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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if-黑透41

諸伏景光被問的滿頭懵。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你不是也叫我蘇格蘭嗎?”

諸伏警官莫名其妙的反問?。@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波本的呼吸一窒, 好吧,他習慣叫諸伏景光蘇格蘭了。

蘇格蘭和花英醬不一樣。

長久的沉默讓諸伏景光疑惑的看?了眼手機,沒掛斷和沒電啊。

看?波本給?他打了那麼多電話, 還以為有什麼急事,結果現在接通了卻不說?話。

“你現在在哪?”諸伏景光問?。

“海邊。”

“……”

回答是回答了, 和廢話沒什麼兩樣。

“如?果你一個小時內都?不會離開, 那你就在那等著。”

諸伏景光掛斷電話後和其他公安揮了揮手, “風見?,我現在要去趟橫濱,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們了。”

諸伏景光先是給?獵犬那邊去了個電話, 嗯,當然不是獵犬隊員本人, 而是負責和六個隊員聯絡的軍警文員(他們也是有值夜班的)。

波本作為一個犯罪份子移交到軍警,異能力改造手術成?功後, 身上時刻裝著定位(會根據考核判斷, 什麼時候可以去除定位尊重隱私, 犯罪份子暫時沒有隱私權)。

這是為了防止這位有前科的犯罪份子再次作案,這個定位有些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意思。

如?果波本哪一天自?己把?定位給?去掉了, 那就意味著這人要不乾好事, 其他獵犬成?員可以立即抓捕歸案。

所?以身為東京公安的諸伏景光找軍警文員那邊要定位, 還是能要到的。

諸伏景光拎著一袋子啤酒來到海邊, 海風吹的頭發有些亂。

遠處, 港口燈火通明, 有運輸貨輪鳴

笛在夜晚靠岸。嘩嘩的海浪聲中夾雜著海鷗的鳴叫, 航線附近島嶼上的燈塔塔燈在夜晚散發著指引的光線。

波本坐在一處礁石上, 吹著海風,就像個石像。

諸伏景光踩著凹凸不平的海岸, 走到波本坐著的那塊巨大的礁石處,幾下就靈巧的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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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大晚上不睡覺。後悔做這個改造手術了嗎?”

諸伏景光聞著濕鹹的海風,隨口問?。

“我做事從來不後悔。”

後悔對波本來說?是無?用的情緒,美?國早年為組織工作那時候,因為年紀小經驗少?也犯過不少?錯。他從來不會因為錯誤後悔和自?責,因為那是沒用的情緒,他必須立刻挽回失誤造成?的損失,他和那些組織的二代成?員們不同,他沒有一個代號成?員的老子,失誤了隻?會被懲罰。

失誤多了就代表他是個廢物,就得進?人體試驗室發揮最後的餘熱。

因此他特彆理解組織成?員憎恨“地獄天使”還有其他研究員的心。

他挺不想宮野誌保走她母親的老路,可惜,唉。

“不後悔你大晚上發什麼瘋?到底怎麼了,和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啵”的一聲,諸伏景光啟開一罐啤酒遞給?波本,“我等會兒還得開車回東京,就不陪你喝了。”

波本接過啤酒喝了一口,不得不說?,酒精讓他痛苦的神經緩和了些。

“花英醬……”

他開口說?了個名字,卻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諸伏景光歎氣,果然。

能讓波本這樣情緒低落的半夜發瘋的也隻?有早川小姐了。

“怎麼,早川小姐拒絕你了?這不是明擺著的事麼,你也不看?看?你乾過的混賬事。”

想起他曾經看?過的那份醫院報告,好吧,早川小姐沒一刀捅死他都?是遵紀守法的良善人了。

可惜,法律沒有給?她真正的公正。

波本先是戴罪立功,後麵更是因為成?功從那個死亡率超高的改造手術中活下來,徹底加入了軍警獵犬隊伍,擁有了官方身份。

就……對早川小姐真的很不公平。

“…………”

金發青年悶不吭聲的喝光一罐啤酒,又啟開一罐。

這樣的波本也讓諸伏景光有些無?語。

這一點都?不像他認識的波本了,他認識的波本永遠神采飛揚,雖然乾的都?不是好事。

不知道愁苦是什麼,從來不精神內耗自?己。

所?以,現在這是終於知道反思了嗎?

真不容易。

“波本,說?句實話,現在對早川小姐最好的,就是你永遠也彆出現在她麵前。”

出現在早川小姐麵前一次,就是刺激早川小姐一次,誰知道把?早川小姐刺激大發了,這位性格堅韌,腦子好使能抓住破綻契機的女孩會乾出什麼來。

在抓捕琴酒和波本上,早川小姐可謂是嗅覺敏銳到極點了。

“這不可能!”

一直沉默的波本這時候開口了,說?的斬釘截鐵。

諸伏景光:“…………”

“好吧,既然你不想放手,你就去求得她的原諒啊。你在這裡鬱悶低落又有什麼用?”

【零?你也配?】

女孩充滿嘲諷的聲音總是回旋在他的腦中。

波本大口喝光了鋁製易拉罐裡的啤酒,手背青筋暴起,易拉罐被他捏的嘩啦啦的響。

他好不甘心啊。

他在組織除了琴酒沒有任何朋友,剿滅組織後,明美?因為這些年一直都?在組織外圍,沒有實質性傷害行?為,被無?罪釋放。誌保參與非法藥物研究,藥品致人死亡,因其行?為非主觀,而是犯罪組織逼迫,刑期三?年。

