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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安心會”是以阪田卓輝為首的老年人保健品詐騙組織。

阪田卓輝擁有相當高超的話術, 深諳傳銷學,早川花英和波本?,還有one找到?他的時候, 他正在進行一場振奮人心的演講。

演講台上的人?滔滔不絕,幾句話翻來?覆去?不外乎, 把客戶當成自己的親爸媽。不要隻逢年過?節去?問候, 因為?這些他們?自己的子女也能做到。你們要無微不至的去?關懷, 如果你察覺到?他們?孤單,那就大膽的上前,天天去?問候, 早晚會被你們拿下。

等到?演講結束,阪田卓輝退場, 安室透對one招了下手,離開前對早川花英說, “早川, 你在外麵幫我們?注意下?來?人?吧。”

怕早川花英誤會他是把她排除在外, 安室透解釋了下?,“因為?one在, 我可能要用凶殘一點的手法。”

這樣才更符合組織的作風。

這種作風不適合早川這樣的女孩子看, 所以安室透並不想早川過?去?。

如果沒有one, 隻有早川, 他本?來?是打算用更溫和的辦法的。

早川花英對這個任務無所謂, 她隻不過?是不想去?毫無目的, 隻為?放鬆的約會。

她會聽早川爸爸的話好好生活, 她會把蔬菜放滿冰箱, 會在路過?的時候隨手買些小?裝飾物品,她不過?都是在踐行著早川爸爸對她的囑咐。

去?熱愛每一天, 好好生活,照顧好自己。

也許等真正抓住凶手,為?早川爸爸複仇,讓凶手得到?應有的報應後,她才能真正安心的去?享受每一縷晨光和晚霞。

不管是被波本?帶著打錢,還是乾點彆的,隻要讓她有點事?乾,她至少?會覺得,自己有在努力。

哪怕那些事?對於複仇來?說,可能並沒有太大關係。

早川花英知道現在自己這種心態相當不健康,但她必須用強迫自己不放鬆的方式,來?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忘記,不要忘記。

她可以看著夕陽有片刻的寧靜,但寧靜過?後,必須去?迎接新的挑戰。

早川花英從保潔室裡拎出一個寫?著“正在清潔 禁止通行”的路障,放在波本?和one離開的路上。

自己則靠在拐角的牆壁,低頭擺弄手機。

【我就不能加入軍警嗎?一一早川】

【早就說了不行。你爸爸為?了給你媽媽複仇,在職期間暴力執法被開除了,小?花英你審核不會被通過?的。一一大倉燁子】

【怎麼突然又提起這個了?東京不順利嗎?小?花英,實在不行你回來?繼續念書,畢業後參加國家公務員考試,回橫濱政府工作不也一樣?沒必要拚命攢功績點。一一大倉燁子】

【那不還是一樣要熬資曆?公務員的晉升完全是靠年齡往上熬,我還要等幾個六年。一一早川】

【況且,我現在檔案已經是橫濱政府的基層員工了,還考公務員乾什麼?一一早川】

【怎麼說國家認證的公務員也比你現在這種雖然隸屬橫濱政府,隻有檔案在冊卻沒有官方編製的基層員工要靠譜吧。一一大倉燁子】

【不管是哪種,都要好多年啊。一一早川】

【已經等了六年,再等等又有什麼?一一大倉燁子】

【我已經浪費六年了,不想繼續浪費了。

PS:麻煩燁子姐姐把最近通緝犯的名單發我一份。一一早川】

【你要通緝犯名單做什麼?政府那邊不是有名單嗎?一一大倉燁子】

【政府的名單太滯後了,每個季度才更新一次。我想試試當賞金獵人?。一一早川】

【喂!小?花英,那些都是亡命之徒,尤其逃出橫濱的,和外麵那種軟綿綿的通緝犯可不一樣。你就算想抓犯人?換功績,也不用這麼拚命吧。一一大倉燁子】

【知道勸不住你,我會讓下?麵的人?把實時更新的名單給你。你現在在東京,名單裡有消息稱隱藏在東京的幾人?會重點標注給你。

PS:注意安全,小?花英一一大倉燁子】

早川花英盯著大倉燁子發過?來?的消息幾秒,鄭重的回了句【謝謝。一一早川】

確實,她已經浪費了六年。

普通人?的複仇究竟有多難?

前兩年,她除了照顧奶奶,就是四處找人?打聽早川爸爸的屍體到?底是在哪裡找到?的。結果她查到?的答案五花八門。

這其實很正常,龍頭抗爭期間,許多人?被波及死去?,政府派人?收斂屍體,都是沿路從地上抬起來?,放進殯葬車,一車收的屍體地點自然五花八門。

隨著早川奶奶重病後期,她除了煩惱醫藥費,要照顧早川奶奶

,根本?就沒時間調查了。

早川奶奶死後,她為?了還中也醫藥費,所有的空餘時間都用來?打工。

普通人?為?了生存下?去?,真的已經要拚儘全力了。

所以,對她來?說,調查組織,幫橫濱政府解決東京官方給的壓力,已經是她目前能想到?最簡單的能拿到?巨大功績貢獻的方法。

但現在,東京官方可能因為?組織的使力,先扛不住了。

這個任務很有可能在她沒調查出來?前就告吹。

幫政府捉拿各種危害橫濱的通緝犯,或許可以是另外一種獲得功績的辦法。

就在早川花英思考的時候,波本?和one回來?了。

早川花英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視線從兩個衣著乾淨的男人?身上掃過?,沒有說話。

“早川,走?吧。”

帶著些許黑暗氣息的安室透和早川花英招呼了一聲。

幾人?離開時,安室透一直在用手機發消息。

白色馬自達車上,安室透說:“one,我們?先把你手機的問題解決了。然後,我把這箱子交給琴酒。”

萩原研二坐在副駕駛,懶洋洋的比了個“OK”的手勢。

安室透沒有啟動汽車,他回頭對早川花英說,“早川,麻煩把筆記本?遞給我。”

安室透的電腦包本?來?一直都是放在副駕駛座位,自從副駕駛頻繁坐人?之後,就被他扔到?了後麵。

早川花英翻出筆記本?電腦,啟動後遞了過?去?。

安室透道了一聲謝,熟練的開始破解萩原研二從組織裡拿的那個手機。

沒一會兒,手機破解完成?。

“有一個信息共享軟件,一個位置共享軟件。嘖,六年了,還是這兩個軟件,手機都換代幾代了,手段還就是這老兩樣。”

“招數不管老不老,實用最重要吧。”

萩原研二對手機裡隱藏這兩種軟件,毫不意外。

“總之,現在這手機安全了。”

安室透把手機扔給萩原研二後,一邊啟動汽車,一邊說,“我們?繞個道。”

車窗外的景色越來?越眼熟,早川花英輕輕“嗯?”了一聲。

白色馬自達停在了Black Widow(黑寡婦)酒吧外。這是上次琴酒約她見麵的地方。

“你們?在車裡等我。”

安室透拎著從那個詐騙團夥首領那裡搜刮來?的箱子,進了黑寡婦酒吧。車內隻剩下?早川花英和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自安室透下?車後,就一直低頭在擺弄手機沒有說話。

早川花英盯著車內後視鏡,鏡子裡,隻能看見one頭頂用啫喱定型過?的黑發。

“one先生似乎很討厭我,請問,我有哪裡得罪你了嗎?”

