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歲歡愣了愣,突然發現林老正看著自己,她往後退了退,頓時感到了一絲害怕。
“我……”
林母捂住她的嘴巴,生怕她還會說些什麼東西出來。
林歲歡常年在娛樂圈拍戲,根本就不知道祁家的現狀,她用祁家來要挾祁嶼跟送死沒有區彆。
林老在內心早已經不知道將林歲歡罵了多少遍。
這個蠢貨。
“祁嶼啊,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要當真,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一切都按流程來就行了。”
對於林老充滿了虛偽的話,祁嶼也相當不客氣。
“是的,我還年輕,自然會采納林爺爺的建議。”
話音落下,林老麵色僵了,還沒說話祁嶼便與他告彆。
“那我先不打擾各位了。”
縱然林老有再多的不滿,也無可奈何,他隻好麵色有些難看地點點頭。
“好好好,有空常來,管家,送客。”
祁嶼離開後,林老麵色驟然沉了下來,手中的拐杖用力敲了敲地麵,淩厲的雙眼刮了一下林歲歡。
“你這幅模樣,什麼好事都被你破壞了,我這老臉也被你丟沒了,真是廢物。”
被林老這麼一罵,林歲歡再次委屈地落淚,“爺爺……”
“你看看你自己乾的事情,你還有臉哭,這個家的福氣都被你哭沒了。”
林老恨不得用拐杖敲打敲打她那愚蠢的腦袋。
“真是沒用,趕緊給我滾回房間自己反省。”
對於林老突然的暴怒,林歲歡也不敢反駁,不斷抽泣著上了樓。
林母心疼地收回視線,“爸爸,你說你這麼罵她也沒辦法解決問題啊。”
林老冷哼,“剛剛這麼好的機會,就這麼被她哭沒了,她這副窩囊的樣子能解決什麼問題?”
林母語塞,她和林老的觀點是一致的。
剛剛明明可以讓祁嶼鬆口的,誰知道被林歲歡這麼一攪和,希望直接成了泡影。
“從小就蠢笨如豬,多次教導她道理,死不入腦,這一次還要牽連林氏,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林老仍不停歇地罵著,臉上的嫌棄一點也不做掩飾。
林母的臉色多少有些難看,歡歡再怎麼沒用,也是她生出來的女兒,從小她自己對女兒打罵也算是教育,可這林老向來隻有嫌棄她女兒。
這會兒更是口無遮攔地當著她的麵來罵,這罵的哪裡是歡歡,不過罵的是她。
林老向來重男輕女,這麼多年來常常因為歡歡不成器為理由責怪她。
寄人籬下,丈夫又常常用工作很忙為由在外麵廝混,一個月三十天,回家的次數都不會超過一天,她沒有任何背景,被罵了也隻能擦乾眼淚繼續笑。
一直以來,她都將希望寄托在歡歡身上,隻是她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女兒竟然會這麼蠢笨,乾出這種事情來。
林老坐在客廳泡茶,冷冷地斜了一眼她,“你杵在這裡乾什麼?還不上去教育一下她接下來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林母唯唯諾諾地點頭,“好的爸,那我先上去看看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