等誌保從監獄出來有明美?照顧她,也不用他操心了。

琴酒至今生死不明,他能說?話的人除了蘇格蘭也沒其他人了。

但蘇格蘭是警察。

在蘇格蘭看?來,他最好一輩子都?彆再禍害花英,但他就是不甘心。

求得原諒?他是多癡人說?夢才會以為花英醬會原諒他。

過去他可以當法外狂徒強迫花英,現在有軍警獵犬隊員這個枷鎖在,他不能那麼乾了。

這讓他不得不麵對一個現實,就是過去他和花英之間短暫的和平完全是因為花英想要接近他們。

橫濱那時候是因為政府,東京之後就是因為想要把?他的最大倚仗,也就是組織給?端掉。

現在沒有需要她忍辱負重的情況了,她再也不需要偽裝自?己,壓抑對他的厭惡和憎恨。

他曾經想過,他寧可花英醬恨他,也不想讓花英醬無?視他。

所?以他肆無?忌憚,隨心所?欲的強迫了她。

現在他後悔了。

他不想花英恨他。

太難受了。

被那雙眼睛充滿憎恨的注視的時候,好像他存在這個世界就是原罪一般。

【你也配?】

嘲諷的聲音很輕,卻震耳欲聾。

可不是嘛,花英認為“降穀零”是個英雄,他這個犯罪分子存在就有罪。

但是花英醬啊,公安降穀零本來就不存在啊。

為什麼要預設這樣一個高尚的人來和卑劣的他對比。

就仿佛……仿佛真有一個這樣的人存在在花英醬的心裡。

“公安降穀零……”

波本喃喃出聲。

諸伏景光從袋子裡掏啤酒的動作一頓,啊,原來是因為這個嗎?

怪不得波本發瘋的給?他打電話,卻什麼也不說?。因為這對波本來說?,太離奇了。

命運在他10歲那年分成?了兩條道路。

一條他跟隨宮野艾蓮娜,成?為了一個純粹的犯罪份子。

一條他和他相遇,相約一起考入警校,成?為正義的公安警察。

在早川小姐的死亡預言信中,公安降穀零孤獨又強大。@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諸伏景光的異樣讓波本瞬間察覺。

他轉過頭,從諸伏景光停頓的手中接過啤酒,“你知道?”

燈塔旋轉的燈光在此時掃射到他們所?在的海岸,刺白又穿透性的燈光晃過他們的臉龐,臉上的表情一覽無?餘。

“你知道!”

這次,波本肯定的說?。

“蘇格蘭,不,hiro,你為什麼知道?”

稱呼的改變意味著波本再也無?法接受波本這個代號。

組織已經不複存在,再也沒有波本和蘇格蘭。

諸伏景光摸了摸鼻

子,該說?嗎?

既然早川小姐都?用“公安降穀零”來刺激波本了,應該不介意他這邊說?點什麼。甚至更歡迎,就像她曾經因為突發事件夭折的計劃。

現在那個計劃以另一種形式延續下來了。

“是,我知道。”

諸伏景光有時候在想,是不是這就是命運,他和波本注定會成?為摯友,所?以波本在美?國那時候會用命救他,明知道他是警察也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機會。

他當時心思全部在和赤井秀一商量怎麼抓住琴酒和波本,忽略了那天波本問?他晚上回來做什麼時候的異樣。

他隨口敷衍說?,會給?他帶生日蛋糕回去。

結果,波本等到的隻?是他公安身份暴露叛逃的消息。

他無?法得知波本知道這條消息時的表情,他以為波本會恨他,畢竟抓捕琴酒和他設定的埋伏地是他從波本那套取的組織情報,結果連夜開跑車掩護他逃跑的還是波本。

這樣的波本,他以公安的職責會抓捕他歸案,以私人的感情,他必須承認波本確實算得上他的摯友。

“我曾經收過一封死亡預言信……”

在深夜的海風中,諸伏景光講述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zero,在早川小姐眼中,這個世界本來應該存在的是公安降穀零。”

諸伏景光同情的看?著渾身僵硬的金發青年。“降穀零”這個名字,在早川小姐眼中永遠屬於公安降穀零。

原來是這樣嗎?

果然是這樣啊。

從花英醬摸著他的臉,聲音輕柔的說?【因為降穀零這個名字隻?屬於公安降穀零啊】的時候,他就已經有預感了。

花英醬說?的太言之鑿鑿,仿佛這個世界真的有公安降穀零這個人。

正因為如?此他才那麼慌亂又不敢置信,狼狽的逃走了。

所?以曾經的花英醬才那麼絕望的叫著“零”,她因為要臥底在他的身邊,趁機從他或者琴酒伏特加那裡拿到組織的情報,她不能表現出對他的憎恨。

一旦她表現的憎恨又有攻擊性,隻?會被當時的他囚禁起來,哪還會放心的讓琴酒住到他的住處。

在床上纏綿的時候,她不能拒絕,不能厭惡,所?以她放縱自?己的情感,完全的把?他當成?了公安降穀零。

零,零,零。

那一聲聲纏綿,又充斥著無?法言說?的感情,總會讓他心臟柔軟發酸,差點落淚的感情從來都?不屬於他。

他原來,什麼都?不曾擁有。

番外if-黑透42

把波本送回軍警駐地, 諸伏景光看了眼手機,時間將近零點,風見裕也那邊應該將今晚抓住的人審問的差不多了。

一個星期前, 梵天會活動地帶,一名臥底警察被殘忍虐殺, 這對東京整個警察係統來說都是最嚴重的挑釁。

梵天會危險等級被提升到最高?級, 公安接手了對這個黑bang組織的監視和調查。

手機另一端風見裕也有條不紊的彙報。

諸伏景光一邊“嗯”表示對風見工作的肯定?, 待到風見彙報完畢,他說:“風見,明天中午前我?會回東京, 你們上午根據證詞去突擊例行?檢查,就算什麼也檢查不?到也沒關係, 我?們有時間和他們耗!而他們,時間不?多了。”

把公事都交待完畢, 諸伏景光在軍警休息室小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 天蒙蒙亮, 橫濱的軍警們開?始例行?訓練跑操。

獵犬作為軍警最強特種部隊,訓練自然和普通軍警不?一樣, 他們更多是自己隊員之間的切磋交流。

諸伏景光來到訓練場時, 波本已經和末廣鐵腸切磋了有一會兒了。

“東京的公安居然和一個跨國犯罪組織的高?層是摯友嗎?”條野采菊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諸伏景光的身邊。

他聽的出?, 這位東京來的公安真情實感的關心著他們的新?隊友。

“他現在是獵犬。”

諸伏景光糾正道。

早就不?是什麼跨國犯罪組織高?層了。

“哈哈哈哈哈哈, 有意思?。”條野采菊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他隻是“惡趣味”想逗一逗東京來的公安。

“降穀先生的進步明顯, 他已經越來越熟練的使用他所擁有的異能力?了。公安先生的內心聽起來放鬆了不?少呢。”

“所以, 你這就走了嗎?”

