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還是很開心,晏淮想要的答案,她找到了。
她可以憑這個吻,認出他,不管他的腿能不能走路,不管他的臉長什麼樣子,能給她這種感覺的人,隻有他。
在晏淮放開她以後,她想睜開眼,把好消息第一時間分享給晏淮,讓他放心就算以後他真的變了樣子,或者像她一樣,不小心死翹翹,轉世投胎了,她隻要親一下就知道是他。
不用看臉,也沒得問題。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說,眼睛就被晏淮用手蒙住,隻能聽到他叫她的名字:“卿歡。”
“嗯?”卿歡應了一聲。
“告訴我,你覺得我是誰?”卿歡感覺晏淮抱住了她,還把臉埋在她的頸肩,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這個姿勢,配上他輕不可聞的聲音,讓她覺得他有些脆弱。
“你是我喜歡的人。”卿歡安慰地抬起手,摸了摸晏淮的頭發。
這已經第好幾遍他這樣問了,但每次都有細微的不同。
這也是卿歡第好幾遍這樣回答,一次比一次更堅定。
晏淮坐直了身,拿下放在卿歡眼睛上的手。
“你是不是很喜歡聽我說喜歡你啊?那我給你說一百遍,一千遍好不好?”卿歡睜開眼,還笑嗬嗬地和晏淮聊天,目光落在晏淮臉上卻是徹底愣住。
晏淮坐姿慵懶放鬆,靠在輪椅椅背上,單手撐著下頜,好整以暇地看著卿歡。
樹影婆娑,落在他如玉般光潔,俊美妖孽的臉上。
桃花眼內勾外翹,瞳色浸在陽光裡,如琥珀美麗,裝滿了卿歡目瞪口呆的樣子。
晏淮,不,應該是恢複了真容的大魔王慢慢挑起眉,聲音也變了,變回磁性低沉,令正常人蘇得腿軟的聲音:
“求之不得。”
卿歡感覺自己凝固了。
血液呼吸就連眼睛都不會動了。
晏淮呢?那麼大一個晏淮呢?怎麼沒了,還變成大魔王了?
嚴訣發現卿歡不呼吸了,挑起眉,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輕輕戳了戳卿歡的額頭:“你要憋死自己麼?”
卿歡深深地吸了口氣,但還是無法接受現實。
腦海裡閃過好多好多東西,昨晚做的夢,之前錄綜藝看到嚴訣上車前的抬眸,還有剛才的吻,“晏淮”一遍遍問她,他是誰的畫麵。
“晏淮……”卿歡顫抖著聲音。
嚴訣替她說完:“是我。”
“那你是……”卿歡都要哭出來了。
嚴訣眨眨眼,眼底漾開笑意:“卿歡喜歡的人。”
卿歡再次靜止,她也想說,晏淮和嚴訣不是一個人,是大魔王抓走晏淮,借機假扮成晏淮的樣子回來騙她。
但嚴訣有沒有假扮晏淮並不重要。
今天吻她的人是他,她親口承認喜歡的人也是他。
所以,她喜歡大魔王,她覺得分外熟悉的吻也是來自大魔王。
卿歡捂住嘴巴,突然想起,之前大魔王咬她嘴巴的事情了。
卿歡痛苦地皺起眉,不,她不能相信,那次大魔王咬她嘴巴,把她氣壞了,哪有什麼感覺,肯定是她記錯了。
穩住,我們能贏。卿歡給自己打氣,現在大魔王的眼皮子底下實在不適合她複盤思考,不管怎樣,她先想辦法溜了,回去再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卿歡低頭,又嚇了一跳,她竟然坐在大魔王的腿上。
這和坐在刀尖上有什麼區彆?卿歡一邊罵自己沒腦子,一邊飛快思索她該怎麼自然而然地站起來。
嚴訣一直在看著卿歡,把她變來變去豐富極了的表情全都看在眼裡,薄唇微彎:“卿歡,你現在不會想要提裙子不認人吧?”
卿歡聽他叫她名字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似乎特彆喜歡叫她的名字,將字音故意咬得繾綣,她不想有所反應,但經過剛才那個親親,她聽見他喊她名字,心臟就自動怦怦跳。
而且,什麼叫提裙子不認人?她什麼時候脫裙子了,他這是誹謗,是碰瓷,是仙人跳。
她還沒追究他假冒晏淮騙她感情,他倒是惡人先告狀了。
“小卿歡。”嚴訣抬起手,指尖在卿歡脖頸處若即若離,眼神略微放空,“你應該知道,我最恨的就是騙我的人。”
這聲小卿歡把卿歡的憤怒澆了下去,大魔王從前生氣的時候,就會這樣叫她,聽起來挺溫柔,但實際殺機四伏。
卿歡每次聽見他這樣叫她,都感覺自己要被哢嚓了。
所以條件反射地繃緊身體,有些害怕。
“你說好喜歡我,我也許你從此以你為主。”嚴訣指尖向上,勾起卿歡的下頜,讓她看著自己,眉眼間的戾氣竟然慢慢收斂,換成了有些委屈的淡淡哀怨,輕歎,“你怎麼可以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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