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不能失敗(1 / 2)

大明星……

貝爾摩德這話,聽起來是要隱藏身份?

早川花英這個念頭剛起,就看到貝爾摩德趴在車窗口,舉手對波本說:“任務完成,傭金記得打給我。”

果然是要隱藏身份,這都開始裝不是同事,隻是單次合作夥伴了!

貝爾摩德察覺到早川花英似乎對她的話很好奇,嫵媚的撫了撫耳邊的卷發:“這位可是很大方的老板。小女孩,你要抓緊哦。”

安室透:“……”這是在演哪一出?

早川花英尷尬的瞟了金發青年一眼,很迅速的向貝爾摩德求教:“大姐姐怎麼稱呼,您的工作……我也可以做嗎?錢很多嗎?”問完,早川花英還很不好意思的又瞟了金發青年一眼,“您知道的,我即將離開橫濱。真的很需要錢。”

安室透沒好氣的拉開車門:“上車,回去說。”

貝爾摩德坐在副駕駛,半側身和坐在後排的早川花英說話:“稱呼就不必了,知道我的工作是什麼嗎?”

“……不知道。”

貝爾摩德調笑:“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早川花英:“……”

好吧,她知道貝爾摩德什麼意思了。

純情少女就應該什麼都不知道,哪怕知道也要紅著臉假裝不知道。

“商務伴遊哦。”

貝爾摩德伸出塗著紫色指甲的修長手指,“一次就有這個數字。很大方的老板吧。”

對於貝爾摩德妄圖哄抬物價的做法,被稱作“老板”的安室透毫不客氣的揭穿:“這次是聽說港-黑高層有你的粉絲,我才高價邀請你過來。彆真當我是冤大頭好麼?”

貝爾摩德很有興味的傾身:“難道這次商務合作沒有談妥?男人,彆這麼小氣。和你賺的相比,付給我的報酬隻不過是九牛一毛。”

安室透:“退回去,不要影響我開車。”

貝爾摩德“嘁”了一聲,“真沒情趣。”坐回原位,想了想,轉身再次和早川花英搭話:“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嗎?”

早川花英:“……來和港口mafia談業務的老板?”

“說的也沒錯。”貝爾摩德笑了一下,“知道談什麼業務嗎?”

早川花英:“……”

拜托,一個求救無門的本地少女怎麼可能知道!

“我也不知道。”貝爾摩德彈了彈指甲,“我隻管賺屬於我的那份錢就好。小女孩,真要接替我的工作,最重要的就是……需要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最好什麼都不知道。來自前輩的經驗哦。”

安室透黑著臉:“彆說的我好像什麼犯罪分子好嗎?我做的可是正經生意。今天怎麼話這麼多?”

“瞧瞧!女孩,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多說兩句都會被問為什麼話多。”

貝爾摩德挑釁的對主駕駛拋了個飛吻:“隻不過是想起來早年在美國那時候的我罷了。我那時候要是遇見一個像老板一樣的好老板就好了。不用送我回酒店,直接送我去車站。好不容易來日本一趟,我要四處逛逛。”

“不在橫濱逛嗎?”

“租界,沒意思。”

早川花英:“……!!!”

姐妹,你好勇!居然敢在“我的戀人是這個國家”的降穀零麵前說這種話!

雖然知道你這出是在演,表示你和波本不熟,但你這話真的好踩雷啊!

早川花英抬眸,車內後視鏡無法完整的映照出安室透的臉,但總覺得陰鬱了幾分。

“去東京的車站?”

“是的呢。”

白色馬自達猛然一轉,早川花英握緊車內把手:“……”

果然是生氣了吧。

貝爾摩德:“誒呀,你開慢點。車裡可是有兩位女士呢。彆那麼粗暴。”

“抱歉,去東京站這條路不順路。”

安室轉了個漂移大彎後,貝爾摩德繼續閒聊:“下次這種大生意也彆忘了我啊。”

“不好意思,這裡的客戶似乎更青睞本國麵孔呢。”

早川花英:“……”

什麼鬼?

這糟糕的對話你們兩個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貝爾摩德忽然回頭仔細看了早川花英一會兒,紅豔豔的嘴唇勾起性感的笑:“老板,你嚇到我們的女孩了。”

安室透:“……”這不是順著你的劇本在演嗎?

“雖然是被嚇到了……但你並不會退縮,對麼,女孩?”貝爾摩德意味深長的說。

早川花英內心一凜,果然不能大意:“呃……生活總是艱難的,不是嗎?如果生活真的很簡單的話,橫濱也不會有擂缽街……高中那時候……”

早川花英的臉扭曲了一下,有一段時間,各種小廣告一直出現她身邊。她很懷疑,這是某位黑心人士在興奮的拉她下地獄。

沒下地獄真是抱歉呢。

拜那段時間所賜,她對橫濱地下色情產業有了深刻認識。

“我的同學們有各種兼職。”早川花英含糊的沒有具體說,但對這個國家某種文化有深刻了解的兩人都知道早川花英的潛台詞。

“大致我還是知道的。”早川花英肯定的說。

貝爾摩德很好奇:“所以,女孩。你做好決心了?”

什麼都肯犧牲,什麼都不在意的,一定要接近他們?這很難不讓人多想。

安室透藍灰色的眼睛同一時間也看向車內後視鏡。

細長條的後視鏡把人照的有些變形。

早川花英猶豫著沒有開口。

就在貝爾摩德以為女孩要表忠心表示什麼都可以的時候,早川花英拒絕了。

“這種決心,說實話,沒有呢。”

早川花英苦笑著說:“高二那年……我差點就做出另外一種選擇。現在不會比那時候更難。我為什麼現在反而有了決心呢?”

“咦?那時候很艱難嗎?介意說說嗎?”貝爾摩德問,“或許,我可以給些身為前輩的經驗。”

早川花英:“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爸爸六年前殉職,四年前奶奶重病……我差點去做了租借女友。”

事實上她已經去做這行的事務所拍了宣傳照,就等著上傳到網頁等客人點單了。

當天晚上,她收到一個信封。裡麵有一張支票。

許久未聯絡的手機傳來一條消息。

【當年你給我飯團,不是因為可憐我。那現在就收下這張支票,因為我不是在可憐你。】

中也是個好人。

但黑手黨的錢是臟的。

早川花英沒拒絕這份金錢,她需要醫藥費,她還不至於清高到不顧奶奶死活。

奶奶還是去了。

之後,早川花英四處兼職,隻為還錢。

她的兼職之路並不順利。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中也在攔著她,不讓她還錢,但很快她發現,阻礙她的是某位她一直覺得有病的黑心人士。

黑色的大衣如同死神外衣,眼部纏繃帶的少年病病走到她麵前,臉上貼著紗布,皮膚蒼白的像水鬼。

“呐,花英醬,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辛苦呢?”

“女性的墮落很快的。”

“你之前明明都要去當彆人的女友了,現在怎麼不做了?”

“那裡,你可以隨意打工哦。我還可以給你介紹很多有錢的客戶呢。”

這是多大仇?多大怨?

這樣逼一個女性墮落是要下地獄的好嗎?

早川花英懶得搭理神經病,每天打零工的範圍不斷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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