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源:“汪汪汪汪汪!”什麼守身如玉絕世好a,什麼愛妻不悔至死不渝,都他媽統統騙人的,狗屁愛妻深情人設果然最容易塌房!
薑清源:“汪汪汪汪汪汪!”媒體呢,記者呢!我要爆料!這狗男人明一套陰一套的小辮子終於被我抓住了!你們年終業績由本少爺承包!
薑清源:“汪汪汪汪汪汪汪!”薑珩你這渣男,牆上掛著我爸照片,在外麵找一個整容整成一模一樣的三兒,你就不怕我爸半夜從牆上爬出來嗎!
薑清源氣不打一處來,但又怕麵前兩人嫌他吵給他一個極傷自尊的大鼻竇,瑟縮在籠子的角落裡無能狂怒。
吳曈看著哈士奇眼神中熟悉無比的睿智光芒和一如既往的瞎喊瞎叫,終於放下心來。
手伸進籠子,想要安撫一下哈士奇,然而哈士奇向後躲在角落中,實在觸碰不到,無奈作罷。
隻細聲說道:“皮蛋,你的病沒事了,乖啊,我馬上帶你回家。”
薑清源:……
這隻狗叫皮蛋?
什麼鬼名字。
替身果然隻能是替身,一點也沒我那早逝的爸給我取的名字有文化。
醫生和疑似薑珩情人的omega又走了。
薑清源臥在籠子中,深沉地思考他接下來的路怎麼走。
透過玻璃窗看到的街景有些熟悉,又有點陌生,他暫時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他原來的身體情況怎麼樣,與他一同發生車禍的薑珩還活著沒。
薑少爺決定走一步看一步。
他看薑珩在公眾麵前塑造的深情不壽的虛偽的皮已經不爽很久了,當務之急是確認這個omega是不是薑珩情人。
寵物病房的門再次被打開。
薑清源以為是omega回來帶他回家了,下意識地抬起頭,卻發現隻是一個護士。
他在心中咋舌,這寵物醫院還挺正規,就連護士也穿得好像在人民醫院上班一樣,穿著護士服,戴著護士帽和口罩,把自己從頭到腳在包裹得嚴嚴實實。
進來的不是那個omega,薑清源無趣地趴回兩隻狗前腿上。
現在大概是飯點,護士是來分飯的,打開每一個籠子,給裡麵嗷嗷待哺的小動物的食盆倒上一點處方糧或者處方罐。
很快就輪到薑清源。
薑清源懨懨地抬眼,看著護士從小推車上拿出一個處方罐,拉開拉壞倒入他籠子裡的碗中,但做完這些,護士並沒有馬上離開。
她從口袋裡拿出一顆膠囊,打開,把裡麵的粉末一絲不剩地倒入碗中的罐頭上,薑清源猜這大概是給被他附身的這隻哈士奇開的藥。
護士關上籠子繼續給其他小動物打飯。
薑清源頭頂豎立的兩隻耳朵動了動。
他其實很餓。
但他薑清源,今天就算是死,從這裡跳下去,也不可能吃這個狗罐頭。
薑少爺就算吃饅頭,也要蘸佛跳牆。
--
半個小時後,薑清源被拴著狗繩,站在了吳曈家裡的玄關邊上。
入眼一片狼藉,垃圾桶和架子上的花盆被打翻了,陶瓷渣、泥土和垃圾像是和泥一樣撒了一地。沙發被咬得慘不忍睹,布藝皮被撕碎,內芯大把大把地被掏出來。牆壁上的插座還掛著插頭,但電線不知去向……
吳曈在醫院守了皮蛋兩天,期間沒有回過家,家裡還是保持著出門前的原樣,饒是收養皮蛋的這幾年無數次看到過這種畫麵,但這次的慘烈程度還是讓他忍不住轉頭看了眼罪魁禍首。
薑清源一點也不慫地與他對視。
看什麼看,這和我薑少爺有什麼關係,瞪你的皮蛋去。
皮蛋一臉的理不直氣也壯,吳曈無奈地收回目光,拿起掃把認命地打掃屋子。
屋內亂七八糟,讓本就隻有五十餘平的小房子更顯逼仄,薑清源蹲在唯一幸免於這場拆家災難的玄關處,不動聲色地環顧四周。
這是一個很舊的老小區,這間屋子的裝修也很陳舊,牆角甚至有風化脫落的牆皮。
薑珩這老摳搜的也不給自己的情人換一間大一點的房子,沒覺得臥室裡那張單人床,一a一o躺上去,彆說做一些生命大和諧的運動了,不覺得連轉個身都困難嗎?
——薑清源已經自動把吳曈默認為薑珩養在外麵的情人。
薑少爺正值十六歲青春年華,和其他所有十六歲少男少女一樣,處於一個自命不凡,俗稱中二的年紀。
但相對其他同齡人而言,薑少爺確實有這種資本,親爹是昔日影帝、如今國內最大娛樂公司的董事長,親爸同樣是昔日輝煌卻驟然隕落、令人歎惋不已的巨星,薑少爺打十歲看了第一本龍傲天小說起,就深信自己拿了主角劇本。
而且現在還重生到一隻狗的身上。
種種跡象在薑少爺單純天真的世界觀中表明,天將降大任於他薑少爺,而這個omega是他爹薑珩的情人。
上天一定是聽到了他多年對薑珩的怨言,所以派他來大義滅親,讓偽君子薑珩身敗名裂,從此他薑少爺接管在這次風波中搖搖欲墜的牧童娛樂,經過力挽狂瀾之後,牧童娛樂吞並好萊塢,從此他享受盛譽,走上人生巔峰。
薑清源甚至連人生自傳的前言都想好了。
直到吳曈扶起倒在地上的老式電子掛鐘,薑清源一抬頭就看到了掛鐘上顯示的日期。
薑清源一愣。
然後裂開。
為什麼日期顯示的是十八年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