諸伏景光一句話沒說, 卻被身旁的白發?紅發?尾的盲眼男人給猜的一清二?楚。

真可怕,這就是異能力?者?嗎?

諸伏景光在波本加入獵犬後, 和黑田兵衛長官申請過獵犬人員的資料。

他知道,眼前這位自來熟找他搭話的男人是獵犬的審訊專家,眼睛雖盲,心卻比誰都看得清的條野采菊。

“條野先生,zero就拜托給你們了。”

諸伏景光微微點頭,和條野采菊告辭。

他今天之所以還會在橫濱逗留半天,可不?是為了和獵犬的人言語互相沒營養的試探的。

他去了趟橫濱政府。

昨天波本慌亂的逃跑後,早川花英難得的睡了一晚好覺。

波本加入了獵犬也好,那個異能力?改造手術她?聽過,後遺症巨大還短命。這在早川花英看來,還真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

心情很好的來到橫濱政府大樓,見到藤原明那張嚴肅的仿佛機器人一樣的臉後,好心情蕩然無存。

該死!擂缽街的改造方案她?還沒想出?來!

早川花英認命的開?始在橫濱亂晃,尋找橫濱這個城市的優勢和出?路。

一般海濱城市都是絕佳的旅遊城市,但?橫濱一直位列國家旅遊局不?推薦名單榜首,理由就是黑手黨橫行?……

靠賄賂更改評級毫無意義,因為哪怕把遊客騙進來,也會把人嚇跑的。

例如現在。

早川花英順手拽住即將跳橋入水的太宰治的後衣領。

“太宰先生,您的這個愛好太高?調了。藤原秘書長剛剛下發?了‘美麗新?橫濱’的城市麵貌專題文件,我?想武裝偵探社的諸位一定?也收到了政府發?布的告示,您在這裡入水,會嚇到周圍人的。”

被拽住駝色風衣衣領的太宰治嘴角含笑,“啊,我?說哪位美麗的小姐這麼好心,還想邀請一起殉情來著,沒想到是花英醬啊。”

早川花英混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現在特彆討厭花英醬這個叫法,一這麼叫她?,她?就想起波本。

好吧,港口黑手黨時期的太宰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政府文件裡,太宰治涉嫌138起聯合謀殺,312起恐嚇,及625起詐騙和不?計其數的其他犯罪行?為。

之所以沒抓他,是因為所有的犯罪證據都被巧妙的隱藏了。犯罪履曆豐富的太宰治和黑衣組織的波本可以說是半斤八兩。

早川花英沒好氣?的說,“叫我?早川小姐。”

太宰治從善如流:“好的,花英醬。”

早川花英:“…………”

淦!她?剛剛就不?應該順手抓住這人的後衣領,讓他掉進河裡清醒清醒腦子可能會更好。

“花英醬,你的眼神變得很危險了啊。”

太宰治笑眯眯的說。

諸伏景光找到早川花英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身穿政府職業裝的女性和身高?一米八以上的頭發?有些淩亂的男人熟稔的聊天。

橋下河水波光粼粼,橋上俊男美女氣?場融洽,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和諧的就如同春日裡最明媚的景色,任誰路過都會多看幾眼。

諸伏景光忍不?住感歎,幸好這一幕沒被波本看見。

簡直是在挑戰波本現在脆弱又敏感的神經。

一頭黑色雜亂卷發?的男人在諸伏景光視線停留在他身上超過三秒後,忽然轉過頭,鳶色的眼睛淩厲如刀。

沒到半秒,淩厲的目光變得懶洋洋。@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你的朋友來找你了,花英醬。不?打擾你們談話,我?去找個新?地方入水。”

太宰治走的瀟灑,早川花英莫名其妙的轉過頭,“景光先生?”

諸伏景光怎麼突然出?現在橫濱?

“早川小姐,日安。”

諸伏景光走過去和早川花英打了個招呼。

“可能有些冒犯,離開?橫濱前,很想和早川小姐你聊聊。”

早川花英不?傻,她?和諸伏景光近日沒什麼需要當?麵聊的,那麼他找她?,隻能是因為波本。

“你是來替波本說好話的嗎?”

早川花英的表情和聲音都很冷。

諸伏景光搖頭:“不?,我?隻是想來看看早川小姐你。”

“看我??”

“當?然,看看早川小姐您現在的狀況。如果您苦於zero的騷擾,那我?回東京後,會寫報告給軍警獵犬,要求他們看管好zero,免得——”他騷擾你。

諸伏警官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早川花英打斷了。

“你叫他zero?”

諸伏警官一愣,他沒想早川花英壓根不?在意他說的寫報告給軍警獵犬,關注點居然全在“zero”這個稱呼上。

“怎麼了?”

早川花英眉目冷漠:“你為什麼叫他zero?”

這明明是諸伏景光稱呼公安降穀零的稱呼。

“組織已經覆滅,再叫他波本就不?太合適了吧。降穀零的零,不?就是zero嗎?”

早川花英:“…………”

這算什麼?命定?的摯友嗎?兜兜轉轉居然回到了“zero”這個稱呼,波本是不?是會喊景光先生“hiro”啊(你猜對了)!

她?對波本叫囂他不?配叫降穀零,意在傷害波本,解自己心頭之恨。

她?沒道理要求景光先生和她?站在同一個陣線。

溫柔又善解人意的景光先生之所以會叫波本“zero”,很大程度可能是因為她?說,波本不?配叫“降穀零”。景光先生理所當?然的避開?了“零”,選擇了“zero”。

這種情況她?怎麼好意思?譴責景光先生把專屬於公安降穀零的稱呼叫給了波本。

zero就zero吧。不?叫這個景光先生又能叫波本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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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川花英迅速自我?說服後,把話題轉到了最初。

“景光先生是想和我?聊波本嗎?那我?們換個地方吧。”

這裡人來人往的,總不?太適合說話。

下了橋,早川花英和諸伏景光隨便找了個長椅坐下,率先開?口,“景光先生這麼早就來見我?,是昨夜就到了橫濱?來看波本的?”