早川花英冷不丁的問。

一直擺弄手機的男人?抬頭,紫色的眼睛平靜的注視著車內後視鏡中的坐在後排座位的女孩。

“……為?什麼這麼說?我應該沒有冒犯到?小?姐的地方吧。”

早川花英盯著後視鏡中那雙紫色眼睛,“事?先聲明,我並不是那種會要求所有人?都喜歡我的人?。討厭一個人?的理由有很多,也許就是單純的不順眼,但我想,這不會是一位警察先生會有的理由吧。”

“警察先生?”萩原研二玩味的重複了一遍這個稱呼,“波本?不會和你說我警察的身份,所以是two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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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視鏡中,女孩的目光依舊平靜又冷淡,似乎不為?他話所動,但萩原研二卻了然了,“果然是two醬。”

早川花英:“……”

“誰會不喜歡性格直爽純粹的two醬呢。”萩原研二笑?了一聲,“如果你是問我怎麼猜到?的,當然是因為?小?姐你在我問是不是two醬的時候,太平靜了。如果我猜錯了,你一定不會讓我誤解two醬呢。”

“one先生果然如外表一樣,看起來?非常善於察言觀色和交際。”早川花英沒有笑?,也沒有因萩原研二的分析動搖,她目光冷淡平靜,“所以,這麼擅長交際的one先生,兩次看似禮貌,實則是在無視,原因隻能是一個,你討厭我。”@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萩原研二眉毛輕揚,不得不說,早川花英的敏銳遠超他預料。

對於這個女孩,他的感覺說實話很複雜。

“波本?,你不覺得,你的計劃對於那個女孩來?說非常不公平嗎?”

那天降穀零提出計劃後,鬆田陣平第一個做出反對,“首先你還並不確認那女孩就是預言異能力者吧,隻是因為?她是橫濱人?,隻是因為?朗姆對她的特殊關注,隻是懷疑而已。就算她是,我們?最先要做的也是把她爭取過?來?,而不是直接試她吧。”

降穀零的態度非常冷靜。

“不管她是或不是,試探都是必須要存在的。隻有先試探出她的立場,才能進行後麵的行動。”

“回東京前,我問過?她,如果我讓她去?殺人?,知道她是怎麼回答我的嗎?”

“她說,她可以遞槍。給她時間,她儘量。”

鬆田陣平立刻說:“這不是正說明,這女孩根本?沒殺過?人?嗎?”

降穀零卻看向諸伏景光:“進入組織之前,你殺過?人?嗎?我殺過?嗎?”

當然沒有,他們?都是警校畢業,在警視廳警察廳各自崗位隻有一年的新人?,怎麼可能殺過??但現在,他們?兩個手裡都已經沾過?血,不止一次。

“她說,她可以遞槍她儘量。她加入這個組織,是根本?不在意會不會殺人?,甚至可能她本?來?目的就是這個,例如……複仇。所以,我必須確認她的立場。哪怕她不是預言異能力者,她才20歲,年紀不大,也不應該卷入組織的漩渦。我會在她手染鮮血之前,把她從組織帶出來?。”

“如果她是預言異能力者,一個可以毫無顧忌殺人?的預言異能力者,我們?真的有必要去?爭取過?來?嗎?隻因為?她是難得的人?才?哪怕她會犯罪?被橫濱政府擔保的異能力罪犯還不夠多嗎?”

鬆田陣平頓時啞口無言。

降穀零目光平靜的看向他警校的四位同期:“所以,我必須先試她。試探出她的立場。我也必須盯住她,哪怕她一開始不敢殺人?,在組織呆久了,也會被同化的不在意。我會在她犯罪之前,把她帶出組織。”@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第112章

從Black Widow酒吧出來, 安室透拉開車門回到車上。

車內氣氛有些奇怪。

目光從嘴角帶笑,手肘搭在車窗,手背托腮一副吊兒郎當模樣的?萩原研二身上掃過, 安室透又抬眸看?了眼車內後視鏡。

後視鏡中早川花英半側臉盯著車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麼。

安室透目光微沉, 打?破了氣氛奇怪的?沉默, “資金已經交給琴酒, 他說會算在早川和one你們身上。one你的?代號初步考核,由我?來進行。”

早川花英轉回頭?,有點?意外, “我?也有的?嗎?”

“當然?。”安室透說,“每次任務, 隻要參與了,都算的?。”

“哪怕我?什麼都沒做。”

“哪怕你什麼都沒做。而且, 早川並?沒有什麼都沒做, 不是有在幫我?們留意不要讓外人過來嗎?”

早川花英輕笑了一聲, 這種看?門的?活,誰都能做吧。不過她倒是因波本的?話?若有所?思, 怪不得波本之前一直說, 他會帶著她。

從長野開始, 波本就希望她和他綁定, 不讓她單獨接觸組織的?任務。他是想這樣?帶飛她嗎?不用手裡沾血, 不用做不願做的?事?

但這樣?被帶飛, 在組織裡, 名聲肯定不會好吧。

早川

花英沒有再說什麼, 萩原研二還是那副看?起?來非常吊兒郎當的?模樣?,單手一直在擺弄手機。

對於現在詭異的?氣氛, 安室透握了握方向盤,

“我?們去吃晚飯。”

“好誒。”萩原研二終於抬頭?,很有興致的?問,“你請客?有大?餐嗎?”

安室透輕笑,“大?餐那環境你喜歡?大?餐沒有,隻有街邊小店。”

說著,安室透就開車去了一家主食是各種烤肉的?居酒屋。

雪花牛肉在烤盤上發出滋滋的?響聲,帶來陣陣油脂烤熟的?香氣。

炭火的?熱氣,蒸騰的?早川花英臉頰微熱。

安室透端了三杯加了冰的?氣泡水過來。

萩原研二瞧了一眼,笑了,“喂,居酒屋不喝酒,真有你的?。”

安室透沒好氣的?說,“我?請客,聽我?的?。”

早川花英摸著冰涼的?玻璃杯外壁,安靜的?過分。

安室透和萩原研二一邊交談,一邊頻頻看?向對麵安靜吃飯的?女孩。

他幾次想張口?把話?題引過去,讓早川和one能熟悉一些,但是這兩人明顯看?起?來都不配合。

萩原本身就是個社交達人,隻要他想,他可以輕易活躍氣氛。

早川……安室透想了想,早川如果想的?話?,她其實也可以很健談,雖然?聊天通常目的?性極強。

“……”

安室透回想了一下,他和早川的?聊天,居然?真的?是試探居多。

橫濱租界回來之前,他們互相試探。

橫濱租界回來之後,他不試探了,早川因為不信任他,每一句話?都沒有放鬆。

內心像加了檸檬的?泡泡,酸酸脹脹的?,安室透看?著悶頭?埋在碗裡,安靜吃飯的?女孩,頭?頂的?黑發在燈光下映照下有一層淡淡的?光圈,顯得乖的?不得了。

也讓人心疼的?不得了。

他甚至有一種衝動,伸手摸上那頭?頂,告訴她,真的?不用那麼辛苦。

但最終他什麼都沒做。

“好了,吃完我?送你們回去。”

安室透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長時間在烤肉店,外套上都被沾染了燒烤的?味道?。

早川花英雙手握著氣泡水的?玻璃杯,裡麵的?冰塊已經化掉,巴掌大?的?小臉,鬢角旁的?黑發黏貼在臉頰。

黑發愈黑,臉色在燈光下愈白。

目光呆呆的?,好像在神遊,像個安靜的?娃娃。因為他說回家,才仿佛被叫回了魂。

安室透深深看?著女孩一眼,好吧,他最好先?解決one這邊。

早川花英被送回了公寓。

車裡隻剩下萩原研二。

“one,你今天過分了吧。”安室透說。

萩原研二沒有說話?,那雙紫色的?眼睛在夜色下有些陰鬱。

“你又想讓我?怎麼樣?呢,降穀。”

萩原研二笑了一聲,“之前冷酷的?製定計劃的?是你,怎麼,現在後悔了?”

