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if-黑透1~10(2 / 2)

前者是?遵循身體的欲望,後者是?遵循精神的戀愛需求。

“鑒於你小子的潔癖,領人回來要?我給你空出房間嗎?”

“這倒不用?,我暫時不會?把人領回來,我怕嚇到她?。”波本拒絕。

琴酒挑眉,“你真的在玩戀愛遊戲?”

金發青年笑:“才不是?遊戲。”

不過確實?挺好玩。

短暫交流的兩個人誰也不知道,他們最近看?中?的居然是?同一個人。

早川花英自從前一個晚上再次遇見琴酒就有點疑神疑鬼,她?下樓左右看?了?一圈,沒看?見熟悉的銀發青年,也沒看?到保時捷356A,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琴酒沒準真的是?路過。

沒錯,為了?怕下次再撞上琴酒而不自知,早川花英回去後就從網上把保時捷356A的模樣給記下來了?。

至少以後她?在街上看?見琴酒老大的車總不會?相見不相識。

來到波洛咖啡廳,早川花英已經?很熟練的可以做午休高?峰期前的餐前準備。

閒下來的時候,她?一邊看?同學錄下來的課程,一邊補作業。她?還想參加國家一類/二類公務員考試,課不能落下。

榎本梓看?著屏幕上講天書一樣的教授眼睛裡全是?圈圈,“早川小姐還是?學生?”@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嗯,是?呢。”

早川花英點頭。

“那你……”榎本梓開口後就覺得好像不太適合問。

早川花英一點都不介意:“因為我沒錢了?啊,下學期的學費可能都快交不起了?,所以隻能出來打工。反正隻要?我期末考試全通過,出勤率這種問題,學校老師會?體諒我的。”

真正原因是?她?的免課許可是?橫濱政府官方給她?做的背書,因為執行秘密任務的原因,沒時間上課。

她?隻需要?期末考試通過就可以順利升下一個年級。

榎本梓沒上過大學,她?從高?中?畢業就開始幫親戚家的咖啡廳忙,自然不知道大學裡的規則。

早川花英怎麼說的,她?就怎麼信了?。

當早川花英下班,第三次見到琴酒的時候,她?簡直麻了?。

這次他們是?在電梯門口相遇。

“……”

琴酒居然也是?住這裡的嗎!

早川花英今天下班的時間有點晚,公寓樓下除了?琴酒沒有其他人等電梯。

一米九高?的穿著風衣的男人對?她?來說太魁梧了?。

和這樣的人共處電梯,空間好像都狹小了?不少。

“小姐。”

冷不丁低沉的嗓音在身旁響起,早川花英驚嚇般的看?了?過去。

看?著小白兔的一樣的女孩,琴酒勾了?勾嘴角。

他突然想起來昨天波本說的的話?。

良家。

確實?和他約會?的那種一看?就天天泡夜店或者偶爾嗑藥,愛玩女人不一樣。

美國的風氣就是?那樣,夜生活從晚上開始,哪怕一個外表很甜的甜妞,晚上也會?和姐妹一起去夜店聚會?。

隻有東方的女孩才會?給他這種乖乖女的“良家”感。

“我們似乎見過三次。”

“有、有嗎?”

早川花英磕磕巴巴的說。

救命,琴酒怎麼突然和她?搭話?了?,是?懷疑她?是?接近組織的老鼠了?嗎?

“第一次是?附近公園,那天有個人在那裡練大提琴,拉的是?golden hour。”

早川花英“啊”了?一聲,一副恍然的模樣。

“您……是?那天路燈下的那位先生。”

琴酒很明顯對?早川花英的回答很滿意,臉上綻放出了?笑容。

這樣的笑容讓他就像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而不是?殺人如?麻的冷酷殺手。

早川花英雖然不知道琴酒為什麼突然和她?搭話?,但她?從琴酒的態度中?敏銳的發現,這絕對?是?個接近組織的機會?。

琴酒一沒用?槍威脅她?,二沒恐嚇她?,而是?像普通人那樣和她?交際,那就說明她?是?安全的。

不用?琴酒說第二次在哪裡見麵,早川花英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還以為昨天是?我第一次見到先生呢。”

“嗯?”

琴酒有些意外。

早川花英大膽的轉過頭,看?著琴酒那一頭順滑的銀色長發,“昨天晚上您在馬路對?麵,我去扔垃圾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您……很引人注目。”

琴酒看?著麵容羞澀的女孩,笑了?一聲。

這個他當然知道。

在美國去酒吧夜店放鬆的時候經?常會?有人找他搭訕。

這種羞澀的青澀感讓他想起夜店裡遇見過的女大學生。

她?們似乎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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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約會?過幾個。

琴酒的興致忽然沒那麼大了?。

但既然是?他先開口的,自然不好冷場。

“留個聯絡方式怎麼樣?”琴酒問。

早川花英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海王廣撒網的魚,對?於能拿到琴酒的聯絡方式她?覺得是?她?任務很大的進步。@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當然好!”

早川花英重重的點頭。

電梯到十樓的時候琴酒走的毫不猶豫,正是?因為他這種距離感,早川花英安心不少 。

琴酒找她?搭訕這件事太恐怖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好像隻是?交換了?個聯絡方式,但……她?會?好好利用?的。

琴酒回出租屋後,一進屋滿地都是?各種打印紙。

自從波本搬進來後,這裡就多了?一個打印機,專門打印他跑程序跑出來的各種資料。

隻見金發青年精神奕奕的抖著幾張紙,“瞧瞧,我發現了?什麼?”

“我們的任務可以有大進展了?。我們無堅不摧的高?官先生,他的親戚並?不像他那麼無懈可擊呢。”

琴酒果然立刻就把剛剛電梯裡的小插曲忘在了?腦後,他迫不及待的翻看?波本調查總結出來的東西,臉上露出鯊魚般殘忍的笑。

“真是?好極了?。”

接下來幾天,琴酒在早川花英通訊錄列表裡躺屍,悄無聲息,仿佛這人從來沒留過號碼。

早川花英差點忍不住發過去點什麼東西。

但她?忍住了?,發過不回的話?就太尷尬了?。

對?琴酒那種人來說,應該正等著她?忍不住主動聯絡。

早川花英後麵複盤了?一下她?和琴酒電梯裡的那場見麵。

一開始,琴酒對?她?的興趣絕對?是?有的,否則也不會?主動搭訕。

但她?的表現肯定讓他的興趣大減。

所以很敷衍的交換了?個聯絡方式後,就直接走人了?。

前後回憶一遍對?話?和前後態度的變化,早川花英得出一個結論?,她?好像說錯話?了?。

琴酒那麼自負的男人,對?於主動送上門的女人毫不在意。

她?以為她?表達了?對?他的關注,兩個人會?進一步走近,但在琴酒看?來就是?,她?不需要?他浪費時間了?。

因為她?自己?會?上鉤,上趕著去聯絡他。

得出這個結論?的早川花英無語了?半晌,然後翻了?個白眼。

我去,真是?夠自戀的男人。

番外if-黑透6

已經在東京生活一周了。

早川花英除了找了份工作養活自己, 把東京地形摸熟,打聽到了?地下黑市,要到了琴酒的聯絡方式外(這還是琴酒主動給的), 其他進展為0。

沒辦法,這就是打工人的困境, 波洛打工占了她太多的時間。

原著裡降穀零到底是怎麼平衡波洛的打工, 公安警察, 偵探,還有組織波本的工作的?他是時間?管理大師的超人嗎?

