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侯府分家還在拉鋸中,洛梧桐在侯府中放出了十來隻小蜜蜂,每天無事看看視頻畫麵,真是比電視劇還精彩。
這是江氏族老們第三趟來侯府了。
大夫人依舊隻管轉動手裡的佛珠,嘴裡反複的哭訴道,“老侯爺,你留我們孤兒寡母養你兄弟兩大家子於心何忍啊,這是要吃我們的肉和我們的血啊!”
今天下來,眾人也都聽麻木了,二房三房打定主意要賴在侯府也都無動於衷。族老們互相對視一眼,誰都不想冒頭做這個壞人。
要是沒有人推動,今天大概率又要就此散場了。
“還請族老們做主,我們大房與二房三房分家。”這是鬨分家以來,江克帆第一次開口。
以前都是大夫人和其他兩房爭鋒相對,而江克帆對分家一事一直沒有表示出明確的態度。江克帆覺得老夫人剛走這個時候分家略顯涼薄,而侯府本來就人丁不旺,再把二房三房分出去,更顯得侯府人口單薄。
不過依著大夫人的話,他也去查了兩房。不查不知道,二房三房竟然背著侯府乾出了不少作奸犯科的事情,將來若是政敵攻擊彈劾,都是事兒。如此一來,二房三房勢必是要分出去的。
“克帆,”三房率先開口,“你祖母剛走就要攆你二叔三叔出去,未免也太過無情了吧。”
“是啊,一家人何必鬨得如此難看。現在侯府人丁單薄正是應該齊心協力才是。”二房確實貢獻了不少人口。
“二叔三叔,不是侄兒無情,實在是侄兒沒有能力在供養二房三房。”說罷,江克帆也不想繼續和他們囉嗦,乾脆把這幾日查到的一並交給兩房自己看。
族老們麵麵相覷,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都對二房三房手中的信箋十分好奇。
二房三房的當家人和當家主母都撕扯起來,但是都緊緊的握住手中的信箋,被抓幾下是小事,信箋裡的內容一旦暴露,不僅麵子裡子都沒了,搞不好一場牢獄之災還等著。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二房三房都冷靜下來。
“克帆,三叔也不多要,給我十萬兩,再一棟五進宅院,我明天就搬。”
江克帆差點就氣笑了,“十萬兩,三叔您是真敢開口。”一張近兩年三房支出賬單就到了三老爺手裡,足足十五萬兩,要不是這次分家江克帆都不知道,三叔一家兩年的支出都頂得上侯府一年的費用了。難怪侯府都快要入不敷出了,原來家裡養了條蛀蟲。
“一萬兩現銀,近郊一處莊子,一棟五進宅院,三叔明日搬走吧。”
三夫人聽完就炸了,“這是打發叫花子呢,堂堂侯府,分家就這點東西,笑死個人。”
“三嬸要是不滿意,不如就和三叔去告我!”這是明晃晃的警告,告誰?今天她敢出門宣揚,明天三房就有人要進監獄。江克帆手裡有三房的把柄,如今既已撕破臉,索性就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