“啊,他昨天發?神經的給我?打了42通電話,大半夜跑到礁石上吹海風,我?總要看看什麼情況。”

“早川小姐,昨夜zero很難過。”

早川花英揚了揚眉,波本越鬱悶,她?就心情越爽,隻是這樣是不?夠的。

“哦?有多難過,說出?來讓我?樂樂。”

諸伏景光:“…………”@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好吧,早川小姐確實恨死zero了。

見諸伏景光不?說話,早川花英輕笑:“景光先生,你說過你不?是來做說客的。”

“我?當?然不?是。我?就是想知道,早川小姐你的複仇究竟想做到什麼程度?”

“早川小姐你是政府職員,未來前途光明,為個人渣讓自己手上沾上血不?值當?。所以,我?有點想知道,早川小姐您希望zero的結局是什麼?”

想做到什麼程度?

早川花英深呼吸了一口氣?,說實話,她?也不?知道。

彆看她?一直心心念念著波本你怎麼不?去死,去死啊,她?的內心深處其實知道,波本根本就死不?了。

加入了獵犬,就意味著他未來十年?內都不?會死(除非殉職)。他會作為軍警最強特種部隊隊員,聽從上峰命令,守護橫濱這座城市。

波本既然死不?了,那她?還想他有什麼倒黴下場?

“報複一個特權階級就是要讓他失去一切,品嘗被特權壓製,求助無門的痛苦。報複一個不?知懺悔的人就要他為他曾經所作所為後悔萬分,恨不?得時間重來。”

早川花英冰冷的說:“你問我?想要波本有什麼下場,抱歉我?還真不?知道。我?隻知道我?恨他,恨不?得……”

“你真的那麼想他死嗎?”

諸伏景光在早川花英越來越小的聲音中反問。他溫柔的看著目露迷茫的女孩。

一直把公安降穀零當?做偶像的早川小姐想過zero死後,這個世界再無降穀零真的是她?所希望的嗎?

真的那麼想他死嗎?

當?然。要不?是這個波本走歪了路,公安降穀零怎麼會消失?用著公安降穀零的臉,乾的儘是混賬事,簡直是褻瀆她?心目中真正的降穀零。

她?當?然恨不?得波本馬上去死。

但?她?想到這個世界將會連“公安降穀零”的殼子都沒有了,她?有點迷茫。

“我?不?知道。”

早川花英沉默了許久說,“也許互相折磨一直到死,就是我?們的歸宿。”

番外if-黑透43

作為警察, 沒?辦法幫早川小姐將波本繩之以法,是?他作為公?安的失職。

作為zero的友人,看這?兩人之間的糾葛有種牙疼感。他希望zero放手, 放早川小姐後半生安穩。但zero去做那個異能力改造手術就?是?為了早川小姐,他不可能放手。

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在今後可能會頻繁的打擾到你。”

諸伏景光有些遲疑的說。

見早川花英表情平靜, 毫不意?外, 諸伏景光歎氣, “我和他說,他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真心誠意?的向你道?歉,然後補償你。”

一聲嗤笑從對麵傳來, 諸伏景光麵不改色的繼續說:“zero這?人屬於認準了就?不撒手的性格。早川小姐,請做好每天都要見到他做出來不知道?什麼蠢事的準備。”

諸伏景光留下這?些話後就?回東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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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川花英在原地站了幾秒, 還有城市改造建議要寫,她與其煩惱未來的兒女情長, 還不如多投入工作, 改變家鄉, 發?展家鄉,也算實現了人生價值。

雖然這?個?方向有點累。

如果哪天她做不到就?申請退休吧。

現在她通過?了國家公?務員考試, 身份早就?從被政府孤兒院培養, 沒?有正規編製, 一輩子賣身給政府的不自由身份轉換成了自由人。

身為國家正式編製公?務人員, 她隨時可以辭職。

現在她還挺喜歡現在這?份工作的, 如果橫濱這?個?城市有一天可以經過?她的手一點一點變好, 那是?相當有成就?感的。

好吧。

對未來的暢想先打住, 關鍵還是?解決現在的難題。

兩大?塊曆史遺留的貧民?窟, 還有和租界太近,需要黑手黨作為中間潤滑劑的特殊生態。

總覺得要想改變橫濱, 首當其衝就?是?租界問題。

藤原明?最近交給早川花英的任務就?是?闡述橫濱現在生態和弊端(不要假大?空,必須要用實地舉例),然後論述如何改變,時間給了她一個?月。

“早川桑,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希望你到時候彆?給我上交一堆廢話。”

因為橫濱市長是?個?高危職業,頻繁更換(被暗殺,被暗殺,及被暗殺),為了保證政府政令能順利推廣,所?有的壓力都壓在了秘書長身上,這?就?導致藤原明?毒舌又嚴厲。

這?位野心勃勃的政客不止自己工作狂,也帶著整個?政府機構都跟著瘋狂工作。

橫濱是?早川花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過?去她從來沒?有以一個?政客的角度來審視這?個?城市。今天她轉了一圈,從政客的角度,發?現了過?去許多她都沒?有在意?的地方。

早川花英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腦子裡一直想著今天發?現的問題。

倉庫那邊的路太差了,不過?這?個?政府也沒?什麼辦法,哪怕撥款修,沒?多久也會被橫濱橫行的黑手黨給炸的坑坑窪窪。

撥款修路隻是?把錢扔進水裡打水漂,但是?不修的話,對市民?出行也有影響。

這?不是?個?例,橫濱許多地方都麵臨這?個?問題,政府財政沒?辦法填這?個?無底洞。

她用鑰匙打開家門,食物的香氣順著大?門打開,撲麵而來。

早川花英的動作一停。

下一秒,隻見金發?青年笑眯眯,仿佛完全忘記昨天他們矛盾般的穿著圍裙從廚房那邊探出半個?身體,“歡迎回家,花英醬。”

早川花英:“…………”

“花英醬,你回來的時間正好呢。我剛做好飯,快洗手!”