安室透:“……”

“今晚吃飯的?時候,你一直在盯著那個女孩。”

萩原研二搖下車窗,手肘搭在車窗,低頭?用打?火機點?燃了一根煙。

“怎麼,你喜歡上她了?那確實是個美人。”

“one!”

安室透略顯嚴厲的?打?斷了萩原研二輕浮的?口?吻。

萩原研二低笑了一聲。

煙草的?味道?順著車窗往外飄。

“你瞧,哪怕你生氣,也在叫我?one。我?這輩子警察證件上的?名字都會是澤田真一……”

“彆想這個!one!”

安室透皺眉,焦急又嚴厲的?再次打?斷了萩原研二。

這是他們最難摸索出來的?一條死亡機製。

那就是,他們本人不可以認為他們自己是原來的?人。

one絕對不能想,自己作為萩原研二這個名字存在。

“放心。我?心裡有數,不會觸發機製的?。”

萩原研二笑了一聲,他仰頭?叼著煙,“你說,這個世界真的?有神明嗎?”

“不是見過了那個外號‘五元神’的?高天原神明了嗎?”

“喂,降穀,那人一身運動服,看?著就像個高中生,讓我?相信他是神明,也太難了點?吧。”

“但隻有他給了我?們正確的?答案,不是嗎?不是詛咒,是世界意誌。你們逃脫了死神的?追殺,世界意誌不允許你們活下去。”

安室透停了一下,“從這個角度來看?,你不應該那麼對待早川。”

“兩次瀕死,十六次重傷,輕傷不計其數。這是two醬最開始那一年為我?受的?傷。他那一整年不是去醫院就是在去醫院的?路上。”

萩原研二咬著煙,“當我?看?見two醬渾身血的?進到ICU,我?就在想,為什麼我?沒在那場爆炸中直接死掉!我?死了,是不是就沒有那麼多事!”

“超級搞笑有沒有,我?就算呆在家,周圍什麼危險物品也沒有,房頂居然?會塌。當時two醬被砸的?吐血,那口?血正好吐在我?臉上。那一瞬間,我?是真想死的?。”

“降穀,你後背最長的?那道?疤,不也是因為我?留下的?嗎?”

安室透無言以對。

死亡預言信裡,四個人,萩原是被世界意誌針對時間最長的?。

最開始的?一年,是最殘酷的?一年。

一開始還隻是掉花盆,掉廣告牌,電線漏電之類的?意外。

到後麵,在家裡什麼危險都排除掉,也會遇見樓頂或者地麵突然?坍塌,附近工地的?吊車失控對著窗戶砸過來。

所?有人都精神緊繃。

直到找到一位,據說是高天原剩下的?最後一位神明,名叫“夜鬥”,總是穿著運動服,看?起?來像個高中生的?男孩。

他給了他們舍去名字,舍去身份的?建議。@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說隻有這樣?才能瞞天過海。

欺騙這個世界的?意誌。

“這個世界是由信仰聚集的?世界,很脆弱呢。世界有它自己的?法則,為了保護自己不會崩潰,它會竭儘全力消滅影響它穩定的?因素。該死的?人沒有死去,對法則來說,就是不穩定的?因素。”

運動服神明要了五日元,給出這個答案後,瀟灑的?揮手離去,再也沒有出現過。

也是自那時候起?,萩原研二正式改名“澤田真一”這個假名。

警視廳警備部機動隊爆–炸–物處理課萩原研二的?檔案因“殉職”徹底封存。警察廳警備局警屆企劃課增加了一位名叫澤田真一的?新人。

“給我?一根。”

安室透對旁邊的?萩原研二伸出手。

萩原研二笑了一聲,從衣兜裡掏出煙盒遞給安室透。

“你現在身上都不帶煙了嗎?”

安室透:“……很少抽了。”

精神壓力大?的?時候,煙草確實能緩解壓力。

但是……煙還是少抽比較好。

“不會是因為你現在在養孩子吧?”萩原研二笑了一聲,“某種意義上,我?確實應該感謝她。因為two醬還好好的?活著。”

“哪怕經曆那麼多,two醬還那樣?一點?都沒變,真好啊。”

“不過……也就這樣?了。降穀,你彆試圖說服我?。”

安室透無語:“什麼養孩子啊……”

“那個女孩啊。對了,你已經確定是她了吧?我?被那個組織關的?太久了,外麵的?情?況都不清楚。內務省你申請的?那份報告通過了吧?裡麵都講了什麼?”

“……一個不幸的?故事。”

金發青年咬著煙,藍灰色的?眼睛在夜色和煙霧中,緩緩講述了一切。

一個女孩家破人亡,人生徹底被毀掉的?故事。

*

早川花英回公寓後先?聞了聞身上的?衣服,滿身的?烤肉味,她迅速換下衣服,洗了個澡。

今天烤肉中途,one去過一趟洗手間。

回來時,掀起?藍色門簾布,對波本舉手打?招呼的?一刹那,她總覺得眼熟的?不得了。

早川花英一邊用毛巾擦頭?發一邊皺眉。

到底是哪裡眼熟?

她後半段時間想了半天都沒想起?來。

“……”@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般她眼熟都是因為記憶中動畫情?節,澤田真一這個名字她沒有印象。

不會是哪個三選一死了的?炮灰吧。

不對,動畫裡和警察相關的?劇情?她大?部分都記得。

不管警察是凶手,還是受害人。

難道?說,是像之前龍頭?抗爭真正發生時候她才想起?來,原來還有這樣?一件事。

這個澤田真一也是?

早川花英用毛巾胡亂擦了下頭?發,仰躺在床上。

算了,現在想不起?來,不一定什麼時候靈光一閃就想出來了呢。

忽然?,早川花英坐起?身。

萩原研二。

那一幕,她感覺特彆像警校五人組和幾個女生一起?聯誼時,萩原研二因為送個老先?生晚到,掀起?簾子的?一幕。

說起?來,她第一次見到澤田真一的?時候,就覺得這人長的?像萩原研二。@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但他說,他叫澤田真一。

早川花英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第113章

第二天, 早川花英一早就接到波本的短消息。

【早川,我要帶one進行組織的考核,最近幾?天組織無事, 你可以自由行?動。一一波本】

早川花英盯著短消息,茫然了幾?秒。

從她加入組織這半個多?月, 天天有事, 冷不丁突然什麼事都沒有, 她反而有點不知?所錯了。

自從她被轉移到波本手下,訓練基地也不用她去了。

那她今天乾什麼?

【你們警察廳是不是有臥底名單之類的信息庫,裡麵不止你們公安的臥底, 還有其他國家?的臥底?一一早川】

這條消息發給two沒一分鐘,她就收到了two的來電。

“早川小姐, 一大早你不要嚇我啊。”

手機裡是對?方懶洋洋,又有些囂張的聲音, 哪怕說著不要嚇我, 語氣裡一點也聽不出被嚇到的樣子?, 反而……興致勃勃?

“怎麼突然問這個?”

