非不懂畫,但是用各種顏色鉛筆畫出來的畫能跟真人似的,餘會非還是第一次看到真的!
餘會非忍不住道:“哎,郎哥,你要是不喜歡,你給我唄?”
牛郎白了一眼餘會非:“我……我是不喜歡,但是我可以當擦屁股紙啊!”
說完,牛郎轉身就走了。
餘會非撓撓頭道:“郎哥,那個紙硬!”
牛郎嗤笑道:“我們那沒有紙的時候,都是用木片子刮的!你跟我說硬?”
餘會非瞬間腦補了一個畫麵,一個人高馬大的家夥蹲在草叢裡,抓著一個鋒利無比的木頭片子,緩緩伸向身後……
餘會非打了個激靈,心中頗為感觸的道:“那樣擦屁股,估計肯定沒痔瘡吧?就算有也刮沒了吧……”
餘會非回頭看向柳歆,攤攤手,表示我這大表哥這腦子真的不好使。
柳歆笑道:“行了,彆解釋了。不過我覺得,你這大表哥挺好的。這麼多年,我還沒遇到過坐一天還一動不動的模特呢。他是真的厲害,竟然能坐住。你是不知道啊,他眼珠子都沒眨過。太人才了,回頭要是沒事做,我介紹他去當模特吧?”
餘會非一陣無言啊……
學美術的女孩子多,把牛郎扔女人堆去?
餘會非估計,牛郎會原地爆炸吧。
看著柳歆笑嗬嗬的跑去做晚飯了。
餘會非摸摸肚子,嘀咕道:“中午雖然沒吃,但是晚飯應該是有著落了。”
去了後院,餘會非就看到牛郎趴在那,黑無常正在他身上蹦呢!
餘會非納悶的道:“你們乾啥呢?”
黑無常道:“哦,這家夥說腰疼,讓我給他按按。但是他皮糙肉厚的,我按他沒感覺,乾脆踩背算了。結果踩也沒用,隻好蹦了……”
他有些好奇的問道:“郎哥終究是個普通人,可我咋覺得他強的有點離譜呢?我是說他的身體素質。”
白無常道:“換了你,活了八百年,光棍了八百年,也能有雙麒麟鐵臂。”
餘會非腦子裡再次閃過一個畫麵,牛郎每天夜深人靜的時候,站在窗前,苦練左右互搏術的場麵。
再想想八百年的時間……
餘會非竟然覺得,這話很靠譜!
地上的牛郎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帶著幾分自豪的道:“我這八百年啊,沒乾彆的。沒事兒就對著大樹掄兩拳,後來大樹扛不住我的蹂躪了,我就打石頭。
我聽老人說,人的身體越練越結實,不怕受傷。
隻要日夜磨練,骨頭、皮肉、力氣啥的都能變強。
我就每天練唄……”
這話餘會非信,以前有個老武師就說過,人的身體其實和那些細菌、病毒沒啥區彆。都會因為環境的改變,生存的需要,自我進化,做出最適宜的改變。
隻不過,細菌、病毒改變的快,人類改變的慢而已。
所以古人練武,對著石頭啊,大樹啊什麼的揮舞拳頭,就是將身體磨練到一個臨界點,暗示自己的身體,必須進化到更加堅硬才行,否則就要壞了。
於是身體接到這個信號後,每一次骨頭出現裂痕,皮肉破皮,他們再修補的時候,都會將之修補的比之前更加的堅固厚實。
這就是為什麼,很多常年練武的人,拳頭上,手掌上會有厚厚的老繭的原因了。
為什麼同樣是人,但是有人可以徒手開石頭,但是普通人連快小木板都劈不開了。
這也是為什麼人們常說功力,啥叫功力,人家苦練幾十年打熬了一身鋼筋鐵骨,這就叫功力!
你沒人家功力深厚,對轟肯定吃虧。
再加上各種搏殺技巧,那就是人形戰鬥機器。
這麼一算,牛郎苦練八百年,那功力……難怪身體素質那麼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