早川花英冷漠的沒?有動。

波本臉上的笑有點僵硬,他假裝沒?看見早川花英的冷臉,端著三菜一湯,還有米飯到客廳的餐桌。

“好燙,好燙。”

金發?青年裝模作樣的放下飯鍋滾燙的鍋沿,兩隻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緩解燙意?。

這?姿勢熟練又充滿了日常生活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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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他真的這?麼人畜無害,就?是?個?普通的家庭煮夫。

早川花英把

鑰匙隨手扔在玄關處的台櫃上,換鞋,洗手,把紮了一天的頭發?放鬆下來,完全無視波本的存在。@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波本幾乎下意?識的想要搬正早川花英的肩膀,讓她不要無視他。但他立刻想起了諸伏景光的話。

改造手術哪怕成功,手術人作為工具也隻有十年的使用價值。

他過?去太過?混賬,如果他真的想好好和花英度過?他僅剩的十年,那就?彆?再做混賬事。

他每做一件混賬事,都是?把花英推的更遠。

他沒?有時間浪費。

“花英。”

波本的聲音有著微弱的顫抖,“就?算你討厭我,食物也無罪。我隻是?不想你下班後還要花太多時間做飯洗碗,讓自己太辛苦。”

早川花英這?時候終於正眼?看波本了。

她盯著表情忐忑的波本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我想你可能忘記了,我其實說過?,不會再吃你做的東西。吃完再次失去意?識嗎?”

波本的臉色霎時變得慘白。

他確實忘記了。

自從花英將?“一步之遙”送給他,發?出了和平相處的信號後,她每次吃他做的飯菜都麵不改色。

這?讓他完全忘記了,他下藥後的第二天,他拿著食物去找花英,其實被徹底的嘲諷和拒絕過?。

她是?政府的人,接近他的時候就?知道?他是?個?犯罪分子。在明?知道?他是?犯罪分子的情況吃下還吃了他做的東西,能說這?不是?花英醬對他的信任嗎?

結果,花英醬對他的信任被他親手給毀掉了,吃了他經手過?的食物的結果就?是?昏迷,被□□。

這?個?慘痛的教訓徹底激發?了花英對他的憎恨。

“我什麼也沒?放,真的,花英醬,你相信我。”

波本慌慌張張的把每一道?菜都夾到碗裡,然後狼狽的吃掉。

“你瞧,我吃過?沒?事的。”

早川花英微微歪頭:“那天你吃了也沒?事。”

波本狼吞虎咽的動作一僵,是?啊,因為他和琴酒都有抗藥性。麻醉針普通人中了後立刻就?會失去意?識,而他和琴酒都不會。

波本放下碗筷,他垂下頭,額前的發?絲遮住了他的表情。

整個?人都失落了。

“花英醬。”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改了。我不會再做惹你生氣的事。”

“昨天回去後我有好好想過?,花英醬,你其實真的好不公?平。”

“你不能因為我十歲選錯了路,就?否定?降穀零的存在。十歲的小孩子懂什麼呢,他隻不過?是?想要媽媽罷了。”

“他甚至比你心目中的那個?降穀零還要有行動力,而他的錯誤就?是?太有行動力。”

“因為太有行動力,不想離開宮野艾蓮娜,所?以他被那個?跨國犯罪組織抓了。”

“十歲的孩子生活在異國他鄉,周圍全是?沒?有道?德的人,他想活著,有什麼錯嗎?”

“之後將?近二十年的人生裡,他不能被認為是?廢物,否則等他的就?是?被扔進人體實驗室,他隻不過?是?想活著罷了。”

“近二十年的犯罪組織生活塑造了他現在的人生觀,想要擁有什麼,如果那個?東西沒?辦法屬於他,那就?去掠奪。”

“而我,恰好不過?是?行動力太強了。”

普通人或許還會猶豫,他從來不去猶豫。想做就?做,有猶豫糾結那功夫,該做的早就?做完了。

所?以他想要花英,在發?現她跟蹤琴酒,有一絲絲可能不會屬於他的情況下,毫不猶豫的先下手為強。

“我知道?,我就?是?個?人渣。但……花英醬,給我個?贖罪的機會好嗎?”

“你喜歡的降穀零是?公?安,他保護國家,保護國民?,我現在是?軍警,我也可以保護國家,保護這?座城市,守護市民?的生命財產安全。”

“我會學好的,花英醬,彆?拒絕我好嗎?”

說到後麵,金發?青年的聲音顫抖。

然而,他對麵的女孩始終沒?有回答。

“我說過?,花英醬,我彆?的沒?有就?是?行動力強。你不信我沒?關係,我會用行動來證明?。”

波本看了眼?已經不再冒熱氣的米飯和菜,“每天下班回來做飯真的很消磨精力,花英醬,我是?真的不想你太辛苦。你不放心我,我會離開……”

波本說到這?裡忽然停下。

離開這?句對他的能力來說太沒?有意?義了。

就?像現在,隻要他想,他隨時可以進到早川家。這?樣花英醬怎麼相信他?

“花英醬,從現在起,沒?有你的允許,我再也不隨便進入你的家好不好?”

沉默,還是?沉默。

波本的心臟發?酸,他真的沒?多少時間了。他接下來的人生隻想呆在花英醬的身邊。

條野采菊說他沒?出息,白活一把年紀就?知道?圍著女人轉。

但人生除了愛人,對他來說也沒?其他的意?思了。

報效國家?抱歉,有那樣一個?工作狂父親,他對此毫無興趣。要不是?花英醬喜歡的是?那樣正義的降穀零,他隻想和絕大?多數的普通社畜一樣,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完成自己該儘的職責就?結束,要求一個?被跨國犯罪組織塑造三觀的犯罪份子有強烈的正義感,和愛國情操那是?難為他。

至於其他的玩樂,抱歉,什麼都不如和花英醬在一起快樂。

哪怕現在心中酸澀,這?對他來說都是?過?去從來沒?有過?的,真正活著的體驗。

身為波本的日子,子彈硝煙是?所?有的底色和基調。

琴酒可能會加上性。但他,真的沒?什麼多餘的情緒。

任務不管難易,反正必須得完成。

任務的空閒,就?是?拿錢去消遣,而所?謂的消遣不過?是?絕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的玩樂。