早川花英在廚房裡,一邊燒熱水, 衝麥片和煮雞蛋, 一邊打電話, “就是突然想起來, 想問問你們有沒有這種東西。對?了, one已經安全了, 你知?道了吧?”

鬆田陣平:“嗯, 昨天收到了他安全的信號。你問的東西, 確實有哦。”

“……”

早川花英將熱好的牛奶,吐司, 還有麥片端到餐桌,“不會吧,你們真有那種東西,你們怎麼知?道彆國臥底信息的?”

早川花英簡直震驚了。

記憶中《純黑的噩夢》上映時,觀眾吐槽點最多?的就是,日本警方怎麼會有其他國家?臥底信息這種離譜事啊。

手機對?麵傳來一聲輕笑:“這可是機密啊。”

當然是某位情報專家?調查出來的信息,彙報給公安,公安內部信息庫對?這些消息進行?登記備案。

早川花英:“……”

想也是,這種東西怎麼能隨便告訴一個非公安的外人?,早川花英發出一聲輕笑,“好吧,機密。不過,你們要小心,這麼重要的信息庫,可彆被盜了。裡麵應該是有不少我現?在組織的臥底,他們的信息要是被泄露了,會死人?的呢。”

聽two輕鬆的聲音,看來庫拉索還沒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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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早川小姐,莫非你得到了什麼消息?”電話另一端的聲音瞬間?從輕鬆變到了嚴肅。

“哪有什麼消息,就是突發奇想。一般這種信息庫,不就是被犯罪團夥盯上的靶子?嗎?試問哪個犯罪團夥不想知?道,自己的組織裡有沒有警方的人??”

早川花英說的非常淡定,但鬆田陣平那邊一點都無法淡定。

他總覺得早川花英不會無緣無故突然提這個。

“那就感謝早川小姐的提醒了。”

沉默了幾?秒鐘後,鬆田陣平道謝。

早川花英緩緩的喝著牛奶,沉默著沒有說話,但她也沒有掛斷電話。

短暫的空白後,鬆田陣平問,“……早川小姐是還有其他的事嗎?”

“那位澤田真一先生……能把他的證件給我看一下嗎?”

一大早,正在盯著梵天會的鬆田陣平一愣。

“小姐,目前他的身份是臥底。”

早川花英:“……”

也是,她傻了。

one臥底進組織,身份機密,two哪能隨便把他的證件給她看。又不是three,為了主動取信於她。

“早川小姐是有什麼事嗎?”鬆田陣平想了想,問:“要見麵嗎?”

“……好。”

早川花英來到two約定的地點,隻見一個頭頂紫色卷毛的墨鏡男蹲在街邊一手端著紙碗,另一隻手拿著關東煮的小串在往嘴裡送。

“……”

瞧見早川花英,墨鏡紫色卷毛男揮了揮手。@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在早川花英走?過去時,舉了舉手裡的關東煮,“來根蘿卜嗎?”

“我吃過早飯了。”

鬆田陣平也不介意,繼續擼著關東煮小串。

“怎麼突然想看one的證件了。”

早川花英盯著two那頭紫色卷毛,眼睛都快直了。

“前兩天你還是金發吧……”

鬆田陣平推了一下墨鏡:“我年紀大了,為了緊跟小年輕們的時尚,隻能沒事多?換幾?個顏色。”

早川花英無語了,“頻繁染發傷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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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田陣平撓了撓頭:“傷頭發總比傷命好。前段時間?,我盯的地下幫會虐殺了一名警察。這個名叫梵天會的不良組織越來越囂張了。不說這個了,one怎麼了?”

早川小姐總不會無緣無故就看one的證件吧。

早川花英猶豫了下,因?為如果one真的是萩原研二,two也不會告訴她吧,畢竟那是公安的機密。

鬆田陣平想了想,三兩下把手裡的關東煮吃光,扔進最近的垃圾箱。然後從衣兜掏出手機,登陸了警察廳公安的內網,翻出來澤田真一的檔案,用手遮住下半部分屏幕,隻顯示了“澤田真一”的肖像,姓名,公安警號之類的。

“你不會是懷疑他警察的身份吧。早川小姐,放心,是自己人?。”

不管早川小姐想看one的警察證件是什麼原因?,one隻能是澤田真一,為了避免這位小姐亂想,引發出意外,必須要打消她的疑慮。

早川花英瞥了一眼。

證件裡的澤田真一剃了將近光頭的短發,和現?在一副時尚達人?花花公子?的模樣完全不同。臉倒還是那張臉,甚至比現?在稚嫩了不少。

鬆田陣平見女孩盯著照片的目光近乎審視,他收起手機,笑道:“是不是好挫。這個相片可是one的黑曆史。哈哈哈哈哈,一般人?看不見。”

那次住處著火,one的頭發差點燒沒了,最後剃了個光頭。照那張證件照,製作澤田真一這個身份的時候,頭發才剛長出來一點頭茬。

鬆田陣平低頭看著早川花英,目光柔軟了幾?分。

“one要是欺負你,我替你教訓他。”

one對?預言異能力者有心結。鬆田陣平一直知?道這個,降穀製定計劃那場會議,one從頭到尾什麼都沒說。

會議結束,鬆田陣平揮了揮拳頭:“可惡,我早晚要揍那個金發混蛋的臉。”

萩原研二漫不經心的雙手插兜,靠在牆壁,“two醬,我們是公安。”

公安的手段,可不像警察那麼溫和。

“公安也不能欺負小姑娘吧。”鬆田陣平不爽的撓了撓頭,他盯著從小一起長大的幼馴染,“反正你們都同意了,我不同意能怎麼樣。one,你之前可不是這樣欺負小姑娘的人?。”

萩原研二沒有說話,他低頭從衣兜掏出煙盒,熟練的抖出一根煙,放到嘴裡,低頭用打火機點燃。

半長的碎發因?他的動作垂下,這如同老?煙槍的動作,看起來不像警察,反而像混跡夜場的花花公子?。

萩原研二手裡夾著煙,紫色的眼睛裡一直縈繞著之前沒有的陰鬱,“之前?我現?在是澤田真一,哪有什麼之前。”

鬆田陣平:“……”

很好,想揍的人?又增加了一個。

“說了多?少次了,我都不介意。你在懊惱什麼啊。如果我是第一個,難不成你會不管我?”

one的變化,是從他第二次從ICU出來。

那次他是真的差點就死了。

昏迷了一周,從病床上醒來後,和one進行?了視頻通話。

手機小小的分屏裡,他滑稽的躺在病床上(鬆田陣平自己覺得自己整個腦袋都用繃帶包的大了一圈,隻露出一張臉,分屏裡一看很滑稽),整

銥驊

個屏幕則顯示著萩原研二。

因?為行?走?就如同死神降臨,萩原研二無法去醫院看望鬆田陣平,整個人?在手機屏幕中,陰鬱的像是角落瘋長的蘑菇。

想起過去,黑發的卷毛青年沒再說什麼,說的再多?,對?方心結不解,他也沒辦法。

臨走?前,他用拳頭輕輕錘了一下眼神陰鬱的長發青年胸口,“剪剪你那頭發吧。什麼樣子?,看起來和我最近監視的那群不良差不多?了喂。你要是臥底進去,絕對?不會有人?懷疑你的身份。”

“他沒有欺負我。”

早川花英收回目光。

one確實沒欺負她。

甚至,如果她不夠敏銳,都發現?不了那位澤田真一討厭她。

第一次,澤田真一彎腰在車窗外和波本說話,說到一半,對?著車內的她,非常禮貌的請她讓個位置。

這件事怎麼說呢,如果不敏感的話,會覺得相當正常。畢竟,他們才是熟人?,有話要說,坐在一起不是更方便嗎?