波本這幾天不知道在忙什?麼,每天不見人影。

早川花英在假裝手機丟了?, 還是繼續忍受之間?選擇了?繼續忍受。

她?怕把手機丟了?的第一天就被波本找上門。

要是不被波本知道住哪還好,

銥驊

那天波洛咖啡廳, 就差明擺著說,我知道你住的地方。

被襲擊的心理陰影太大了?, 還是不要刺激他為好。

不過, 她?不能這樣下去?了?。

她?已經可以預見未來一個月的日子?, 她?每天都?在波洛打工,賺取微薄的收入, 然後一個月後橫濱政府懸賞取消, 通知她?回橫濱潛入港口黑手黨……其實對她?最輕鬆的選擇應該是回去?抱中也大腿, 中也可以保護她?不被橫濱政府某些垃圾政客逼迫。

但……她?過不了?心裡那關?。

算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早川花英拿到周薪後, 先是去?地下黑市買了?點非法竊聽裝置, 監視裝置, 打算在休息日(波洛有輪休)跟蹤琴酒或者波本看看。

嗯, 她?在找死。

一大早,早川花英躲在公寓樓對麵停著的車裡。

沒錯, 她?用周薪剩下的最後一點錢租了?輛車,反正波洛咖啡廳包飯,她?再兼職個日結的服裝雜誌模特,還不至於餓死自己。

伏特加如她?所料般來接琴酒了?。

一米九的銀發男人墨綠色的眼睛就像尋找獵物?的猛獸,隻見他警惕的四周掃視了?一圈。

早川花英趴在方向盤上假裝在睡覺。

車前窗放了?個微型攝像頭在玩偶的眼睛上,手機直接連著那個攝像頭。

趴在方向盤上的早川花英一直看著手機上的監控畫麵。

琴酒上車了?,保時捷356A離開了?。

幾乎是立即的,早川花英拉起手刹,開車緩緩跟了?上去?。

她?精神太集中在前麵那輛保時捷356A了?,以至於沒有發現在她?啟動汽車的第一時間?,後麵也有一輛車跟著她?。

她?沒敢跟的太緊,始終保持著大概五六輛車的距離。

一邊打開手機地圖,一邊根據每個轉向的路口預判那輛車到底會直行,還是繼續拐彎。

保時捷356A越開越偏,周圍的車越來越少,早川花英有點猶豫,現在好像不適合跟下去?了?。

如果再跟的話,肯定?會被發現。

就在她?這個念頭剛起,隻見後視鏡中一輛車超過了?她?,並且車頭一彆,攔在了?她?的前麵。

早川花英被嚇的立馬踩下了?急刹車。

差一點,就差一點,要是把車撞壞了?,她?根本沒錢賠給租車行!

不對,她?可以叫來交通警察,責任不在她?在對方,她?可以不賠的!

差點賠錢的恐懼過後,早川花英終於回過神,她?傻了?,這根本不是賠錢不賠錢的事吧?

到底是誰攔住了?她?的車?

前方彆住她?的車她?不認識,但從駕駛位下來的人她?認識!!!

金發青年?下車後甩了?甩他那頭燦爛的金發。人煙稀少的馬路上,清晨的微風吹過,衣品還有身材比例極好的青年?就像一幅會讓人情不自禁回頭張望的公路畫卷。

前提這真的是一幅路上的風景畫。

身穿黑色休閒裝的金發青年?走到早川花英的車旁,指關?節不緊不慢的敲著車窗玻璃,叩叩叩三聲,就像死神的倒計時。

早川花英手有點顫抖,她?這算什?麼,出師未捷身先死嗎?

她?搖下車窗,僵笑著問候,“真巧,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你,波本先生。”

波本彎下身,手掌撐在車頂,笑眯眯對車內的女孩說,“是呢,真巧啊,花英醬。”

鎮靜,鎮靜。

“呃,如果波本先生沒什?麼事的話,能不能先把車讓開一下呢?”

波本的目光掃過早川花英放在手動檔上的手,從腰部掏出一把手-槍,好像一點都?不怕走火的將食指伸進板機口,手-槍隨著他手指的把玩,在掌心一邊轉圈,一邊說:“花英醬不會是想倒車吧?你可以試試,是你倒車快,還是我擊中你的輪胎快。”

早川花英:“……”

早川花英不再假笑,她?有些冷漠的抬眸,“你到底想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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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應該我問花英醬吧?”

波本順著車窗伸手進車內,按開了?車門鎖。

“來吧,寶貝兒,你該換車了?。”

早川花英:“……彆叫我寶貝兒。”

太讓人起雞皮疙瘩了?。

波本從善如流的改口,“好的,親愛的。”

波本的態度非常強硬,而且有槍在威脅。

早川花英隻能下車。

她?咬了?咬唇,“我租的車怎麼辦?”

波本打了?個電話,叫來了?個正在附近的非代號成?員,“有人幫你開回去?,看我多貼心。”

早川花英:“……”

這種貼心不要也罷。

她?現在隻覺得毛毛的。

沒等多久一輛車過來,車上下來一個人。

波本伸手,示意早川花英把車鑰匙遞給他。

他甚至都?沒問她?在哪租的車,就吩咐那個非代號成?員把車開回去?。

“走吧,親愛的。”

波本非常戲劇的做了?個引路禮。

早川花英隻覺得心涼涼的。

她?上了?波本的車。

波本的車不是原著降穀零的白色馬自達,也可能他有很多車,隻不過今天沒開馬自達RX-7。

早川花英坐在副駕駛緊張的蜷縮著手指。

波本到底想乾什?麼?

“花英醬,你其實不用那麼緊張。我又救了?你一命,你難道不應該感謝我嗎?”

早川花英裝傻,“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體諒花英醬你每天忙於工作,花英醬怎麼就不能體諒我不想審訊你的心呢?”

“!!!”

早川花英瘋狂的眨眼,嘴唇顫抖。

雙眼被蒙住的記憶襲來,那天不就是以所謂的審訊開頭,實際上完全是在放縱他自己的欲望嗎?

“畢竟,我可是好人呢,是吧,花英醬?”

見鬼的好人。

那天她?以為波本是公安警察降穀零,說好人不過是想提醒警察先生,彆入戲太深,不需要演波本演的那麼像,請他彆忘記他本應該是個好人。

結果……波本根本就不是公安警察。

他在美?國生活多年?,時間?線上就不符合公安警察的身份,尤其是那天做的事!

不過,波本什?麼意思?

他是想繼續他是好人的遊戲嗎?

如果是這樣……那對她?來說,是不是機會?

“是呢。波本先生確實是個好人,您在橫濱救過我。”

早川花英勉強的笑了?,“那麼好人波本先生,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金發青年?精神奕奕的說:“當?然是去?約會!”@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然後早川花英就被一臉恍惚的拉去?了?一場標準的情侶約會。

回東京後,他們首先去?了?遊樂園,過山車,海盜船,甚至鬼屋,不刺激的波本不玩。

被高強度的遊樂園設施刺激的,早川花英內心平靜了?不少,至少麵對波本沒那麼緊繃了?。

中午在園區餐廳吃了?飯,下午又去?影院看了?場電影,從電影院出來,早川花英又被波本興致勃勃的拉著去?坐摩天輪。

密閉的空間?內,波本笑嘻嘻的說,“花英醬,知道摩天輪的傳說嗎?”

見早川花英不說話,他自顧自的說下去?,“在最頂端親吻的情侶會一生一世在一起。我們一會兒試試吧,我想和花英醬一生一世在一起呢。”

這是什?麼恐怖的詛咒?

“我們……不是情侶吧?”早川花英木著臉說。

她?一點都?感覺不到波本喜歡她?。

在她?看來,現在的波本就像是個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喜歡的孩子?,彆人喜歡是什?麼樣的,他就怎麼做。

例如現在,哪怕這人在笑著,那雙藍灰色的眼睛最深處,充滿了?冰冷的無機質感。

就像……有個靈魂被鎖在那裡,時刻冷漠的審視著一切。

“怎麼不是呢?我們之間?有著救命之恩,你難道不應該以身相許嗎?”

波本說的輕描淡寫,“今天花英醬你如果繼續跟下去?,會被琴醬殺掉呢。”

琴醬,那是誰?不會指的是琴酒吧?

早川花英打了?個哆嗦。

“你不問我為什?麼跟琴酒嗎?”

早川花英問。

波本無所謂的說,“總不外乎是探聽組織的秘密。花英醬,你如果想知道什?麼,與?其暗中跟蹤琴酒被殺掉,還不如跟著我。”

“跟著你,你會告訴我嗎?”早川花英微微歪頭。

“怎麼不會呢,畢竟我那麼愛你。”

波本笑眯眯的說。

早川花英看著對麵冰冷的藍灰色眼睛,是真的看不出一點愛意。

她?從小被早川爸爸充滿愛意的養大,雖然他們之間?是親情,和愛情不一樣,但愛一個人的目光應該是暖的,是欣喜的,是和那個人在一起,哪怕隻是水池邊洗手的小事,相視一笑也幸福滿滿。

而不是冷冰冰的充滿了?審視。

“……”

波本如此精神分裂,讓早川花英根本摸不準他到底是在說笑還是說真的。

她?要問嗎?