滑雪,衝浪,跳傘,賽車,再不然就?去賭場。

極限運動隻會帶來腎上腺素飆升,之後就?是?無聊。

唯有花英醬,讓他真切的體會什麼是?愛恨嗔癡,人生百味。

這?讓他怎麼舍得放手。

一見鐘情,從他見到花英醬第一眼?,他就?認定?了,他絕對不會放手。

番外if-黑透44

【花英醬, 你其?實真的好不公平。你不能因為我十歲選錯了路,就否定降穀零的存在。】

早川花英端起桌子上的盤子就想倒進垃圾桶裡,然而, 跑了一天?身體的疲憊還?有食物的香氣讓她端著盤子轉身的動作一頓。

波本的廚藝很好。

她其?實知道這裡麵應該真的什麼都沒放。

波本那個人雖然混蛋,但從來都混蛋的坦坦蕩蕩。

甚至第一次波本之所以?下藥, 按照他詭異的腦回路來說, 是因為?聽?說第一次都很痛, 他不過是不想她痛。

這邏輯簡直神經病。

【你喜歡的降穀零是公安,他保護國家,保護國民, 我現在是軍警,我也可以?保護國家, 保護這座城市,我會?學好的。】

早川花英垂眸把手中的盤子重?新放回桌子。

她坐下來, 盛了一碗米飯。

牛肉燉的很軟爛應該花了不少時間, 豆腐湯也不錯。她說過的, 波本廚藝確實很好。

安靜的吃完飯,早川花英把剩餘沒吃光的放進冰箱, 明天?可以?熱一熱當早飯。

收拾完碗筷, 打開電視, 早川花英一邊聽?新聞, 一邊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藤原明真是給她出了個難題。

橫濱要是那麼容易管理, 夏目老師也不至於最終想出的是“三刻構想”這種勢力平衡方法。

一旦平衡被破壞, 三刻構想就會?坍塌。

現在港口黑手黨之所以?那麼老實, 沒有得寸進尺, 很大原因是因為?首領森鷗外過去官方軍醫身份。

他和黑手黨那種純粹黑暗中廝殺出來的老首領不一樣,他更在意橫濱的穩定。

但老首領就不一樣了, “血色暴-政”時期充分?展示了什麼叫黑手黨的暴力。

一旦森鷗外的繼任者不能保持他守護橫濱的理念,或者他自己理念變了,港口黑手黨暴走?,那“三刻構想”

達成的三方平衡必將被打破。

武裝偵探社那邊其?實還?好,福澤先生的繼任者,國木田先生可以?完美的繼承他的理念。

所以?,果?然棘手的還?是黑手黨。這份平衡又能維持多久呢?

把今天?白?天?所見的城市問題都記下來,如果?有解決的靈感就在旁邊做上?備注。

時間逐漸走?向深夜,早川花英伸了個懶腰,起身洗澡睡覺。

放空大腦,不再想工作方麵的煩惱,早川花英裹著被子躺在溫暖的被窩,波本的話不知怎麼的就又開始往腦子裡?鑽。

他說她不公平。

她為?什麼要對他這個混蛋公平?她是受害者好不好!

“愛”不是理由,她難道?要因為?他的“愛”感恩戴德嗎?

早川花英生氣的拉起被子,想讓她因為?他裝可憐就原諒他,那是做夢!@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第二天?上?午,先是忙碌政府內部的工作,下午遞交了昨日的城市問題觀察報告,今天?繼續出去觀察。

等到?晚霞布滿天?空,回政府大樓打卡下班,早川花英回到?家時見到?的就是金發青年流浪狗一般坐在鐵製樓梯的台階上?,身邊是一大袋塑料袋,裡?麵裝滿了超市采購的食材。

聽?見早川花英的腳步聲?,波本立刻轉過頭揚起笑容。

“花英醬,我今天?沒有擅自進你家哦。”

早川花英:“…………”

請彆把正常人的基本道?德,當作需要表揚的事來炫耀好麼!

察覺到?自己好像堵了花英醬回家的路,波本慌慌張張的拎起購物袋,蹬蹬蹬的就順著室外樓梯跑到?二樓的平台處,眼巴巴的等早川花英上?來開門。

早川花英站在樓下無語了幾?秒。

二樓平台處的金發青年人高馬大,那張屬於“降穀零”的帥氣娃娃臉,有著遠超普通男性的俊秀。

好吧,她其?實也是個看臉的膚淺的人。

至少現在,夕陽漫天?,老舊的一戶建室外樓梯鐵製平台處,金發青年站在那裡?就是一道?風景。

就像動畫場景中經常出現的名場麵,背景是滿天?的晚霞,不管是老舊的建築,還?是鐵柵欄,還?是老舊的電線杆,所有的一切都是穿著白?襯衫少年最美麗的陪襯。

波本雖然早就已經不是少年,今天?他穿的也不是白?襯衫,但效果?是一樣的,甚至因為?他的好身材,讓畫麵充滿了成年男人的魅力。

早川花英慢吞吞的走?上?樓梯,用鑰匙打開大門。

波本非常自來熟的粘在後麵。

早川花英:“…………”

好吧,意料之中。

她現在要麼狠狠把人推出去,然後關門,要麼就是放任這人行動。但看著波本那充滿肌肉的胸膛,她一點也不想伸手碰這個人,推人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可能早川花英都沒發現,她其?實在給這個人機會?。

看他是否像他說的那樣,真的已經改了。

見花英醬沒理他就進了客廳,波本心情很好的在玄關換鞋,關門,拎著食材就進了廚房。

他的花英醬是個情緒特彆穩定的人。

她永遠不會?歇斯底裡?的大罵他,讓他滾呐。

花英醬,你知道?嗎?對待他的話,沉默可不是什麼好方式,他最不缺的就是厚臉皮。

廚房裡?傳來嘩嘩的水流聲?,菜刀有節奏的在菜板上?發出哐哐哐切菜的聲?音。

早川花英打開電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花英醬,今天?的排骨很新鮮呢。”

波本一邊剁排骨,一邊揚聲?說。

可惜,客廳裡?無人回應他。

波本聳了聳肩,好吧,今天?花英醬沒有指著他的鼻子讓他滾,已經很好了!