但是……如果one對?她沒有討厭,她相信,那位先生肯定會直接自己坐到後排,都在車裡,說話能有多?影響?

偏偏,one讓她讓了位置。

哪怕one表現?的再禮貌,這個行?為本身就不禮貌了。

第二次,她問one有關組織武器庫的消息。

one同樣非常禮貌的回答,他不知?道,組織並沒有那麼信任他。

如果她不敏感的話,這裡one前半部分表現?的同樣無懈可擊。

one在回答她之後,直接就把話題轉到波本那裡,看似是在詢問詐騙團夥的資料,實際上是拒絕和她繼續交流。

這兩次,如果性格大咧咧的人?在這裡,頂多?會覺得感覺怪怪的,又說不上哪裡怪。很快就拋在了腦後,但早川花英從中品出了,這個人?的敵意。

討厭一個人?,並不算欺負。

因?為他確實沒有欺負的行?為,不是嗎?

頭頂紫色卷毛的鬆田陣平推了下墨鏡,糟糕,這種安靜敏感性格的女孩子?他最棘手了。

“呃……要不要一起約會?”鬆田陣平說完差點咬到舌頭,“不是,我是說,心情不好的話,要不要和我一起轉轉?”

早川花英:“……警察先生,您不需要執勤嗎?”

鬆田陣平指了指自己的那頭紫毛,“我現?在就在執勤。這條街都是梵天會的地盤。我的任務,就是盯著他們,還有找到前段時間?,他們虐殺警察的證據。”

第114章

深紫色卷毛帶著墨鏡的男人雙手插兜, 身上沒有穿警服,而是流裡流氣的暴走族裝扮。

很明顯,two的任務是融入這條街, 或者說……梵天會?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上次去拜訪那位修理機車的地下情報商,龍宮寺先生, 波本就提過, 梵天會, 東京最極惡的地下幫會。

“不會影響你工作嗎?”早川花英問。

鬆田陣平擼了擼自?己那頭?卷毛,“啊,不會。”

這條街白天看起來和東京普通的任何一條街道都沒太大區彆, 頂多路上不良打扮的年輕人濃度要高於?其他?地區。

嗯,沒有橫濱遍地黑西?裝黑手黨濃度高。

“說起來, 波本之前不讓我來這邊。”

早川花英一邊走著,一邊看two和路過的人打招呼。

鬆田陣平:“怎麼說呢, 他?有點太緊張了。不過, 這裡確實不適合女?孩子過來。”

正說著, 前方不遠處,有好?幾個衣著清涼, 臉上有著濃妝的女?孩說說笑笑的路過, “咦?two先生, 有空來店裡坐坐啊?”

鬆田陣平非常熟稔的舉手:“不了, 有空我也不會去啊。”

路過的女?孩似乎被鬆田陣平的語氣逗笑了, “大叔, 你這個年紀就彆混不良了啊。連店裡都不敢來。”

“喂, 我才29好?嗎!很年輕的啊!上次找你們麻煩的那小子最近有過去嗎?”

“沒有哦, 那就是個吃軟怕硬的孬種,你揍了他?幾次, 再也不敢來店裡鬨了。”

“那就好?。”

路過的女?孩微微歪頭?,看著一旁臉上乾淨的沒有用任何粉底遮掩疲憊的早川花英,“她……不是我們這條街上的吧?新人?”

“才不是。我的朋友,過來看我的。”鬆田陣平說。

早川花英禮貌的微笑點頭?,算是和路過的幾個女?孩打招呼。

女?孩聳了聳肩:“怪不得你從來不來店裡。好?啦,不打擾你們了。”

路過的幾個女?孩說說笑笑的離去,鬆田陣平還是那副和這個街上不良可以隨時融入其中的囂張模樣。

等走遠了,鬆田陣平才說,“那些都是被梵天會控製賣春的女?孩。”

早川花英:“……”

鬆田陣平有些苦惱的再次擼了擼頭?發,“我過去的部門從來不會接觸這些人,我不知道,原來有些時候,我根本沒辦法拯救她們。”

“她們沒有其他?生活的能?力,甚至因為養成了高額消費習慣,隻能?以此為生。”

“我頂多就是看見她們被欺負的時候,搭一把?手。”

早川花英:“……警察先生是想讓我安慰你嗎?”

鬆田陣平說話的聲?音一頓,“喂,我這是被你小瞧了嗎?”

“如果你不忍心看這些,其實可以申請調崗的。”

早川花英聲?音非常平靜。

鬆田陣平被說的一愣。

他?確實有些不忍。

怎麼說呢,過去他?警視廳的工作?主?要是拆彈排除風險,他?的工作?更多接觸的是各種工具物品,而不是人。工作?環境可以說非常純粹了。

就算後?來被調進警察廳,他?的工作?從來也沒接觸過這個方麵。

他?知道麵向基層人民?的警察非常難,沒想到?,最難的是人性人心。那些女?孩可憐又可悲。

“我本來是因為看你心情不好?,想開解你的。”鬆田陣平有些失笑,“沒想到?被你教育了。”

早川花英:“……我沒有教育你。”

“是我不適應。不過,我不會申請調崗。上周一直負責監視梵天會的警察被虐殺,公安接手了調查他?們。隻要把?梵天會連根拔起……”

“那些女?孩也不會被拯救。”

早川花英聲?音平靜到?有些冷漠的打斷了鬆田陣平的話。

“……”

鬆田陣平沉默了幾秒後?歎氣:“你說的沒錯。但……至少,不會被梵天會壓榨和控製了吧。”

鬆田陣平低頭?看著身旁目光平靜,根本不為這些細思起來非常悲哀的女?孩們所動的早川花英,第一次意識到?。

這個女?孩來自?橫濱。

那個黑手黨橫行的城市。

她不是那種人生經曆純白的少女?。

早川花英的冷漠不是高高在?上那種,對那些“自?甘墮落”女?孩的鄙視。而是……對這個社會環境的清醒認知。

越清醒也越認識到?,根本無力改變。

哪怕沒有梵天會,還有其他?的幫會,哪怕沒有其他?的幫會,為了生存,那些女?孩也許還會繼續走這條路。

果然棘手啊。

他?最不擅長和這樣的女?孩打交道了,明明之前杯戶公園那時候還很可愛的。

“對了,忘記和你說謝謝了。”

鬆田陣平決定轉移話題,“杯戶大橋那裡,謝謝你啦。”

早川花英:“……不客氣。隻不過我恰好?能?做到?,而且,恰好?想遵循本心。”

“遵循本心嗎?”

鬆田陣平想了想,“早川小姐現在?最想遵循的本心是什?麼?”

早川花英茫然了幾秒。

她為什?麼在?這裡呢?

為什?麼毫無目的的散步壓馬路?

她把?手伸進口袋,不自?覺的

掏出手機,調出大倉燁子讓手下發給她的,橫濱最新的通緝名單。@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其中有四個名字標紅,有跡象表明他?們目前隱藏在?東京。

要讓two幫忙留意下這四個人嗎?