問的代價是什?麼?

早川花英最終什?麼都?沒有問。

波本有些失望的轉過頭,“哎呀,好像最高點過去?了?。”

他有些孩子?氣的擼了?擼自己的額前發,“時間?不早了?,我們下次的吧。”

早川花英眨了?眨眼。

波本這麼簡單就放過她?了??

在夜幕降臨的時候,波本開車把早川花英送回了?家。

“花英醬,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早川花英看著眼前明明和降穀零長著同樣麵容的金發青年?,她?隻覺得恐怖至極。

“跑了?一天,連杯水都?不讓我喝嗎?花英醬,你太冷酷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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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花英醬還沒吃晚飯吧,不想嘗嘗我的手藝嗎?我很擅長料理的。”

早川花英目光移向門框,金發青年?非常閒適的把手臂搭在和腦袋齊平的位置。

他半個身體其實已經越過了?門檻,哪怕她?想用力把把門關?上,也會被這人抵住。

他其實根本就沒給她?選擇。

表麵的和平到底要不要維持?

早川花英不知道,她?第一次遇見這種讓人難以理解的人。

早川花英退後一步。

金發青年?欣喜的進了?屋。

他像第一次進來一樣,好奇的四處打量,“不愧是女孩子?的房間?呢,比琴酒那個男人溫馨的多。”

早川花英雖然隻來了?東京一周,但秉承著早川爸爸熱愛生活的囑咐,她?在窗邊掛了?一串很可愛的風鈴。

窗戶開著的的時候,微風吹過,粉色櫻花圖案的透明玻璃製風鈴就發出一串脆響。

沙發上的抱枕都?套上了?可愛的卡通枕套。

角落,還有桌子?上有不同高矮的綠植點綴,整個屋子?用兩個詞形容就是溫馨又生機勃勃。

住在這裡的人看來很熱愛生活啊。

金發青年?目光晦澀。

他轉頭看向一直警惕的注視著他的女孩勾起嘴角,欺負這樣的女孩,他真的……興奮的難以言喻。

波本從牆上摘下同樣很女生,很可愛的圍裙係在身上。

打開冰箱,冷藏裡有著新鮮的蔬菜,還有水果。

一枚枚雞蛋擺放整齊,冰箱門的架子?上還有牛奶和果汁。

果然,花英醬沒有一個地方是糊弄的。

冰箱存貨其實很能看出一個人的生活狀態。

例如他的冰箱裡都?是酒,琴酒也是。

一個被生活疲憊的人,冰箱裡也許放著好幾天之前已經蔫掉的菜,也許角落還會發現過期發黴的食物?。

那都?是過的很糟糕的人。

森鷗外那天的話之後,他調查過這個女孩在橫濱的背景。

父母還有奶奶都?不在,隻靠自己一個人艱難的活著。

和橫濱政府員工有點關?係,不過那都?是過去?她?爸爸的交際。

這次來東京辦了?休學,主要是為了?躲避港口黑手黨的刁難。

那位年?輕的乾部聽了?首領的建議,就是給那個女孩點苦頭吃吃,這樣她?在一無所有的情況下隻能依附他。

他什?麼都?沒有做,隻是什?麼都?沒有做而已。

但就是什?麼都?沒做,就讓那個女孩陷入了?困難的境地。

美?貌在黑手黨泛濫的城市不是優點,而是糟糕至極的悲劇。

說實話,要不是那天她?搭上他,她?的下場隻能是被黑手黨掠奪。

真是……可憐啊。

這樣可憐的女孩居然還在熱愛著生活,充滿朝氣和生機勃勃的活著,這讓波本有一種想要毀掉一切,看她?崩潰的衝動。

他的過去?生活在那樣的地獄,從來沒有見過一絲光亮,這個女孩為什?麼能活的那麼燦爛?

波本從冰箱裡隨便選了?兩個西?紅柿,然後做了?兩碗西?紅柿雞蛋麵。

他將麵條端到餐桌,招呼道,“快來!我在唐人街那時候學的中式麵條,純手工製作。來嘗嘗!”

美?國的唐人街嗎?

早川花英接過她?那一碗,垂眸沒有說話。

波本從小在美?國長大……他到底是怎麼到美?國的?宮野艾蓮娜?

她?印象中漫畫裡宮野誌保和宮野明美?一開始也都?在美?國。赤井秀一也是那時候接近的兩姐妹,然後通過兩姐妹進入的組織。

動畫片好像是把劇情挪移到了?日本。

如果是根據漫畫走到話,那波本當?年?跟著宮野艾蓮娜一家去?了?美?國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早川花英一邊吃麵條一邊沉思。

不得不說,波本這手工麵條揉的確實勁道。

兩個人麵對麵坐著,一盞小燈懸掛在餐桌之上,讓整個房間?氛圍分外溫馨。

早川花英因為心裡想著事,她?在吃進去?半碗後,忽然覺得一陣頭暈。

糟糕!

她?下意識看向她?的對麵,金發青年?單手托腮,笑眯眯的看著她?。

手裡有一搭沒一搭的用筷子?卷著麵條。

明明他也有在吃,是同一鍋出來的,他怎麼沒事?

在陷入黑暗的瞬間?,早川花英罵了?自己一句,大意了?,她?下次再吃波本做的東西?她?就是豬!

番外if-黑透7

波本放下筷子。

他心情愉悅的推了推倒在桌子上的女孩。

“花英醬,你?明?明?對我那?麼有警惕心,為什麼還敢吃我做的東西呢?”

如果早川花英知道,她?隻會回答,她?腦抽了。

波本用的是她冰箱裡的食材,做飯的?過程雖然她?沒全?程盯著,但兩?個碗都是她?洗的?。

她?親眼看見波本把麵條分彆盛進兩?個碗裡沒有做任何手腳。

兩?碗麵條也是隨意的?擺在餐桌。

這?種情況她?怎麼會想到裡麵下了藥?

而且,波本吃了為什麼沒事?

當然是他有抗藥性。

就像柯南的?麻醉針,毛利小五郎一針就會立刻昏迷,琴酒卻能清醒的?給自己一槍。

這?就是抗藥性的?差距。

波本被美國那?邊的?組織扔進訓練營後,首先?就是和琴酒打了一架。

當時他是訓練營裡年?紀最小的?孩子,琴酒比他大三歲,因為同齡人?都兩?兩?組隊,琴酒打的?太凶成為了被剩下的?那?個。

對練需要搭檔,琴酒沒有搭檔,隻能和成年?人?練。他下手特彆黑,組織裡的?成年?人?二代?們比不過他就投訴,說這?就是個狼崽子。

教官本來一直很愁,組織代?號成員的?子女,他一個都不能惹,但他總不能

讓琴酒對著空氣?訓練吧?

波本來的?正好,猶如打瞌睡就來枕頭,教官立刻把琴酒的?訓練對手從成年?人?換成了小孩子。

兩?個小孩對練,難道不是正好?

一開始琴酒隻想把波本給打趴下,然後他好繼續和大人?們那?邊對練,沒想到這?小子韌性極強。

打輸了也不認輸,死不放棄,比那?些大人?都抗揍。

就這?樣,兩?人?越打感情越深,到後來他們一起對付那?些不懷好意找茬的?大人?。

波本古銅色的?手背輕觸女孩的?臉頰,柔軟又溫熱,他一把把人?抱起扔在了床上。

他像拆禮物一樣,一個紐扣一個紐扣揭開女孩的?衣服。

露出很可愛的?白色蕾絲內衣。

“花英醬。”

金發青年?覆蓋在女孩的?上方繾綣的?輕摩唇瓣。

看著沉睡的?女孩,波本脫下了自己的?衣服。

早川花英第二天醒來隻覺得渾身上下疼的?厲害,仿佛被拆了一樣。

她?不傻,從身體的?狀況一下子就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該死!

早川花英氣?憤的?坐起身,身上的?被子因她?的?動作滑落,白皙的?皮膚上遍布點點紅痕,比上次還要過分。

因為坐起來的?動作,早川花英感受到一陣異樣。

等等,不會吧!

早川花英冷漠著臉抽了一張紙巾,他怎麼敢?!

他難道不怕她?收集他的?精–液報警嗎?!

還是他就是這?麼有恃無恐?