大約一個小時後,波本將做好的飯菜端到?客廳餐桌。

他滿懷期待的坐在餐桌旁,今天?他應該可以?留下吃飯了吧。

結果?下一秒,他就見到?早川花英拿出來幾?個飯盒,每個菜都撥出來多半份,加上?一大飯盒米飯。

早川花英將裝著幾?個飯盒的便當袋舉到?波本麵前,意思不用多說。

波本:“…………”

金發青年瞬間就有點枯萎了。

他可憐巴巴的看著早川花英,“花英醬。”

早川花英麵無表情,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

波本無奈隻能接過便當袋離開早川家。

他可以?厚臉皮的跟進來,卻不能挑戰花英醬的忍耐底線繼續留在這裡?。

作為?組織的情報專家,這點人心揣測他還?是懂得的。

離開早川家,滿天?的夕陽已經消失不見,黑暗的夜空中布滿了星辰。

波本站在早川家的大門口,晚風吹動額前的金發,他有些失笑道?看著幾?個便當盒。

花英醬啊,真不愧是花英醬。

下一秒,早川家門口的人消失不見。

條野采菊回到?獵犬宿舍,剛進公共休息室,就聽?到?一陣興奮的要冒泡的心音。

他稀奇的走?到?正在吃飯的波本旁邊,鼻子動了動。

“不錯的料理,哪裡?訂的?”

波本得意的說:“當然是我做的。”

他現在特彆慶幸在美國那時和hiro學會?了做飯,並且把這一習慣延續了下來。

網絡上?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要想抓住一個人的心,就要抓住她的胃”!

他喜歡花英醬這點,不矯情。

昨天?聽?到?那句,她不會?再吃他做的東西的時候,他好怕花英醬真的這麼做。

他甚至做好了,花英醬天?天?倒,他天?天?做的打算。

但是,他不知道?會?不會?在這過程消磨對花英醬的耐心。

他其?實……挺討厭浪費食物的行為?。

在美國那時候,他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吃不飽飯。

因為?他下不去殺手,對於訓練他的組織來說,心慈手軟的廢物組織並不需要。

要麼出去任務賺錢,要麼就餓肚子。

任何事有一就有二。

他知道?,倒掉是花英醬的權利,天?底下沒有他做出來,花英醬就一定要吃的道?理。

就算花英醬真的倒掉,浪費食物的鍋更多應該是他來背。

要不是他非得做,花英醬哪裡?會?倒掉。

話雖然如此,他要是真這麼講道?理,會?為?彆人著想,他就不是波本了。

花英醬的教養不允許她浪費食物。

與其?一個人做(花英無法阻止他),一個人倒(他無法阻止花英),兩個人一直這樣糾葛浪費,還?不如少折騰點。@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果?然,不論哪個方麵,花英醬都特彆符合他的心意,讓他每一天?都覺得更愛她一些。

條野采菊忽然渾身抖了抖,“好惡心。”

他好像聽?到?了什麼黏糊糊像恬愉一樣的發言。

“你的異能力其?實和我的‘千金之淚’在某些方麵有點像,所以?明天?開始,我和末廣先生會?分?彆訓練你。”

波本隨手比了個“OK”的手勢。

想到?條野采菊看不見,他補充說了句:“條野先生,沒問題。”

這個名叫條野采菊的白?毛男,不愧是軍警的審訊大師,任何罪犯都逃不過他的心音審判,這讓波本老忘記這人其?實眼睛根本看不見。

真是心比眼明,怪不得獵犬會?派他來盯著他這個“跨國犯罪組織前成員”。

獵犬作為?軍警最強戰力的特種部隊,其?實出任務的時候並不多,普通巡邏有軍警就夠了。

基本上?獵犬集體出動,那一定是大案要案。

所以?平日裡?不需要獵犬集體出動時,他們更多是自由活動,要麼訓練,要麼就是作為?應急救援,幫軍警處理他們難以?處理的問題。@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通常這種“救火隊”工作基本上?隻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波本吃過飯後,對條野采菊說,“明天?開始,軍警那邊要是需要支援,就讓我去吧。”

“哦?”

條野采菊挑眉,雖然有人積極接手那些麻煩的工作他很高興,但波本現在加入獵犬的時間還?太短,上?麵並不放心這人單獨行動。

“降穀先生,你剛加入獵犬,可能對怎麼工作不

銥驊

太了解,這樣,明天?我會?帶你。”

波本抬眸看著白?發的眼盲青年,嘴角勾起笑:“啊,那就麻煩條野先生了。”

兩個人都心知肚明,波本知道?條野是專門看著他的,條野也知道?波本知道?。

這些波本都不在乎,他隻需要積累足夠多的功績,然後告訴花英醬,他今天?也守護了橫濱。他會?成為?比那個公安降穀零還?要英雄的人物!!!

番外if-黑透45

“軍警最近新來的那個帥哥我昨天見到了!”

“誒?怎麼樣怎麼樣?真像傳聞中那麼帥嗎?”

“超帥的好嗎!我都不知道怎麼形容好了!昨天中心路那邊發?生了車禍, 要不是他?及時救援,那幾個行人還有司機就危險了!”

“哇哦,聽起來真的很可靠呢。”

早川花英一大早來到辦公室, 就聽秘書處幾個同?事在那邊興奮地討論。

瞧見早川花英,正在聊天中的一人揚手打招呼:“早安, 早川桑。”

另外一名女同?事也轉過頭, 笑眯眯的邀請:“早川桑, 這周要不要一起去和軍警那邊聯誼呀!沒準能撞見新加入的那個帥哥呢!”

早川花英對聯誼沒什麼興趣,不過出於辦公室社交禮儀,她還是順口問了一句:“什麼帥哥?”

“啊, 早川桑不知道嗎?”

“早川桑最近忙著?藤原秘書長大人吩咐的調研工作,天天在外麵跑可能是沒聽說。”

“說起來, 早川桑還是單身吧?”

幾個同?事你一句我一句的,最後還是和早川花英打招呼的那人說:“就是軍警那邊新來個超帥的帥哥, 是個相當?熱心腸的大好人呢。醫院, 交通部, 消防隊,甚至海關那邊, 都有他?救援的身影。我有朋友就在橫濱市中心醫院工作, 聽她說, 那位軍警大人是異能力?者, 特彆平易近人, 一點都沒有那種異能力?者的傲慢呢。”

早川花英:“……”

一股不怎麼好的預感?縈繞在心間?, 雖然熱心腸的大好人和波本那個混蛋毫無關係, 但?她就莫名其妙有一種不會說的是他?的預感?。

“對的對的!我媽媽就在急診那邊工作, 她說多虧那位軍警大人,有許多患者可能等不及救護車過去, 那位軍警大人用異能力?,可以把患者瞬間?送到醫院。這才來多久,就挽救了好幾名患者的生命,感?覺以後,會有更多人因他?不會錯過黃金救援時間?。”

“是啊,真好啊。尤其他?還長的那麼帥!”

