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長野縣5(1 / 2)

“竹田警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相澤怎麼會死?這也太巧了吧。長川老大昨天上午剛中毒,晚上相澤就出事了,是不是有人想報複我們長川會?”

耳機裡傳來一陣慌慌張張的聲音,很明顯,聲音的主人就是長川會的副會長。

相澤應該是昨天公寓樓遇害者,長川老大指的是創立長川會的會長,長川介人。

“彆急。鬆本君。你現在還沒出事,就說明你是安全的,對於凶手,你有什麼線索?”

說話人看起來和這位長川會的副會長是熟人。

“沒有啊,要說誰對我們有長川會有敵意,那可太多了。您知道的……”

“我不知道!”剛剛說話的警官嚴厲的打斷了鬆本未說出的話,“凶手明顯不是和你們一樣的地下幫派,手法就看的出來,為了你自己小命,想想最近到底惹了什麼人?”

早川花英轉過頭:“這位警察先生看起來有問題。”

安室透明顯也意識到了。

黑色的鴨舌帽簷在金發青年臉上投下陰影,藍灰色的眼睛冰冷銳利。

一聲輕笑:“是黑警。”

早川花英眨了眨眼:“是組織的人嗎?”

說起來,她記憶中,蘇格蘭暴露好像就是因為警察內部有組織的臥底。

這個黑警是不是組織的人?

安室透沒有說話。

就在早川花英覺得她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時,安室透說:“真是個好問題。”

安室透單手掏出手機,撥號,手肘搭在車窗,氣息格外危險:“琴酒,長野縣搜查一課,有我們的人嗎?……發現一個黑警,不知道是不是我們的人,怕誤傷了。……嗬,我又不是你,琴酒。……好,既然沒有,那就爭取過來吧。”

早川花英:“!!!”

早川花英瞳孔猛的一縮,她發現,她確實說了不該說的話。

安室透掛斷通話,半側過臉,黑色帽簷下藍灰色的眼睛緊鎖坐在副駕駛的早川花英,微微一笑:“來活了,讓我們看看,長野縣的警察本部,到底有多少黑警。”

早川花英僵硬的點頭:“好的。”

她轉回頭,根本不敢看旁邊的人。

她確實犯蠢了。

或許是模糊的記憶中有“假酒遍地,唯一勞模琴酒太慘了”的玩梗印象,導致她把臥底酒廠想的太輕鬆。

她不該忽視的,基爾爸爸為了讓女兒繼續潛伏,握著女兒的手,讓她親手殺了自己。

她更不該忽視的,天台上,蘇格蘭被逼入絕境,自儘隻為摧毀手機中的資料。

在酒廠臥底這件事,從一開始就危機四伏。

有些話是不能輕易說出來的。

例如剛剛的問題。

“黑警是組織的人嗎?”

這就是個絕對不應該問的問題。

因為答案隻有一種,那就是——要麼確實是,要麼不是,也會變成是。

安室先生聽到這個問題,在她這個組織外圍成員麵前能怎麼做呢?

當然不能打哈哈放過,結果從她問出口就注定了。

安室先生……安室先生是警察的話,應該會通知公安的同事……吧?

警察內部出現黑警,他既然發現,肯定會肅清的吧!

早川花英莫名有點慌,總覺得有什麼不受控製的事發生了。

這是一次教訓。

告誡她,臥底的任何時刻都不能出一點錯。

也是可笑,她之前還擔心安室先生對她這個陷入組織的無辜少女太溫柔,真的能很好的潛伏在組織嗎?

現在看來,他做的很好。

比想象中的還要好。

今後一定要謹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