早川花英非常冷靜的?用一塊毛巾清理了身體,忍住想要立刻洗澡的?欲望,先?是給波洛咖啡廳去了通電話,表示今天要請假。

然後穿好衣服,她?去了醫院。

血液檢驗,也不知?道一晚上迷藥成分有沒有代?謝乾淨,然後就是……強-奸鑒定。

醫生同情的?看著眼前一臉冷漠的?漂亮女孩,“要我幫你?報警嗎?”

早川花英搖頭:“警察抓不住他的?。”

醫生眼裡的?同情跟盛了。

處–女膜撕裂,對方做的?時候根本就不在意會不會留下精–液,從精–液量還有受傷程度來看,那?個人?做了很多次。

不報警,很可能又是什麼囂張的?二代?吧。這?種情況哪怕拿了傷情鑒定,對方有錢有勢,隻要和警局打好關係,也沒辦法還公道。

甚至更有甚者,沒準會被倒打一耙,說小姑娘不過是想訛詐。

早川花英很冷靜。

她?不得不冷靜,是她?疏忽大意,明?明?之前都發生過那?種事(她?之前沒證據證明?是波本還隻是猜測,現在看來就是這?個人?渣),她?怎麼還能大意吃下波本做的?東西。

回家後,早川花英狠狠洗了一個小時的?澡。

水汽彌漫在出租屋小小的?浴室內,點點紅痕沿著女孩光滑圓潤的?肩膀,鎖骨向下,腰側和大腿有著深深的?指痕。

吃下緊急避孕藥,早川花英冷著臉開始分析她?現在到底要怎麼辦。

首先?,她?不確定波本會不會自此之後放過她?。

她?猜不會。

如果波本再來強迫她?做這?種事,她?該怎麼辦?

第一次是直接手刀偷襲,在武力值還有體能上,她?天然不如波本,簡單來說,她?打不過他。

第二次是用藥。

下一次會怎麼樣?

她?要直接動刀子嗎?

那?太傻了。

不會成功的?。

她?到底要怎麼麵對波本?

還沒等早川花英想清楚,大門?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寂靜的?房間裡,早川花英下意識看向她?放在桌子上的?鑰匙。

她?租的?這?個房子隻有這?一把鑰匙吧。

這?時候傳來鑰匙轉動開門?的?聲?音就太恐怖了。

門?被她?反鎖了。

就算外麵的?人?有鑰匙也打不開。

然而這?個念頭剛起,隻聽一聲?消音的?槍響,“砰”的?一聲?,早川花英混身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她?家的?門?被打開了。

看起來非常恐怖的?金發青年?笑容滿麵的?低頭研究著被他用消音手-槍打開的?門?鎖。

“花英醬,你?家的?門?鎖壞了呢。”

早川花英平靜的?轉過頭,一雙眼睛黝黑,搭配著她?濕漉漉的?頭發,就像一個女鬼。

還是個豔鬼。

波本眼睛一亮,這?個樣子的?花英醬他更喜歡了。

他討厭那?種生機勃勃的?樣子,明?明?就應該和他一起下地獄的?嘛。

“你?來乾什麼?”早川花英聲?音冷漠的?問。

波本倒是興致昂揚,“當然是來給花英醬送吃的?來了。昨天花英醬那?麼辛苦,今天可得好好補補。”

早川花英嗤笑,“你?以為我還敢吃你?拿來的?東西?我對你?的?信任已經被你?親手打破了。”

“打破就打破唄。”

金發青年?無所謂的?說,“花英醬,我也是為你?好。都說第一次很痛的?,上次你?那?裡那?麼小,我又沒帶東西,就放過了你?。昨天總算準備好了。”

“瞧,你?全?程睡過去,根本不會感覺到痛。”

早川花英:“……”

這?是哪門?子歪理邪說?

她?難道還要謝謝他嗎?

仿佛知?道她?所想一般,金發青年?非常不要臉的?說,“不用感謝我哦,因為我也爽到了。”

而且超級爽,怪不得琴酒空閒的?時候就喜歡找女人?約會。

波本輕車熟路的?去臥室書桌的?櫃子裡拿出吹風機,插上電源然後衝早川花英招手,“來,把頭發吹乾吧,濕漉漉的?多不舒服。”

早川花英冷漠的?看著波本的?動作。

他完全?都沒問她?吹風機在哪,卻輕鬆直接就找到了,可見這?人?早就把她?家所有物品的?放置地點都摸了個清楚。

早川花英沒動。

波本聳了聳肩,把吹風機放下。

他走?到女孩的?麵前,笑容特彆燦爛,“花英醬,我好像更愛你?了。”

他撚起女孩一縷濕漉漉的?黑發,落下一枚親吻,“我會好好‘愛’你?的?,嗯,疼愛。”

就像抱會一語雙關到發生性關係一樣,波本的?這?個“愛”明?顯更多是具有引申意義的?動詞。

藍灰色眼睛的?金發青年?目光冰冷,就像冷血的?蛇,一旦纏住獵物必會死死不放。

早川花英混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怎麼辦?

她?要回橫濱嗎?

如果求助中也的?話,她?到時候拿什麼來償還中也?

真要是求中也的?話,她?一輩子都不可能離開港口黑手黨那?個漩渦了。

她?不會去求中也。

最重要的?是,她?吃了這?麼大的?虧,難道什麼都不做嗎?

早川花英深吸一口氣?,她?決定了,原著降穀零的?戀人?是國家,那?黑波本的?戀人?沒準就是組織,她?要乾死這?個組織,然後把波本給送進監獄去。

和港口黑手黨那?個漩渦比,她?就當被波本這?隻惡犬咬了,未來也許會被咬更多口,但那?又怎麼樣?

星星點點的?光芒重新在那?雙漆黑的?眸子裡彙聚,波本不爽的?發現,那?裡似乎又有星火點燃。

為什麼不放棄呢?

他心不在焉的?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件事。

他是金發,金色的?頭發在日本基本上就意味著外國人?。

他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媽媽,見到宮野艾蓮娜的?第一眼,他以為那?個就是他的?媽媽。

小孩子就是那?麼傻,隻因為她?是他在家附近看見的?除了他,唯一一個金發的?女人?了,她?不是他的?媽媽還有誰呢?

結果接觸下來,他發現,原來她?真不是他的?媽媽。她?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

但她?真的?好溫柔。

她?會給他包紮傷口,會教他騎自行車,會教他讀書,會給他講道理。

所以在聽說她?要離開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偷偷跟上去了。

反正他的?爸爸也不管他,他要跟著“媽媽”走?。

結果,被組織抓住,宮野艾蓮娜求情,那?個組織看在他年?紀小的?份上放過他一馬。

“組織訓練營裡的?孩子雖然比他大不少,但他可以進去試試。”

因為宮野艾蓮娜要忙於?藥物研究,無時間陪伴他,那?個組織的?教官還送給他一隻寵物。

那?是一隻小鳥,雙手托起來不過年?幼時候他掌心大。

因為怕飛走?所以剪了飛羽,他至今還記得那?雙黑豆一樣的?眸子,那?隻見到他的?時候會興奮的?朝他跑過來,然後嘰嘰喳喳叫的?小鳥。

他養了半年?,然後訓練營的?教官讓他親手殺掉那?隻小鳥。

“殺了它,然後吃了它。”

這?對年?幼的?他來說是巨大的?精神衝擊。

那?是寵物怎麼能殺掉?

然而組織的?教官輕描淡寫的?告訴他,要麼他死,要麼那?隻鳥死。

那?隻鳥死了後,他被要求養了第二隻。

他想把第二隻放飛,然後才發現第二隻也被剪了飛羽。

他這?時候才意識到,第一隻鳥交到他手裡的?時候,已經意味著那?隻鳥再也沒辦法飛向天空。

他養了很多鳥也親手殺掉很多鳥,從殺鳥再到殺人?,身在異國他鄉的?他無處可逃。

琴酒少年?的?時候嘲笑他太脆弱。

“你?往無用的?東西上傾注了太多的?感情了。那?對你?來說,毫無意義。”

琴酒身體力行的?實踐著當年?他說過的?話,他從來不在無用的?東西上浪費感情。

他不會去記死去人?的?臉和身份,反正都死了,難道還能從地獄裡爬出來?