這好?像就是她過來找two最開始的目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特彆疲憊。甚至懶得說話,懶得動手,懶得做一切。

“抱歉。”

早川花英揉了揉自?己的臉,“剛才是我態度不太對。”

“……道什?麼歉啊,哪裡需要你抱歉了。”

鬆田陣平:“早川小姐,你太緊繃了。需要好?好?放鬆放鬆。”

“或許,你可以把?我當垃圾桶,倒一倒牢騷?例如那個非常讓人生氣的波本!你可以在?我麵前隨便罵他?的!”

“這個倒是不用。”早川花英有些哭笑不得,“我以為你們關係很好?。”

“正因為關係好?,我才不介意你罵他?啊,早川小姐。”

鬆田陣平的話音剛落,隻聽前麵傳來一陣機車發動機轉動的聲?音,一群騎著摩托的暴走族,穿著梵天會特攻服囂張的炸街而過。

“喂,西?虎,你們這是要去哪?”

鬆田陣平衝最末端一個年輕人揮手。

被叫做西?虎的少年人停下摩托,“有人來搞事,老大讓我們去教訓他?們。外麵來的人,彆以為我們梵天是好?欺負的。”

“是什?麼人啊?要幫忙嗎?”

“不用。就兩個……”

話還未說完,這位名叫西?虎的年輕人,忽然停下來聲?音,他?單手捂著耳朵上的藍牙耳機,尖叫:“什?麼,他?們有槍?”

鬆田陣平臉色瞬間就變了。

梵天會雖然號稱東京最極惡的地下幫會,他?們每次幾百人的群毆也從來隻動拳頭?,不動槍。

從他?得到?的情報,也隻有梵天會高層的人手中有槍。

“地方在?哪?快告訴我。”鬆田陣平急切的問。

西?虎明顯懼怕了,他?還隻有十八歲,還不想死。對方有槍,他?們去的話,會死的啊。

“就……就在?前麵了,大概一公裡的地方。”西?虎說的顫顫巍巍,手幾次想把?摩托車重新打火啟動,都沒啟動起來。

鬆田陣平:“西?虎,車給我,我過去看看。”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孩,“早川小姐一一”你先回?去吧。

早川花英打斷了two的話:“我一起過去。”

鬆田陣平:“……”

早川花英摸了摸腰間:“我也有槍。”

鬆田陣平:“……不愧是那個組織的成員。”

時間有限,他?來這條街臥底是沒帶著槍的。前方情況不明,早川小姐的槍也許能?派上用場。

鬆田陣平沒有廢話,他?跨上機車,瀟灑的對早川花英道,“小姐,你可要抓穩了。”

發生喧鬨的地點是梵天會經營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梵天的特攻隊成員都聚集在?酒店樓下,騎著摩托車過來支援的人越來越多,很快,酒店樓下小廣場,還有對麵馬路都變得擁擠。@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早川花英清晰的見到?,酒店門口,本來想出來的顧客看見外麵的架勢,又被嚇了回?去。

“嘖。”

看著現場越來越多的暴走族,明顯都要超過兩百人了,鬆田陣平咬牙,“喂,這可不是什?麼小場麵啊。”

他?第一時間選擇隔著衣服按下公安的緊急報警專線,不用說話,隻要根據他?手機的定位係統,就能?確定他?現在?的位置,立刻出警。

鬆田陣平和早川花英下了摩托車後?,直接就要往酒店裡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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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兩個是誰?想乾什?麼?”

身穿梵天特攻隊製服的人攔住了他?們。

鬆田陣平:“我是two,英文owo,three,那個two啊,你可以打聽一下XX街,那裡認識我的不少,和你們不是敵人,對了,我和你們的西?虎一一”

鬆田陣平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的早川花英冷漠的抬眸:“開門做生意,我們來開房,不行嗎?”

攔門的梵天會成員被這話一噎,他?流裡流氣的打量著早川花英,“美女?,不用這麼著急吧,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情況。”

早川花英麵色不變:“我就喜歡這環境,刺激……”

話才說一半,隻見酒店門口從內走出來兩個人。廣場上的暴走族們發出了陣陣喧嘩。

“我就說,我好?像聽見了早川的聲?音。”

一頂鴨舌帽遮住了金發青年那頭?顯眼的金發,他?笑眯眯對身旁梳著丸子頭?,總是一副花花公子模樣的男人說完剛才那句後?,轉頭?對早川花英說:“早川,你要想找刺激,也不用和彆人,可以找我啊。”

早川花英:“………”

波本怎麼在?這裡?!

鬆田陣平:“……”

降穀,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第115章

安室透一邊說話, 一邊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領。

領口處,黑色光亮的紐扣引起了早川花英和鬆田陣平的注視。

是紐扣型針孔攝像頭。

早川花英視線掃過one,早上?波本說, 他要帶one進行組織的代號考核,莫非現在代號考核都要監控留檔了?

科技進步飛速, 組織也真是與時?俱進。

察覺到針孔攝像頭, 鬆田陣平略微向旁邊挪了一步, 同時?側過臉移開視線。

既然?降穀和one在這裡……難道說,今天?在這裡和梵天?會杠上?的是他們兩個?等等,降穀表現出和早川小姐相熟, 那他和襲擊梵天?會的人走的近,會不會影響後續潛入?

但他又不可能?把降穀和one, 還有早川小姐扔在這裡,鬆田陣平又看了眼外麵, 這裡太危險了。

安室透和萩原研二?此時?也見?到了小廣場, 馬路對麵聚集的越來越多的梵天?會成員。@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黑色的特攻服背後寫著“梵天?”兩個大字, 黑壓壓一片,仿佛烏鴉一樣。

“誒呀呀, 還真是熱情?。”

戴著鴨舌帽的金發青年聲?音囂張, 似乎一點都不懼。

萩原研二?嘴裡叼著一根煙, 轉回頭和酒店裡的人說, “我們還是很有誠意來見?你們首領的, 就是這麼歡迎客人的嗎?”

一名白色頭長發, 吊梢眉, 細長吊梢眼, 左耳單邊掛著細長耳墜的男人從酒店內走出,“客人會直接武裝暴力威脅嗎?”

梵天?會財神爺, 主管經濟大權的乾部九井一惡意滿滿的笑了,“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那個藏頭露尾的組織,究竟有什麼能?耐。”

他站在酒店門口的台階,雙手敞開,高喊:“梵一一天?一一!”

酒店下方小廣場聚集的梵天?會成員頓時?心領神會,他們右手舉拳,齊齊高喊:

“梵天?!”

“梵天?!”

“梵天?!”

二?百多號人的齊聚的吼聲?非常具有壓迫力,附近的商店關?門的關?門,拉下鐵皮門的拉門。誤入這條街道的行人,遠遠聽見?喊聲?,迅速調頭就跑。

“梵天?!”“梵天?!”“梵天?!”

“梵天?!”“梵天?!”

九井一得意的笑了,在人多勢眾的喊聲?中,惡意十足的轉頭看向來他辦公室挑釁的二?人:“想用暴力嚇唬我們?也不看看我們是誰。沒有人比我們梵天?會更懂暴力!”

一把槍能?有幾顆子彈,人海戰術,磨也磨死你們!

負責攔門的梵天?會成員早就退後靠在牆邊,他在九井一出現的第一時?間,就雙手背後,九十度鞠躬,大喊“九井乾部好!”@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九井一沒有理會他,他非常識趣的保持這個姿勢有一會兒才退到一邊。可見?這個梵天?會等級製度非常嚴明。

鬆田陣平聽著外麵齊刷刷的吼聲?,臉色變了,糟糕,警察怎麼還沒到。

他焦急的看向降穀和one,卻發現這兩人根本就沒把眼前的情?況當回事。

安室透沒有理會九井一的狠話,他專心致致和

早川花英說話。

“早川,你也太讓我失望了。這野男人是誰,哪來的?”

