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餘會非就聽到外麵豬在吼,人在叫,大鵝在咆哮,反正亂成一團了。
餘會非趴在窗戶上往下看,就看到牛郎正光著個膀子,穿著小褲衩站在那口泉眼流淌出來的小水渠處和那大野豬鴛鴦戲水呢。
那畫麵彆說有多刺激,多辣眼睛了。
餘會非揉揉眉心,趕緊跑下去了:“郎哥,你過來,咱兩得聊聊了。”
“等會,我跟我小寶貝洗完臉在說。”牛郎一揮手,繼續戲水。
餘會非這叫一個無語啊,不過也隻能等著了。
等牛郎玩夠了,帶著大白野豬過來了。
“小魚,啥事啊?”牛郎問。
餘會非道:“你這……你這豬太味了,把哮天犬都給臭走了。”
牛郎一愣,隨後笑道:“我說他昨天晚上咋沒回來睡覺呢,原來是怕這個啊。不過不是我說他,你看看我這豬,這白淨的,哪臟了?不說彆的,光說顏色的話,我這豬是純白純白的,這在野豬裡也是少見的。
再看看那狗,黑……”
牛郎還沒說完,就覺得一股殺氣逼近,然後就看到哮天犬趴在二樓窗戶上,往下看呢,一雙狗眼寒光閃閃!
那大白野豬被嚇得就跟個小姑娘似的連忙躲在了牛郎身後。
牛郎乾咳一聲道:“小天啊,早上好。”
“好你大爺!”哮天犬罵了一句,直接從二樓跳了下來,問道:“你剛剛說我啥?我黑啥了?”
牛郎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撓撓頭道:“沒啥……那個,他真的很臭麼?”
哮天犬和餘會非同時叫道:“你聞不出來麼?”
牛郎搖頭……
一人一狗直接無語了,感情這貨鼻子不好使啊!
牛郎道:“我一直都跟我們家老黃牛一起住,習慣這動物身上的味道了。所以沒啥感覺……”
說到這,牛郎苦笑道:“隻是沒想到這味道竟然把你熏跑了……不行的話我帶它去三樓那茅草屋住?”
餘會非想想,似乎也行。
但是問題來了,萬一柳歆問起他和野豬住哪了呢?
這就不好辦了,畢竟院子就這麼大,房間就這麼幾個。
一次兩次可以說他們出去玩了,次數多了,傻子都會起疑心啊。
餘會非將擔憂說了出來。
牛郎道:“你看,我就說女人麻煩吧。”
餘會非趕緊揮手打斷他的話道:“現在說你的豬,沒說女人。”
正當他們要說話呢,就聽不遠處傳來哼唧哼唧的豬叫聲。
然後牛郎一扭頭,就看到他那大白野豬正趴在豬圈門口對著豬圈裡叫呢。
豬圈裡,之前苟不同他們送來的那頭家豬則眼皮一抬,愛答不理的看著那野豬。
野豬似乎動心了,在門口一頓轉悠,時不時的用獠牙弄弄鐵門,想要進去的樣子。
餘會非一看眼睛頓時亮了:“哎……郎哥,要不咱們成全他們?”
“不行!”牛郎立刻拒絕了。
哮天犬道:“人家豬才豬貌,豬情妾意的,那麼般配,你還要棒打鴛鴦不成?”
牛郎搖頭道:“女人是個坑,我作為過來人……”
“過來你大爺啊!你要是能說服你家野豬不發情,我就聽你的。”餘會非就怕牛郎那狗屁理論,所以趕緊打斷他的話。
牛郎一聽,用力點頭,然後走過去一腳踹在了野豬身上:“你,滾回去!”
那野豬也是慫貨一個,被踹了一腳後,立刻不敢發情了,轉身就跑,直接進屋了。
餘會非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忍不住罵娘道:“我曹……這還是山裡蠻橫的野豬麼?這t是條狗吧?哎哎……狗哥,彆這麼看我,我沒說你。”
牛郎走來了:“你看,搞定。”
雖然牛郎不同意自家的野豬搞對象,但是他也的確考慮到哮天犬的問題了。最終,他將野豬塞進了原本給哮天犬準備的狗窩裡……
為此,崔玨還親自操刀,將那狗窩的大門擴大了一大圈。
對此,牛郎還是很滿意的。
哮天犬就不用說了,四處找花露水、香水什麼的,進屋去那是一頓的噴啊。
窗戶直接開了一天,喊著要散散味。
對於這皆大歡喜的結果,餘會非也鬆了口氣。
看看天空,天快亮了。
餘會非趕緊招呼大家準備一下,今天是寒衣節,他得去祭祖。
牛頭馬麵不方便去,但是其他人都跟著來了。
誰讓家裡還有個啥也不懂的柳歆呢?
黑白無常號稱餘會非的表弟,郎哥號稱餘會非的大表哥,崔玨是餘會非的表舅……
所以,今天給爺爺上墳,他們實在是沒有理由不去。
幾個家夥都是活了不知道多少歲的人了,在地府也見過無數鬼魂,哪個見到他們不打顫?
這麼多年都是鬼魂見到他們跪下……
忽然有一天要去給彆的鬼下跪,那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