如果真那?樣那?就太有意思了,既然他能殺第一次,就能殺第二次。

對待床伴也是。

他下了床後基本上不記得床伴的?臉,及時行樂被他貫徹了個徹底。

琴酒第一次開葷後,就拉他去玩。

當時看見和宮野艾蓮娜一樣的?金發美女他隻想吐。

組織不養閒人?。

尤其?是他們這?種沒身份沒背景的?。

代?號成員的?孩子基本上是組織培養的?第一梯隊。

因為在組織看來,他們的?忠誠度會更高。

像他和琴酒從外麵像野狗一樣撿回來的?,就隻能靠自己廝殺了。

琴酒從默默無名爬到現在行動組老大的?位置殺人?無數,遇見過數不清的?危險。

他也一樣。

他和琴酒是最默契的?搭檔。

後來他懶得再去殺人?,專心搞錢,琴酒就找了個名叫伏特加的?代?號成員當助手。

不得不說,因為少年?長時間的?相?伴,比他大三歲的?琴酒對他影響頗深。(琴酒:你?的?變態是天生的?,彆什麼都扣我身上)

“花英醬在想什麼?”

為什麼眼睛又亮了呢?

明?明?是那?樣平凡的?普通女孩子,不像組織裡那?些經曆過血的?洗禮的?女人?,遭受到迷–奸,這?麼大的?打擊居然這?麼快就能立刻振作的?嗎?

他倒是有點好奇了。

“我在想你?昨天說的?,我想問你?什麼都可以。”

波本想了想,“啊”了一聲?,他昨天確實說過這?個。

“不過,花英醬,你?跟著琴酒乾嘛?”

早川花英不答反問:“你?和琴酒關係很好?我記得你?說你?住在這?棟公寓……你?和琴酒住一起?”

“啊,是呢,怎麼了?”

波本不怎麼在意的?說。

早川花英盯著金發青年?良久,詭異的?一笑,“當然是我喜歡他。”

波本皺眉:“什麼?”

早川花英拿起手機,“你?瞧,這?是琴酒的?號碼吧?”

波本掃了一眼,自然認出那?是琴酒非任務的?手機號。

他和床伴聯絡,和人?約會基本上都是用這?個號碼。

“你?怎麼會有琴酒號碼?”

波本是真的?不淡定了。

他記得早川花英剛從橫濱出來一周吧?

琴酒沒去過橫濱,他們之間應該毫無交集。

“是他主動給我的?哦。”

早川花英笑了,黑黢黢的?眼睛,海藻一般的?黑發黏貼在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嘴唇紅潤就像一隻女妖,專門?引誘人?走?向黑暗和死亡。

波本:“……”

波本有些煩躁的?擼了擼頭發。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煩躁什麼。

他之前還吐槽琴酒怎麼來日本後修身養性了,是因為沒有符合他審美的?美人?嗎?結果好麼,和他看到一起了。

“你?跟蹤他是因為……?”

早川花英很痛快的?點頭,“明?明?是他主動問我要的?聯絡方式,結果好幾天連個聲?都沒有,我就想休息日看看他都在乾什麼。”

波本:“…………”琴酒自然是拿著他調查出來的?東西去威脅恐嚇人?去了。

“就因為這?個?”波本不信。

早川花英皮笑肉不笑,“還能因為什麼?”

波本皺眉,“你?喜歡他什麼?他女伴很多的?好吧?”

早川花英想了想,“他很帥啊。那?頭銀色的?長發就很漂亮,像月光。”

“知?道我們怎麼認識的?嗎?”

“我第一次見他的?場景非常浪漫。golden hour,金色年?華,我和他相?遇就是一場金色年?華。”

嘩啦一聲?,波本手中的?玻璃杯碎了。

他不在意的?把手中的?碎片扔到一旁的?垃圾箱裡。

藍灰色的?眼睛裡充滿了冰冷。

“哦?那?我可真要仔仔細細的?聽了。”

番外if-黑透8

這到底是什麼握力, 什麼大猩猩?

早川花英目光從破碎的玻璃杯,再到?波本那張臉上。

這就是個沒有?道德,沒有?節製的混蛋, 哪怕他長的再英俊帥氣,再像原著裡的降穀零, 都讓她覺得惡心。

金發青年捏起女孩的下?顎, 好奇的盯著女孩冷靜的眼睛。

“花英醬沒有?哭呢?”

波本藍灰色的眼睛儘是冰冷和審視, 嘴角是惡劣的笑。

“說吧,怎麼和琴酒認識的,不然我會讓你哭出來的。”

早川花英抓著波本捏著她下?顎那隻手的手臂, 略微用力?。

金發青年順勢鬆開手,卻反手抓住女孩的手放在嘴邊親吻。

他?清楚的記得昨晚他?舔舐每一根手指的畫麵?, 十指相扣,他?進入的很深, 糟了, 他?又有?點想了。

早川花英隻覺得一陣雞皮疙瘩, 她使勁的抽手,卻沒有?抽回去。

“你怎麼不去親自問問你的好兄弟呢?畢竟, 是他?先對?我搭的訕。知道他?怎麼和我說的嗎?小姐, 我們?似乎見過三次。”

“他?在幾天之前就在關注著我呢。”

早川花英抬眸直視波本的眼睛, “至少他?不是個會強迫女性的混蛋。”

“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會強迫?”

波本笑眯眯的說。

不過, 琴酒確實不會。

因為他?從不缺女人。@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當然, 如果?他?想的話, 他?也不缺。

美國?那時候和琴酒一起出去喝酒, 來找他?們?搭訕的基本上五五開。

隻不過他?從來不會帶姑娘回去而已。

“你在嘗試激怒我。”

波本沒有?等早川花英反駁他?的話, 他?非常篤定的說,“你不可能喜歡琴酒。”

“為什麼不可能?”

早川花英回憶著那天在黑夜中公園外路燈下?看?見的男人, “你知道嗎?他?那頭銀發在黑夜的路燈下?是會發光的,就璀璨的銀河落入人間?。肩寬腿長,麵?容英俊的就像古希臘最俊美的雕像。他?穿著長長的黑風衣,在昏黃的路燈下?,就像一幅複古的油畫,油畫裡的男人充滿了紳士和故事感。他?很有?魅力?不是嗎?我對?他?一見鐘情。”

早川花英毫不吝嗇的拍著琴酒的彩虹屁,把人吹的天上有?地下?無,她惡意的盯著波本。

你會和你的好兄弟反目嗎?

下?腹傳來一陣痙攣般的疼痛,早川花英的臉色變得有?些發

白?。

昨天波本做的太激烈了,她一大早本來就不舒服,還吃了比較傷身體的緊急避孕藥,這時候藥效上來,肚子就特彆難受。

波本本來被早川花英的話氣的夠嗆,結果?看?見女孩臉色發白?,身體搖搖欲墜,他?皺眉,“你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早川花英不再管她被抓住的那隻手腕,她用另一隻手臂環抱住自己的小腹,彎身額頭貼在桌子上,企圖用蜷縮的姿勢讓自己的小腹舒適一點。

“喂!花英醬!”

女孩明顯痛苦的狀態讓波本有?些慌。

他?下?意識掃了眼桌子,桌子上有?一板片劑,有?一顆藥的位置是空的。

波本伸手拿過藥盒一愣。

這是……他?看?向痛苦的抱著肚子的女孩,略微一用力?,打橫抱了起來。

臥室裡的床單還是早上一片狼籍的模樣。

空氣中似乎還隱約殘留著某種?情–事過後的特殊味道。

波本摸了摸鼻子,昨天他?好像做的確實太過分了。

第一次難免過於興奮和衝動,不知不覺就做的比較多。

將女孩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波本從櫃子裡取出替換的床單和被罩,把浸染了味道的床單被罩扔進洗衣機,換好了後,抱著女孩放在床上。

他?撓了撓頭,有?點不知所措。

上網搜了下?事後緊急避孕藥的副作用,好吧,他?過去從來沒關注過這個,知道這個東西也隻是作為知道有?這麼一種?藥的知識儲備,他?知道這種?藥會傷身,但……他?沒想過早川花英在醒來之後會吃這個。

“真是的,真要是有?小孩了,生下?來不就好了,我會是個好爸爸的。”

絕對?比他?那個連自己孩子丟了都不找的不負責任的爸爸好一萬倍。

看?著床上唇色發白?的女孩,性格堅韌的花英醬也會是好媽媽呢。

早川花英是懶得搭理在床邊忙來忙去的金發青年。

洗衣機傳來轉動的聲音。

他?到?底是哪來的自信她會給他?生孩子?