活脫脫戀愛腦醋精附身,連現場的危機都不顧了。

早川花英:“……”

艸!早知道波本在這裡進行代號成員考核,她才不會過來好嗎?!

現在在針孔攝像頭麵前表演闡述和陌生男人來開房的理由,會社死的吧!絕對會社死的吧!

降穀零的話讓鬆田陣平聽的是相當不順耳,什麼野男人啊,還有,不看看現在的情?況嗎?被暴走族圍攻呢啊!

還沒等他說什麼,鴨舌帽下藍灰色眼睛看了他一眼,頓時?所有話都吞回肚子裡,鬆田陣平再?次偏開頭,好吧,他什麼都不說,全當沒看見?。

“早川。”

在陣陣“梵天?!梵天?!”的背景音中,這聲?早川叫的並不大,甚至很平靜。但壓迫感?催促感?十足。

早川花英:“……”

真是見?了鬼了!

她才以喜歡波本為由拒絕了琴酒的“試試”,現在轉頭就找彆人,是想死嗎?

這個攝像頭內容要是被琴酒看到,絕對是天?要亡她!

擅於胡說八道的早川花英一直不吭聲?,安室透略微思索,瞬間就明了其中的顧忌。

“早川,我不讓你找琴酒,是因為我不想看見?他那張臉,就想起你們睡在一起,但你也不用找個外人來氣?我吧。”

早川花英目光閃動,非常有默契的破罐子破摔的接上?:“誰讓你不行?”

反正波本不行已經經過琴酒認證了。

安室透:“……”

鬆田陣平:“……噗!”

鬆田陣平立刻捂住嘴,還好那聲?噴笑在陣陣“梵天?”的背景喊聲?下,微不可聞。

針孔攝像頭因為體積緣故,不得不犧牲一些?其他功能?,例如收音,效果非常一般。

“喂!”

被忽視的梵天?會乾部很不滿。

屢試不爽的武力威嚇居然?不被放在眼裡,九井一眯了眯眼:“看來你們是已經準備好被處刑的準備了?”

萩原研二?非常哥倆好的笑眯眯過去?,嘗試勾肩搭背。

“喂,兄弟,彆那麼急嘛。”

九井一伸手“啪”的撥開萩原研二?伸過來的手,目光狠戾。

“少套近乎。”

萩原研二?也不在意,他聳了聳肩,“或許,我可以給你放點煙花?”

說話間,從衣兜裡掏出一個手-榴-彈模樣的東西,上?上?下下的拋擲,“血色之花,人越多越漂亮,要試試嗎?”

不得不說,現在的萩原研二?非常具有恐怖分子反派氣?息。

九井一臉色微變,剛剛這兩人在他辦公室手裡拿出來的不是玩具,是貨真價實的真槍,現在他們口裡的“煙花”能?是真正的煙花嗎?

大白天?放什麼煙花?

要是炸彈的話,這樣往人堆裡扔,這是哪來的神經病?

本來警方正愁找不到他們把柄,要是出現這麼大的事,對梵天?會沒有好處。

九井一麵色陰沉,嘴硬的說:“我不信你們敢造成大傷亡,你們就不怕警方找你們麻煩嗎?”

一直和早川花英說話的安室透聞言回頭,“不信嗎?要不要試試?one!”

“呦西!”萩原研二?在九井一驚詫的目光中,把手裡的東西,拋向小廣場。

同一時?間,頭戴鴨舌帽的金發青年雙手做喇叭狀,大喊:“有炸彈,不跑嗎!”

下麵齊喊口號的梵天?會成員一愣,他們仰頭,如同慢動作一般,眼看著一枚手-榴-彈模樣的東西砸向他們。

瞬間,這些?不良小混混慌亂了,慌不擇路的四?處逃散,如油鍋裡的水,四?散炸裂開來。

“手-榴-彈”落地沒有爆炸,而是噴出大量的白煙,緊接著陀螺一般在地上?旋轉,發出滋滋的火花。

比普通的旋轉陀螺煙花要更猛烈一些?,梵天?會的小混混們腳底下冷不丁被這東西旋轉撞過來,不由自主的往後退。

再?加上?之前不明所以的“有炸彈”,總之現場一片混亂。

安室透趁機抓住早川花英的手臂就往那些?身穿梵天?會特攻服的小混混相反方向跑,和鬆田陣平短暫的交換了個目光,鬆田陣平朝另外的方向撤退。

萩原研二?一邊跑,一邊對後麵氣?急敗壞的九井一飛吻,

“都說了,是煙花。這是見?麵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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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他又扔了幾個。

這些?街頭不良說實話膽子並不大,他們更多靠的是人多勢眾。

群體作惡,總會讓參與其中的人降低道德閾值,更敢做一些?事。

速度極快像飛車一樣旋轉在腳下的陀螺煙花,火花四?濺,人屬動物,本身對火就有本能?的懼怕。

看著那些?自家幫會成員們被幾個“煙花”嚇的混亂後退,九井一氣?個夠嗆,“追!快給我追!”

同一時?間,警鈴聲?從遠處傳來。

距離酒店樓下小廣場很遠的梵天?會成員大叫,“條子來了!快撤!”

九井一咬牙:“該死!”

時?間不允許他耽擱,最終不甘不願的喊了一聲?:“撤!”

安室透抓著早川花英跑到白色馬自達,把早川塞進副駕駛後,自己?坐在駕駛座位,等萩原研二?上?車後,迅速啟動。

同時?,他單手拽下衣領上?的針孔攝像頭,把腰間的電源,還有信號發射裝置通通卸下斷電。

萩原研二?坐在後排順著後車窗往外望,“警察到了。”

安室透:“嗯,我們也撤。”

早川花英可以說全程懵逼,嗯,從在酒店遇見?波本和one就開始懵。

她抬眸看了眼車內後視鏡,和坐在車後排紫色的眼睛短暫對視,後視鏡中,那雙紫色眼睛幾秒後不自然?的移開了目光,似乎有一點心虛。

早川花英收回視線,眼眸微垂。

有點奇怪。

車內寂靜隻有車輛行駛過程中微弱的發動機聲?。

隔了一會兒,安室透打破了沉默。

“早川怎麼會和two在那?”

早川花英笑了一聲?,“安室先生又怎麼會在那?”

“組織旗下的藥物公司被梵天?會收了保護費,我就帶著one過去?警告一聲?。”

“我有幾個橫濱的通緝犯想讓two先生留意一下,沒等我說,就聽梵天?會的不良說,前麵有人鬨事,還有槍,就過去?看看。”

早川花英回答的時?候有注意到坐在車後排的one在通過車內後視鏡觀察她,在她眼睛看過去?的時?候,那雙紫色的眼睛再?次移開了視線。

早川花英垂眸收回視線。

安室透:“……”

安室透伸手調整了下車內後視鏡的角度。

早川花英:“……”

萩原研二?:“……”

不得不說,車內因安室透這個調整後視鏡的動作彌漫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尷尬氣?氛。

這下兩人無法通過那個後視鏡互相打量了。

“one,如果你想說什麼,就有話直說。”

安室透意有所指的說。

坐在後排的萩原研二?沉默了許久,沒有開口。

送早川花英回去?後的那個夜裡,萩原研二?咬著煙,聽降穀零講了一個不幸的故事。

一直到煙頭差點燒到他的嘴,才慌張的把那根煙吐掉。

“one,想想那封信上?對你所有的祝福和祈望吧。那隻是一個女孩七年前的善意。她不知道後麵會發生那些?事。你不該遷怒於她。甚至,在她,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那封信引發了後麵的慘烈事件。她是最無辜的受害者,並且一直艱難的在追尋著那個不幸的真相。”

“one,放過自己?吧。我知道你這些?年一直在自責,認為two,還有我,three,four,受的傷全是因為你,但是……我們終究都沒事,我們都活下來了。現在,我們遠比那封預言信裡的結局要幸福不是嗎?”

