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穗知道這家夥的綠茶手段,肯定又背地裡跟方幼怡吹枕旁風,讓她日子不好過。
但即便如此,林初穗也沒辦法坐視不理:“這裡是我家,你要打出去打,在我們家...就不允許動手。”
這句話是老林說的。
方幼怡很聽老林的話,哪怕她是個火爆的脾氣,但也從來沒有對林初穗動過手,不管她後來變得多麼叛逆、麵目全非。
家裡是充滿溫暖和體諒的地方,不應該有暴力。
許鬆柏看著林初穗,怒聲道:“我和你媽媽已經結婚了,這裡是我們共同的家,我在自己家裡管教兒子,天經地義。勸你不要攪和進來,不然我連你一起教訓。”
“你敢!”
一直沒有吭聲的許嘉寧,終究還是忍不住拉了拉林初穗的衣袖:“少在這裡逞英雄,回房間寫作業。”
林初穗沒搭理他,和許鬆柏對峙著,一字一頓道:“不準再打他了!”
許嘉寧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女孩,眼神有點複雜。
許鬆柏放下了衣架,怒氣未消,說道:“行,可以不打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在酒吧乾什麼消費這麼多,錢用了就用了。但我從小就教育你,做選擇之前,都要考慮後果,三思而行。既然你這次做了選擇,有承擔後果的勇氣嗎?”
許嘉寧似早有預料,抬起頭:“有。”
“好,期中測試,我要你拿全校第一名。”
林初穗笑了起來:“這難度,和他明天早上一覺醒來就變成了我相親相愛好哥哥一樣...幾率渺茫。我們學校的第一名,是個超級學神,沒有人能超越他。”
許鬆柏看著許嘉寧:“如果做不到的話,你就搬到你媽那裡去住吧。”
許嘉寧難以置信地抬頭:“什麼!”
許鬆柏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既然有人質疑我不是個好父親,那麼你可以去感受一下,你的母親又是個多好的母親。”
“彆人的錯也是我的錯,彆人的想法也要懲罰在我身上,在您眼裡,我就這麼不堪嗎!”
這句話,許嘉寧幾欲脫口而出,但他還是忍住了。
良久,拳頭緩緩鬆開,他沉聲道:“我會考到第一名。”
......
那段時間,許嘉寧是卯足了勁地學習,要衝擊肖衍的年級第一。
林初穗把這個秘密消息告訴了她“敬愛的同桌”,沒想到“敬愛的同桌”隻回了一句——
“哦。”
林初穗煞有介事地說:“在你打工的那段時間,假洋鬼子天天晚上看書到深夜,今天早上五點就在院子裡背《自掛東南枝》了!”
“據我所知,那首詩應該叫《孔雀東南飛》。”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這不是細節。”肖衍用書背敲了敲她的腦袋:“這直接關係你的分數。”
“彆管我啦,所以你就不怕嗎?”
“同桌為什麼忽然關心我。”
林初穗狡辯道:“我不是關心你,我隻是不想看到假洋鬼子考第一的得瑟嘴臉。”
“那你可以放心,他考不過我。”
一開始,林初穗還擔心肖衍是過於自信,沒想到兩天後的數學隨堂測驗考完,許嘉寧直接當場黑了臉。
林初穗偷看了兩人的試卷,147和150。
雖然分數相近,隻有僅三分的差彆,但...足以證明兩個人的差距。
她笑眯眯地回頭,給已經遍體鱗傷的許嘉寧又補了一刀:“區區學霸,還妄圖與學神爭鋒,不-自-量-力。”
......
林初穗也開始認認真真地準備半月後的馬拉鬆長跑。
陸馳見她開始對比賽上心了,每天傍晚都留下來和校隊一起訓練,好奇地問她:“一開始不是挺佛係嗎,怎麼忽然決定要參加比賽了?”
林初穗毫不諱言地說:“我被學神的勵誌精神,刺激了。”
“因為那晚在KTV的事?”
“嗯。”
陸馳拍拍她的肩膀:“這個社會,競爭本來就很殘酷,適者生存,不進則退。”
林初穗沉痛地點頭:“是啊,尤其是像我這樣的人。”
“你哪樣的人?”
“像我這樣的人,如果不好好努力的話,就要回去繼承萬貫家產,那我多沒麵子。”
說完,她還煞有介事地歎了口氣。
陸馳:“......”
安慰的手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