波本倒了一杯熱水想要扶床上的女孩起來喝一點,都說熱水會讓肚子不那麼痛,應該可以緩解藥劑帶來的副作用。

但早川花英閉著眼轉開了臉。

【你以為我還敢吃你拿來的東西?】

早川花英之前說過的話浮現在波本腦中:“……”

“你都這樣了,我怎麼可能再做什麼,隻是熱水,你喝下?去會舒服一點。”

早川花英睜開眼,金發青年眼中有?著他?自己似乎都沒察覺的期待。

和之前哪怕笑著藍灰色的眼睛裡都充滿著冰冷和審視不同,他?在這一刻真心了不少。

但這份真心又廉價的可憐。

早川花英眼中充滿了嘲諷:“我就是疼死,也不會喝你經手過的東西。”@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我對?你的信任已經被你親手打破了。】

早川花英說過的話再次浮現。

波本之前聽這句話的時候沒什麼感覺,現在終於有?一絲絲的難過。

對?,隻是難過,不是後悔。

他?一點都不後悔昨晚直接睡了,甚至在想,他?怎麼沒早點認識花英醬呢,那他?很早就能享受到?這種?快樂了。

他?的字典裡隻有?掠奪。

喜歡就要立刻擁有?,隻有?真的屬於自己,那才是自己的東西。

美國?那時候,他?任務時恰好路過一場車展。產品展示中心那輛車金屬線條流暢,每一個棱角弧度仿佛都是藝術品。他?在人群中看?著試車員啟動汽車,發動機引擎轉動的轟鳴聲令他?沉迷,一見鐘情。

可惜那時候他?剛開始接組織的任務,手裡沒什麼錢。

那輛車對?他?來說就是白?月光,朱砂痣,日思夜想,恨不得立刻擁有?。

等他?終於有?錢能買起的時候,那輛早就被人訂走了。

自此他?念念不忘,哪怕後來他?擁有?過再多的車,他?都覺得不如那輛。

後來……琴酒在他?二十二歲生日的時候,送了他?一輛一模一樣的。

“哼,當初是哪個小鬼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腳都移不動道。”

“我聽說這輛車當初隻生產了三十輛。你從哪裡搞來的?”

二十二歲的波本驚喜的圍著車轉來轉去。

“問那麼多廢話乾嘛?”琴酒咬著煙沒好氣的說,“為了買你這輛車,我沒錢了,接下?來我的生活費你包了。”

“沒問題!”

那輛車現在還停在他?美國?家的車庫裡。

雖然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從第一眼見到?,再到?擁有?的,中間?七年的日思夜想念念不忘。

甚至因為這個,他?養成了想要什麼就立刻即時滿足的習慣。

他?沒有?耐心再等那麼久 。

現在的他?,已經可以做到?這一點了,這讓他?愈發隨心所欲。

見到?早川花英第一眼,他?就想得到?她。

所以他?毫不猶豫就下?手了。

早川花英不信任他?帶給他?的難過說起來隻有?一絲絲,微弱的仿佛立刻就會被忽略掉。

但他?順風順水,隨心所欲的太久了。

這一絲絲難過都叫他?不舒服。

波本什麼都沒說,他?把水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轉身叫了修鎖的人。

被他?用槍打壞的門鎖很快就換好了,波本滿麵?寒霜的離開了早川花英租住的公寓。

回到?十樓,琴酒正坐在圓桌旁用棉布擦槍,桌子上還放著槍支保養工具。

室內的琴酒沒有?戴他?外出常戴的那頂帽子,也沒有?穿黑色的長風衣。乳白?色的高?領羊毛衫貼合著身體,銀色的長發順滑的散落在後背。

【你知道嗎?他?那頭銀色的長發在路燈下?是會發光的,就像璀璨的銀河落入人間?。】

早川花英的話突兀的出現在波本的腦中,他?煩躁的撓了撓頭。

“任務昨天不就結束了嗎?我還以為你今天就離開了。”

琴酒一點點擦乾淨槍膛內的火藥殘渣,在齒輪間?塗抹上養護用的油,他?抬眸看?了眼從外麵?回來明顯變得煩躁的波本。

波本就這點不好,組織這麼多年,性格還特彆衝動。

他?任務時候倒不衝動,就是一遇到?某些不順利的事,就會暴露他?這個弱點。

現在波本明顯就是在外麵?被氣到?了。

“我最近都住這裡,你要是沒事的話,可以去彆地方玩。”

這兩天忙於工作,那個女孩他?都差點忘記了。

一閒下?來就又想起那天飄起的黑發,青春又純淨。他?翻了翻手機,那天看?那女孩按耐著羞澀也要和他?搭話,還以為這兩天會主動給他?發消息呢。

如果?對?方主動的話,基本上接下?來去高?級餐廳吃個飯,送個禮物,就可以直接去酒店了。

這種?女孩一般都不好意思拒絕。

沒錯,正因為她們?太過羞澀,反而覺得花費這麼大的約會,要是沒做什麼,他?是不是太虧了,進而對?於接下?來的活動不好意思拒絕。

特彆會為彆人著想呢。

可惜……他?的手機空空。

琴酒覺得,或許這可以當作任務間?隙的一個餘興節目。

既然這女孩不像他?想象中那麼容易搞,他?不介意多來幾次約會。

他?對?自己的相貌,身材,還有?金錢實力?還是很有?自信的,基本上約會的話,最重要的不就是這三點嗎?

琴酒的話讓波本心裡的憋悶感更嚴重了。

“這個地方又小又破有?什麼好住的,還不如酒店。”

所以趕緊離開吧。

琴酒沒get到?波本隱秘的心思,他?下?意識以為是波本在這兒住煩了。

這很正常,這人有?時候就是這麼沒耐心,一個任務不完成不睡覺(睡的很少),非得熬個幾個大夜完成了再休息。

“你可以去酒店,最近貝爾摩德也在東京,你們?關係不是很好嗎?你可以去找她。”

波本:“…………”

該死,他?是希望琴酒嫌棄這裡破舊搬走,而不是他?搬走!

他?走到?圓桌旁邊,和琴酒一樣盤腿坐在地上。

他?盯了琴酒那張臉幾秒,早川花英說過的話又不自覺的冒了上來。

【麵?容英俊的就像古希臘最俊美的雕像。】

【他?穿著長長的黑風衣,在昏黃的路燈下?,就像一幅複古的油畫,油畫裡的男人充滿了紳士和故事感。他?很有?魅力?不是嗎?我對?他?一見鐘情。】

該死,琴酒好像確實是東歐混血。

他?的金發難道不好看?嗎?他?明明也很帥氣好吧。

為什麼要一見鐘情這個換女伴就像換衣服的男人。

氣成河豚。

“琴酒,你不去約會去嗎?”波本盯著正在擦拭保養伯-萊-塔的琴酒冷不丁問。

琴酒狐疑的看?了對?麵?明顯不太正常的波本一眼。

“怎麼突然關心起這個了?你在美國?時不是一貫懶得搭理這

銥驊

些嗎?”

說到?這裡琴酒一頓,他?忽然想起今天淩晨他?結束任務回來,房間?裡沒人。

他?當時以為波本又不知道去哪裡收集情報去了,所以波本一大早回來他?也沒多想。

現在,他?有?了彆的想法。

琴酒組裝好手-槍,試了一下?手感,把手-槍放回腰側。

“你……昨晚約會不順利?要不要我給你點經驗?”

琴酒單手托腮,銀色的長發流水般的傾瀉。

波本不得不承認,他?這個幼馴染,那頭白?毛搭配著墨綠色玉石般的眼睛,確實帥的過分,比他?這個娃娃臉更受女人青睞。

但他?就是不甘心!!

想到?琴酒給過早川花英號碼,波本突然暗戳戳的炫耀:“怎麼不順利,我昨天超級爽的。”

“哦?”

琴酒挑眉,“你不準備當魔法師了?”