“我聽過一個故事。”

良久,車內梳著長發的男人手顫抖的掏出煙盒,咬住一根煙,打火機因為手抖,點了好幾次才將煙點燃。

紅色的煙頭在漆黑的夜裡微弱的閃爍,萩原研二?拉下車窗,讓風帶走車內的濁氣?。

“我聽過一

個故事,傳說中有一頭惡龍被法師封印。勇者鬥惡龍,我們國家的傳統故事不是嗎?”

萩原研二?嘗試說笑,卻根本笑不出來。

“故事中,那個惡龍等啊等,也沒等到解封印的人,第一個百年,它?說,誰要是放了它?,它?就把自己?的財寶都送給放了它?的人,第二?個百年,它?說,誰要是放了它?,它?就會達成那個人的任何願望。第三個百年,它?說,誰要是放了它?,和它?契約當龍騎士也可以……第十個百年,它?說,誰要是放了它?,它?就吞了那個人。”

“漫長的等待惡龍不認為解開封印的人是它?的恩人,反而會把被困千年全部的怨氣?都發泄在放了它?那個人身上?。”

萩原研二?自嘲的笑了一聲?,“我曾經不理解這個故事。現在我理解了,我就是那頭惡龍。”

回到現在,車座後排的萩原研二?沉默了許久後,從衣兜掏出煙盒,低頭再?次點燃了一根煙,過長的碎發遮住了他全部表情?。

他拉下車窗,讓煙味可以隨著空氣?散到外麵。

安室透歎了一口氣?。

“你少抽點吧。”

萩原研二?沒有吭聲?。

早川花英不知道兩人打什麼啞謎,她也懶得理會。

one看她的視線,從昨天?毫不在意的無視,到今天?偷瞄和心虛……

不會是波本教訓了他,讓他彆對女生那麼不禮貌,讓他找她道歉吧?

這倒不用了。

話說,波本說話那麼管用嗎?

究竟他是線人,對方是警察,還是他是警察,對方是線人啊。

這種掌握著話語權,兩人關?係明顯偏上?位者立場的是波本,說他是one的上?司,她都信。

早川花英:“……”

等等,波本不會真是警察吧?

怎麼會?

這位可是死不承認自己?是降穀零,如果波本真是降穀零……

早川花英閉上?眼,鬆垮著身體靠在座椅上?。

她會忍不住破口大罵的。

她會忍不住敲悶棍的。

請去?死一死好麼!

想起波本做過的那些?糟心事兒,早川花英隻覺得一陣怨氣?上?湧。

但很快,她把那些?怨氣?壓下。

嗯,假設,都是假設。

降穀零可不像是能?說的出,“如果你想找刺激,找我啊”這種話的吧!

輕浮又惡劣,哪怕是在琴酒麵前偽裝。

救命,又想起之前被琴酒拉去?審訊時?,這人目光奇異又變態的說,“琴酒你想問什麼,我來審問早川吧”的那股瘋勁兒。

當時?連琴酒都看不過去?了啊!

這讓她怎麼相信波本是警察啊!

“早川。”

果然?是她想多了吧,隻能?是波本在組織裡上?位者當習慣了,不自覺就會這樣。而one……好吧,這位身上?那種混蛋氣?息過於成功,讓她總是不自覺認為這不是什麼正經警察。

隻有two還有three有幾分警察的樣子。

“……早川?”

早川花英:“……”

所以才一個臥底失敗,一個一直都拿不到代號,隻能?外圍底層嗎?

這麼一想,one這種混蛋勁兒居然?還好?

安室透:“……”

安室透猛地停下車。

車輛急速刹車的慣性讓早川花英終於從沉思中回神。

“……”

糟糕,她剛剛是不是好像忽略了什麼。

果不其然?,隻見?駕駛座位的金發青年笑眯眯的轉過頭:“早川,從剛才我就一直想問,你為什麼突然?想抓橫濱的通緝犯了?政府那邊的任務?其實你不用找two幫忙,找我就可以。”

早川花英:“……”

才不想找你,找你總有一種把自己?賣了還不一定還的起的錯覺。

萩原研二?本來一直抽煙看著窗外,聽見?自己?這位同期的話,忍不住心裡留下一串“……”

降穀,你不覺得你這幅惡人臉,任誰都不想找你幫忙好嗎?

一看就會付出好大代價的樣子,人家小姑娘怎麼可能?找你,難不成,你在組織就是這麼臥底的?

嗯,受教了。

第116章

“我想乾什麼不關你的事吧。波本, 你控製欲能不能彆那麼?強。”@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早川花英慢吞吞的吐槽。

安室透:“……”

好?吧,他剛剛叫了早川兩?聲,早川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根本沒聽見,他就忍不住有點著急。

生怕早川又陷入什麼危險的邏輯, 一著急, 嗯, 態度就確實?有點強硬。

女孩聲音柔軟,裡麵的內容可一點都不軟。

坐在後排的萩原研二忍不住噴笑出聲,乾得漂亮, 他就愛看降穀吃癟。

聽見笑聲,安室透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糟糕,他可不想讓one看他的熱鬨, 隨即回頭對後排的萩原研二說:“one, 今天先這樣, 我們給梵天會點時間,或許, 你可以寄點真家夥過去。”

萩原研二麵色一整, 真家夥的就是真正?的炸彈, 不是今天那種改良煙花的小玩意了。

萩原研二想起最近被送到公安的案件, 一位警察被梵天會虐殺卻沒有任何證據, 隻用個底層小混混抵罪結案了事, 伸手?比劃了下:“OK。”

七年過去, 他們早就不像警校時那麼?單純了。

那時候three可以去救殺害他父母的凶手?, 現?在他不介意借組織的手?送這些罔顧法律,蔑視警方的垃圾下地獄, 還能順便提升在組織的地位。讓臥底警察取得信任是他們最大的貢獻,等搗毀那個黑衣組織的時候,會送一份鮮花感謝他們作出的貢獻的。

那位警察同僚何其無辜,一個底層小混混就想抵罪,這群人未免想的太簡單了。

“one。”

安室透叫了一聲。

萩原研二不明所以,尷尬的沉默幾秒後,“……嗯?”了一聲,表示疑問。

安室透重複:“今天先這樣。”

萩原研二:“……”

淦!萩原研二沒好?氣的開車門,下車。

好?吧,知道你這是有話和早川小姐說,他就不當電燈泡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被趕下車,他特彆不爽。

這算什麼?,單身狗的嫉妒和詛咒嗎?

等那位頭發長長,腦後梳著丸子,完全不像警察的警察先生離開,早川花英頓時覺得,車內隻剩她和波本,好?像不太妙。

尤其剛剛波本那態度就非常強硬(不管是對她還是對one)。她率先開口,“安室先生,您先忙,我自己回去就行?。”

可惜,白色馬自達的車門鎖死,她轉了兩?下把手?,沒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