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區彆(1 / 2)

早川花英承認,她確實被嚇到了。

令人窒息的殺意針對性的襲來,她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六年前。

那條怎麼跑也跑不出的小巷,遠處槍聲密集又虛幻,追趕她的男人把殺她當成一場爭鬥外的餘興節目。

戲耍一隻毫無還手之力的小獸,讓他在這場持續已久的戰爭中格外興奮。

汙言穢語和狂笑聲越來越近,風中吹來新鮮的血的腥味。

曾經經曆過的恐懼再次降臨,汗毛根根戰栗,混身上下每一寸神經末梢都在向大腦發出信號,

離開!

快離開!

會死的!

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

會死的!

早川花英大腦空白了幾秒,過於強烈的殺意讓金發青年本就比她高大強壯的身軀更加充滿壓迫。沒有任何偽裝的,她恐懼的後退一步。

就是這一步讓早川花英回過神,

不對,她反應過度了。

六年前龍頭戰爭的陰影還殘留在她身體最深處。當實質性的殺意直奔她來的時候,恐懼讓她重回那段血腥記憶。

彆怕。

沒什麼好怕的。

他是降穀零,是警察先生,不是琴酒,也不是殺瘋了的黑手黨。

他不會隨隨便便的開槍,尤其,這裡是在港口mafia的地盤。

他是警察,是好人,他不會傷害她。

他隻是在嚇唬她,沒錯,他不是也嚇唬過好多次柯南小偵探嗎?

是的,沒什麼好怕的。

早川花英這時候根本不用演戲,臉色慘白的嚇人。她捏著波本衣袖的手不由自主地發抖,但沒有鬆開。

她是自願被啟用,自願放棄普通人的生活,自願接觸酒廠的。

她承認,她之前想的太簡單了。

但她需要這份功績。

安室透目光從那張恐懼可憐的小臉,再到捏的發白顫抖的指尖,他沒有甩開手臂,反而鬆弛的垂下,任由女孩繼續捏著衣袖。

早川花英隱約意識到了什麼。

直覺先一步給出了答案:“我看到了。”

安室透藍灰色的雙眸發出疑問。

對!沒錯!如果波本一點都不想幫她,直接轉身走不就好了?

他是降穀零,是警察,是好人。

沒有收回去的衣袖就是證據!

“我看到了。”早川花英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我在大廳看到,港口mafia的人對您很禮遇。您肯定是個大人物。”

安室透“啊”的感歎一聲,不出意外的說:“所以,小姐,你就是專門衝我來的。”

這次港口mafia發起的商務會談本身就被各方人馬關注。

政府,警方,港口mafia的合作夥伴,競爭對手,各種還未入局,期望入局的新興組織。

酒店大廳龍蛇混雜,當時他和貝爾摩德都做了簡單的偽裝。在確保不會留下清晰可辨認照片情況下,隻是被暗中打量,也沒什麼太大關係。

因為他同時也在觀察彆人,收集情報。

“你以為我是大人物。”安室透笑了笑,帶著幾分讓人放鬆的疏朗,“說起來有些慚愧,對某些人來說,我確實稱得上大人物。所以呢,你希望我能幫你擋住遊擊隊的那名成員?但有一點我還是不太明白……”

安室透話音未落,忽然出手,早川花英連動作都沒看清,等她回神過來時,她已經被摁到了牆上。

“……”

肩膀被一隻大手抵住,帶著輕微的疼痛。透過薄薄的和服布料,她可以清晰感知到那隻大手掌心的熱度,絕對的武力值壓製,灼熱的讓人心慌。

安室透傾身靠近,另一隻手撐在了女孩的頭頂上方。低下頭,神色不明的看著被他困在胸前和牆壁之間的女孩。

早川花英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弄的有些發懵,甚至忘記了反抗。

安室透露出惡意的笑,他鬆開了那隻抵住女孩肩膀的手,指尖沿著細膩瓷白的頸線緩緩滑動到女孩的臉頰。

“花英醬。”

低沉性感的嗓音在早川花英的耳邊輕喚,她下意識想躲,臉頰處的手指卻轉而抵住她下頜,強迫她抬頭,和那雙藍灰色的眼睛對視。

她就像一隻聚光燈下的小獸,在那雙藍灰色的眼睛中無所遁形。

太近了。

而且……這張臉是不是太過帥氣了。

早川花英覺得她腦子一定壞掉了,否則怎麼突然冒出這樣狀況外的想法。

安室透瞬間就發現了女孩的走神。

審視的目光微凝,他抵在女孩下頜的手指停頓了三秒後,再次移動。他沿著頸線滑回,最後停留在和服與皮膚的交界處。似乎下一秒,他就會扯開那層單薄的衣料。

“你來求我,和委身於那名遊擊隊成員,又有什麼區彆呢?”

安室透充滿暗示性的,惡意的發問。

怎麼說呢?

走神過後的早川花英忽然不害怕了。

因為她發現,除了最開始的殺氣是真的,現在波本就是在嚇她而已。

那雙眼睛太乾淨,裡麵沒有任何對女人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