“喂!我已經不是了好吧。”

波本回味了一下?昨晚,雖然女孩昏迷著,但她又不是死了,身體會本能的有?反應,他?舔了舔唇,正想著今晚繼續的時候,早川花英那張疼的發白?的臉在他?腦中一閃而過。

“……”@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緊急避孕藥不能多吃,會非常傷身體。他?當時確實沒有?多想,隻顧著自己爽了。如果?他?以後還想的話,最好是做好措施。

因為他?不做措施的話,早川花英一定還會去吃那個傷身體的藥。

唉,小臉白?成那樣,他?還是很心疼的。

波本的回答讓琴酒很是意外,他?沒想到?不過是出任務一晚上,他?的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男女關係上非常有?潔癖的幼馴染居然光速告彆了處男之身。

琴酒忍不住感歎:“真應該早就把你調到?日本來。”

這才來日本多久啊?

“說起來,美國?又不是沒有?日本過去的留學?生,你那時候怎麼一個也沒看?中?”

波本沒好氣的說,“我又不是你,葷素不忌。”

“關了燈都差不多吧?”琴酒點了一根煙咬在嘴裡。

“哪有?,差很多好吧!”

波本回憶起美國?那時候,他?還真去接觸過幾個非金發,甚至黑發的女孩,但……他?沒有?想進行下?一步的想法。

總有?一種?虧了感覺。

直到?在港口黑手黨旗下?酒店,那條長長的走廊,身穿濃豔和服,卻麵?容清麗的女孩款款走來。

他?知道,就她了。

一見鐘情,不外如是。

“是什麼樣的人?在哪認識的?”

琴酒有?些好奇的問。

倒不是怕他?這個純情的幼馴染被騙,而是波本作為組織的情報專家,陰險狡詐方麵?無人能敵。這年頭能騙過他?的人,基本上還沒出生。

波本沒回答,反問:“琴酒,我記得你的口味是金發美女吧?”

且不論組織裡的貝爾摩德,就是組織外,聽貝爾摩德說有?一次琴酒去聽一位金發女高?音演唱,都聽入神了。

他?雖然沒見過這場麵?,但就他?和琴酒一起長大這麼多年,琴酒交往帶回來的女伴大多數都是金發大美女。

所以……琴酒為什麼主動給花英醬號碼啊!明明都不是他?(琴酒)的菜!

是他?(波本)的菜才對?!

番外if-黑透9

波本那邊在樓下和琴酒說話, 早川花英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總算藥的副作用過去了點。

她之前一定是瘋了。

她看見?波本的時?候,滿心的惡意都要溢出來了。

波本會開玩笑?的叫琴酒琴醬, 說明他們兩個?的關係比她以為的還要親密。

伏特加作為琴酒的助手?都沒住這裡,波本住下了(伏特加天天還得起早摸黑開車接送)。足以說明琴酒對波本的感情也不同, 至少比伏特加關係要近的多。

所以波本和琴酒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幼馴染?

她能讓這對幼馴染反目成仇嗎?

波本能力不差, 要是能讓情報專家和組織行動組老大反目, 那麼?對消滅組織一定很有幫助。

所以,她去對琴酒用蜂蜜陷阱吧。

那個?男人對女人自戀又輕視,絕對想不到她的目的。

這樣一想, 早川花英就振作了不少。

這沒什麼?的。

波本之前問她為什麼?不哭,她為什麼?要哭?

波本那個?混蛋根本不值得她掉眼淚。

眼淚隻對至親至愛, 隻對她信任的人流。因為眼淚隻有真的在意她的人才會心疼,在一個?對她有惡意的人眼中, 眼淚隻會讓對方興奮。

因為那意味著投降, 意味著他可以對她為所欲為。

如果?橫濱政府知道她所想, 肯定會欣慰,她終於成長為他們希望的美女間諜了。

嘔!她要是真協助警方把黑衣組織打掉, 她一定讓東京官方這邊助她脫離橫濱政府的鉗製。

再不然?找赤井秀一或者水無憐奈申請點FBI, CIA的獎金啊。

請求赤井秀一庇護她這個?功臣也是可以的吧。

算了, 這些都是沒影的事。現?在的關鍵是, 她要做最難的事, 接近琴酒到底要怎麼?做。@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琴酒那個?自戀狂看起來就不是會為女人動搖的, 她真的能讓琴酒和波本反目嗎?

“…………”

不是真的能嗎, 而是必須得能!

早川花英想了想, 決定主動出擊,她給琴酒發?了一條郵件。

【先生, 今天下午有場畫展,裡麵有梵高的向日?葵,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琴酒本來還在和波本閒聊,這時?候手?機屏幕閃了一下。

看到郵件的內容,嘴角勾起一抹笑?。

那笑?容怎麼?說呢,勝券在握?

波本突然?把琴酒的手?機搶了過去,在琴酒想拿回去的時?候,非常孩子氣的舉高。

然?後他就看到了早川花英的號碼。

一瞬間,波本的眸光冷了下去。

自家幼馴染情緒的變化?,琴酒立刻就察覺了。

墨綠色的雙眼微眯,“有問題嗎?波本?”

金發?青年把玩著琴酒的手?機,臉上表情冷漠,如果?被?組織在美國的那些非代號成員還有組織代號成員的二代子女們看見?,一定頭皮發?麻,隻想趕緊快跑。

這個?樣子的波本明顯是生氣了,並且會坑人,坑死人那種,哪個?倒黴鬼撞到他手?上,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琴酒倒是一點都不懼波本這個?模樣,反而相當懷念。

他和波本組隊那時?候,波本心情不好經常這樣。

上一次見?到波本露出這種表情,還是三年前。

那個?……被?波本一腔真心對待的叫什麼?來著?蘇格蘭?

誰能想到是公安臥底呢。

真是……一腔真情被?喂了狗。

“沒有哦,就是突然?想到,我昨天的約會好像確實不怎麼?樣。”

花英醬都不找他看畫展!!!

他看起來很沒藝術細胞嗎?!!

琴酒那家夥才是吧!

仗著長了一張很懂藝術的臉(麵容英俊的就像古希臘最俊美的雕像(波本陰陽怪氣的口吻,氣成河豚,花英醬怎麼?不誇他!)),實際上他懂畫個?屁!

他(琴酒)最懂的就是如何和女人做–愛還有就是玩槍!!!

隻有他(波本)才多才多藝好嗎!!!

“你什麼?時?候懂梵高了?”波本玩味的問。

琴酒咬著煙笑?:“我可以現?在就懂。”

波本毫不客氣的嘲笑?出聲。

“看來你有新獵物了?什麼?時?候認識的,在哪認識的?”

現?在反輪到波本問這個?問題了。

想起花英醬對他們相遇的形容,金色年華?波本更生氣了。

@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不行,他不能讓琴酒看出破綻。

就如同琴酒了解他一樣,他也了解琴酒。

如果?琴酒知道他們看中了一個?女人……該死的,他肯定大方的邀請他一起三人行,他才不要好嗎!花英醬是屬於他的!

“就在這附近。”琴酒說。

波本點頭,“怪不得你不搬呢,原來是有目標了,美國人?還是英國人?”

波本是故意這

麼?問的,這是在暗示他並不知道那是個?什麼?人。

琴酒咬著煙:“日?本的。”

“哎?你不是隻喜歡金發?大美人嗎?”

波本狀似不經意的,實際上是問了他最在意的問題!

該死的,琴酒你乾嘛換口味啊!

琴酒難得的反駁了波本這個?觀點,“我喜歡的是美人。不隻局限在金發?,隻不過美國那時?候,金發?美人比較多,給你這個?錯覺罷了。”

波本:“!!!”

“看來這個?美人很對你胃口?”

波本晃了晃手?機。

“還行。”

琴酒站起身,去衣櫃那邊挑選等?會兒約會要穿的衣服。

波本咬牙切齒,“要不然?帶我一起去吧!我還真想見?見?,你看中的美人長什麼?樣!”

琴酒疑惑的轉過頭,“你昨天約會看來真的很不順。說說,你做什麼?了?”

從來不care他約會的波本居然?上趕著來當電燈泡,這是想乾嘛?

波本:“……”

看波本遲疑的不說話,琴酒更好奇了,“說說,讓我高興高興。”

波本:“!!!”

波本沒好氣的說:“你拿你的事來換!例如……”波本晃了晃手?機,“例如這個?,讓我學?學?。”

明明他對花英醬是救命之恩,不都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嗎?怎麼?不一見?鐘情英明神武的他,反而一見?鐘情琴酒去了?!

