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衍走在林初穗的身邊,眼底多了幾分柔和:“記你便宜妹妹的人情。”
林初穗感覺到肖衍眼神有點變了,沒那麼冷漠了。
不過,當她眼睜睜看著肖衍用一隻手去提箱子,沒提起來,又換了兩隻手提,結果......還是沒提起來。
肖衍鬆開了行李箱,無奈回頭對林初穗:“我...身體不好。”
林初穗:......
果然,你學神永遠不會變。
林初穗走過去,單手便把箱子提了起來:“學神,你這一身肌肉白長啦!”
肖衍絲毫不介意,跟在她身後,笑著說:“沒有白長,將來給女朋友欣賞用。”
*
林初穗帶著許嘉寧回了家,一早蔣如萱便給許鬆柏打了電話,大概說了自己的情況和難處。
許嘉寧拎著箱子回來,許鬆柏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冷嘲道:“一個人在英國不是生活得很好?怎麼,去你媽媽那兒,一天都待不下去?”
林初穗正要辯解,許嘉寧回答道:“是妹妹想我了,哭著鬨著把我請回來,說如果我不回來的話,她也生無可戀了。”
“臥槽。”林初穗擰著眉頭望了許嘉寧一眼:“做個人吧!我什麼時候說過我生無可戀。”
“妹妹害羞嗎?”
“不是!我沒有!你這個假洋鬼子,你沒有心...”
方幼怡見他們兄妹倆相處得這麼和諧融洽,也很是高興,說道:“回來就好,我們妹妹是獨生女,從小就想要一個哥哥,估計是把嘉寧當自己親哥了,你們能相處的這麼好,我真的很高興。鬆柏,你就彆把嘉寧送走了。”
林初穗本來還想辯解,但是她也不想許嘉寧再去蔣如萱家裡受閒氣,訕訕地閉了嘴。
既然方幼怡都求情了,許鬆柏說道:“看在妹妹的份上,你可以留下來,但是我對你的要求依舊沒有變,考不過年級第一,至少年級第二,你給我保持住。”
許鬆柏對許嘉寧的要求一直很高,從小便送他去最好的學校,接受精英教育,他是他的獨子,將來公司也是要由他來經營管理,所以不能有半點行差踏錯和不如人意。
對於許鬆柏的要求,許嘉寧都答應了。
“還有,我管教妹妹的時候,你不準再給她打掩護,如果上次的事情再有發生,我不會放過你了。”
“知道了。”
......
晚上,林初穗來到廚房,打開冰箱找夜宵吃。
許嘉寧穿著奶白色的居家服,端著牛奶斜倚在門廊邊,漫不經心道:“今天,謝了。”
林初穗跟個小倉鼠似的,在冰箱門口咯吱咯吱吃著薯片,回頭道:“輕飄飄一句話,說了跟沒說,你要是真感謝,拿出點誠意來。”
“行,那我就告訴你一件事,作為感謝你的誠意。”
“我對八卦沒興趣。”林初穗拎著薯片包,和他擦身而過。
“關於,你親愛的學神同桌。”
她腳步頓了頓:“誰又跟他表白了?”
“我不關心這個。”許嘉寧對她說道:“記得上次筆仙遊戲嗎,我們玩的時候,筆仙...或者說你爸,真的來了。”
“你還敢提。”林初穗瞪了他一眼:“你冒充筆仙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我就是想把那件事解釋清楚。”許嘉寧鄭重其事地說:“前麵幾個問題,都是我冒充的。但是最後那兩個問題,真的不是我!”
林初穗死死盯著他,分辨著他話語的可信度。
“真的?”
“我沒那麼無聊,都這麼久了,還拿這件事開玩笑。”許嘉寧認真地說:“我從不相信怪力亂神,但是那一次,我真的...無法解釋,如果不是你故意嚇我,那就是你爸...真的來了。”
林初穗心臟漏跳了一拍:“你為什麼現在才解釋。”
“我之前就說了,但你們不信,還覺得我在危言聳聽。”許嘉寧聳聳肩:“我們關係一般,你爸對你很重要,但關我什麼事,我後來也懶得解釋了。這次,你幫了我,就當我還你個人情,把這件事解釋清楚。”
林初穗激動了起來:“如果我爸真的回來了,那他...他現在在哪裡呢?”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了。”許嘉寧煞有介事地說:“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是附身在誰的身上?”
“誰?陸馳、章承宇、小甜...當時我們都玩了筆仙。”
“你記得當時的情形嗎,除了我們,還有一個不速之客。”
“肖衍!”
“不覺得他來得太巧合了嗎。”
林初穗腦子有些胡亂:“不可能是他,他和我爸...完全不一樣,他不可能是我爸。”
“那我就不知道了,隻是覺得他出現得很巧合。”許嘉寧說道:“而且,他莫名其妙跟你當了同桌,時薪三百、視錢如命卻免費給你輔導,這些事也很難解釋。”
林初穗:“我是他女神啊。”
“你自己信麼?”肖衍冷笑:“肖衍是我這個年年伊頓公學拿最高獎學金的優等生...拚了命都無法超越的人,你一個學渣中的戰鬥渣,你給他當女神,你以為自己是雅典娜?”
“......”
林初穗拳頭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