琴酒看了眼時?間,反正現?在距離那女孩約會畫展的時?間還早,琴酒關上衣櫃,決定先解決幼馴染的感情問題。

不容易啊,他之前還以為波本會孤獨終老呢。

畢竟……他的幼馴染是個?自戀到極點的男人,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都能被?自己帥到,覺得和女人(眼光極高,等?閒都覺得一般沒感覺)談戀愛,他會巨虧的神經病。

琴酒想了想說:“就是街上隨便見?到的。那天我和伏特加在街邊等?監視那個?官員,無聊往外?麵看一眼,正好看見?個?女孩在街對麵小跑路過。”

琴酒回味了下當時?的畫麵,“怎麼?說呢,特彆青春吧。看見?她都覺得自己年輕了好幾歲呢。”

波本:“…………”

這有什麼?金色時?光的,而且街對麵,花英醬真的看到琴酒了嗎?

“後來呢?”

琴酒咬著煙:“後來,我覺得我們很有緣份呢。伏特加車停這附近的時?候,正好看見?那女孩在散步。”

“然?後你就追上去了?”波本不甘心的問,這也太普通了。

琴酒卻搖頭,“等?那女孩走遠了後,我隨便找了條路走,走到一個?街邊小公園附近,我就在那抽了根煙。”

“?”

波本不解,不懂琴酒這是什麼?操作。

銀白色長發?的男人長長吐出了煙圈,在白色的煙霧繚繞下,墨綠色的眼睛仿佛陷入了思緒。

“如果?我們有緣份,命運會指引我們在那裡相遇。現?實是,我們真的很有緣。”

“當時?那個?小公園裡有個?大提琴手?在練琴,練的曲目就是《golden hour》金色時?光,如同宿命般的,在樂曲走向最高潮的時?候,她出現?了。”

琴酒本來因為時?間稍減的興趣,在想起這段回憶的一刻,又蘇醒了。

甚至因為記憶已經有些模糊的關係,在他們這份相遇上更添了一份柔光。

“金色年華……”

波本愣愣的呢喃出聲。

就如同一個?抱字有很多含義一樣,英文hour在日?語中也有很多釋義。

雖然?琴酒和花英醬對於那個?《golden hour》用了不同的翻譯,但……但意思是一樣啊啊啊啊!

這就是花英醬說的金色年華嗎?

想象一下,確實夠唯美。

尤其?在琴酒眼裡,他隻是挑了個?地方抽了根煙,上帝就把人帶到了他麵前。

以他對琴酒的了解,對花英醬,琴酒絕對會多一些耐心,就為了這份難得的緣份。

該死!

總有種輸了的感覺!

“好了,說了我的,你的呢?怎麼?回事?”

琴酒問。

波本:“…………”

不,他不能輸!

“我是她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自當以身相許!”

波本說的斬釘截鐵。

琴酒:“……”

他直覺這裡不太對。

“展開說說?”

波本:“……”

波本摸了摸鼻子,“就是前段時?間我不是替組織去和港口黑手?黨談生意嘛,在港口黑手?黨的酒店遇見?他們逼個?女大學?生接客,那女孩抓住了我的衣袖找我求救哎,我就順手?救了。”

琴酒忍不住了:“波本,你的腦子被?糊住了嗎?這一看就很有問題吧?怎麼?人偏偏就被?你看見?了,怎麼?就偏偏找你求助?”

“可能是我比較像好人?”

波本微微歪頭。

畢竟花英醬說,他是個?好人呢。

琴酒:“…………”@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他確定,他這幼馴染絕對是從來沒女人,冷不丁動心,老房子著火,腦子燒沒了。

“然?後呢?”

事情肯定不止於此吧?

波本單手?指關節撐住側臉,“然?後……我就送她回家了唄。”

琴酒默默盯著波本,示意他繼續。

“再然?後,我就玩了玩。”

波本雖然?知道他這事做的不地道,但……他玩的超高興的。

“我超體貼的,想到她初次可能會痛,我那天忍的很辛苦都沒動她。然?後昨天晚上,給她用了咱們組織的藥,就是那種會讓人腦子昏迷不醒的藥。”

剩下的不用波本說,琴酒就能猜出來了。

波本這人在男女事上沒什麼?經驗,肯定想著既然?昏迷感覺不到痛,那就隨便他做了,估計那女孩昨晚應該挺慘的。

琴酒難得的,居然?都有點同情了。

果?然?,他還是懂憐香惜玉的,和波本這個?從小被?養歪了的小變態不一樣。

“既然?你很高興,那你在氣什麼??”

琴酒吸了一口煙,他有點搞不懂,和陌生可憐的外?人比,當然?他的幼馴染更重要。

當然?是氣花英醬一見?鐘情的對象不是他,而是琴酒你!

“她不找我約會。”

波本憤憤不平的接了一句,“也不找我看畫展。”

琴酒沒有多想,他隻當波本是嫉妒了。

“所以你嫉妒我有這麼?愉快的約會?”

琴酒哼笑?一聲,

“波本,如果?你也想有這麼?愉快的約會,勸你(對女人)多一點耐心。還有就是,溫柔點。我對待組織的叛徒都沒像你那麼?粗暴。”

粗暴嗎?

想起早川花英那張煞白的臉,還有一大早醒來時?滿床的狼籍,波本難得有幾分心虛。

“你要是和我一起去倒也不是不可以。”

琴酒若有所思。

至於女孩那邊會不會願意他帶人過去,他完全不care。

他其?實和波本一樣,都更注重自己的想法,彆人怎麼?想隻要不影響到他,都隨便。

波本這時?候反而猶豫了。

他怕他去的話控製不住表情。

和琴酒一起上演修羅場什麼?的,他有點擔心琴酒一個?心煩直接把影響他們感情的花英醬一槍給崩了。

唉,他是真的好替花英醬著想了。

“算了,你約會我去當什麼?電燈泡。”

波本拒絕了。

琴酒挑眉,“看來你是真的挺喜歡她的,隻是讓你彆太粗暴溫柔點,就知道反思了。”

反思的都知道不當電燈泡打擾彆人約會了。

要不然?按照之前我行我素的波本,才不會管那麼?多,就算硬插,也要插入進去。

時?間接近早川花英定下的看展時?間,琴酒換了件紫色的高領毛衫,外?麵雖然?還是黑色長風衣,但和他任務時?穿的不太一樣。

嗯,帽子也沒戴。

等?琴酒走了後,波本迅速的開門從樓梯那邊爬下去。

他們和早川花英住同一棟公寓樓,花英醬約會琴酒,見?麵的地點肯定是在樓下,然?後再一起出發?去畫展。

他要是在琴酒下樓之後坐電梯下去就太明顯了。隻要盯著電梯門,立

銥驊

刻就能發?現?他,所以他選擇跑樓梯。

波本腳步輕快,和上樓梯費力不一樣,下樓梯因為地球引力重力輔助的關係,要更輕巧。

波本就像一隻翻飛的燕子,在樓梯間跨越翻轉,很輕鬆就從十樓跑到了一樓。

低頭看了眼時?間,時?間還沒到郵件裡彙合的時?候。琴酒手?裡拿著抽了一半的煙,半側頭看著外?麵。

波本躲在一樓的安全通道,等?待花英醬和琴酒彙合。

電梯此時?頂端紅色數字顯示著十二樓,看來花英醬要搭乘電梯了。

隨著樓層數字越來越靠近一樓,波本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緊張。

他會看見?什麼?樣的花英醬呢?

是滿臉期待和欣喜,奔向心愛之人嗎?

當他側著身體,從安全通道門的縫隙看到電梯出來的女孩隻覺得心微微一顫。

電梯開門的瞬間,電梯內的女孩垂眸滿臉冷漠。

漆黑的發?絲溫順的貼在臉頰旁,但那張臉可看不出任何溫順。

花英醬這場約會很值得玩味呢。

臉上沒有任何即將?和一見?鐘情人約會的欣喜,是因為電梯裡隻有她一個?人,所以連裝都懶得裝了嗎?

電梯門越開越大,電梯內的女孩抬頭,在邁出電梯那一刻,笑?容如櫻花燦爛,深思和冷漠消失無蹤,仿佛那種情緒從來都不存在。

波本藍灰色本來陰沉的嚇人的眸子在這一刻變得興奮,花英醬,我真是……越來越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