“重?點是帥嗎?就算長的不帥這麼厲害也很值得尊敬好吧!”

“喂!不要小看?帥氣啊!真的帥哥很難得的好嗎!”

幾個人說笑了一會兒,話題又轉回?到了最開始,“早川桑,周末一起來嗎?有你的話,軍警那邊的未婚小夥子們一定特彆積極。”

早川花英沒考上公務員之前,屬於橫濱政府培養的靜默間?諜,歸政府情報辦公室管。

像她這種出身於政府旗下秘密孤兒院的人,基本上都是靜默在城市各處,充當?政府眼線的作用。不能和政府那邊距離太近,自然也沒什麼人見過她。

所以當?早川花英通過公務員考試,成為橫濱政府正式的公務人員之後,市長秘書辦公室新來了個漂亮姑娘的傳聞,就如同?現在軍警新來了個帥哥一樣,同?樣傳遍了隸屬官方的各個係統。

單身帥哥美?女是稀缺資源,婚戀市場搶手貨。早川花英最開始入職的一周,天天下班都要參加各種社交聚會。

沒辦法,職場就是這樣,你今天不給彆人麵子,那明天彆人就可能工作上故意為難你。

這種職場生態一般人可能不怎麼喜歡,但?對於早川花英來說,如果她的目標是在政府係統爬的更高的話,那“人和”還是需要的。

她把社交聚會當?作認識各個部門人的絕佳機會。

事實證明,她的好相處,確實給其他?人留下了好印象。秘書長藤原明交給她一些需要各部門配合的比較難搞的工作,她都沒被刁難。

“周末啊,我還得寫那個該死的報告。你們知道的,解決擂缽街的難題。”

早川花英無可奈何的攤手。

秘書處的同?事頓時露出同?情的表情,擂缽街的問題由來已久,藤原秘書長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命令整個政府大樓都要寫一份針對擂缽街治理的報告。他?們還可以糊弄敷衍一下,早川花英就不行了,因為她直接對接秘書長大人,想糊弄都不行。

又是一上午的忙碌,早川花英去食堂吃過午飯後,繼續外出調研。

她昨天拿到了交通部發?過來的數據,裡麵有近三?年來市內事故高發?地的名錄。

今天主要是看?一看?那些地方為什麼事故高發?,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結果第一個地點,早川花英還未到地方,就被堵在了半路。

“又出事了!”@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聽說是貨車撞上了客車!”

“天!客車!那得多少人遭殃?政府也不管管嗎?”

公交車上,被堵在半路的市民從各種渠道聽說了前麵發?生的事,在車上就烏泱泱的抱怨了起來。

這裡距離事故地也就不到一公裡,早川花英下車小跑了過去。

巨大的運輸汽車直接撞向?了公交車後半部分?側邊,現場看?起來十分?慘烈。

路障把事故地點圍住,最先趕過來的交警一邊協助救援,一邊指揮其他?車輛繞行,讓這裡交通儘快恢複。

不恢複的話,救護車根本就進不來,會被堵在外麵。

公交車裡有十多名乘客,不算多,坐在前麵的人受傷不大,車停後能下車的都下車了,但?坐在後麵被運輸車直接掃到的情況危急,根本等不了太多時間?。

這裡是個十字路口。

早川花英眼睛飛快的四處查看?,紅綠燈沒有亮,是故障嗎?

這次車禍是不是就是因為信號燈的問題?

“末廣先生,條野先生,我覺得我們真是絕佳的拍檔。”

本來交通事故這種事不需要軍警處理,但?誰讓波本的異能力?就是這麼好用。

波本在聽說有地方出了很嚴重?的車禍後,一手抓著?一個隊友,瞬間?移動到了事故現場。

暗紅色的製服披風,黑色的長筒軍靴,頭上是製式軍帽。

三?個人就這樣憑空出現在公交車的車頂上。

“軍警!是軍警!”

圍觀的人爆發?出歡呼聲。

條野采菊嘴角忍不住勾起微笑。

這是民眾真心歡迎他?們,感?激他?們,覺得他?們就是救世主的聲音啊。

他?喜歡聽這種聲音。

末廣鐵腸第一個從車頂跳下,“條野,哪裡有人。”

公交汽車後半段完全被運輸汽車撞癟進去了。

“那、那、還有那。聽起來呼吸很微弱了。末廣,你動作小心點。”

末廣鐵腸沒有廢話,他?直接用自己的佩劍切割了被撞癟了的金屬側壁。

波本看?著?裡麵血肉模糊的慘象眉毛都沒皺一下,他?同?樣用獵犬佩劍砍斷了固定的公交座椅。然後舉著?座椅和座椅上的人就瞬移到了最近的醫院。

不直接拎人過去是為了防止移動時造成二次傷害。就這樣來回?幾次,公交車內無法移動的重?傷乘客都被送進了醫院。

至於運輸客車的司機,在車禍發?生的瞬間?就當?場死亡了。

早川花英默默的站在原地,她耳邊是市民為公交車上乘客得救而起的真心實意的歡呼聲。

獵犬暗紅色的製服披風就如同?橫濱這座城市古老的紅磚倉庫,充滿了曆史感?。

早川花英的視線對於那些感?官敏銳的獵犬來說太顯眼了。

末廣鐵腸是第一個察覺的,他?疑惑的看?了一眼,發?現不認識就沒再關注。

條野采菊臉上露出看?好戲的表情。

把最後一名傷者送去醫院瞬移回?來的波本微微轉頭,不管圍觀的人群有多少,他?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的早川花英。

啊,是花英醬!

看?沒看?到他?救人的英姿!

有沒有覺得,他?超帥!

心情從見到花英醬的第一秒就飛揚起來了。

他?視線寸步不離的鎖在人群中的花英醬身上,頭也沒回?的對條野采菊說:“我要去找花英醬說幾句話。”

條野采菊非常惡趣味的說:“那位小姐聽起來不怎麼希望你過去呢。”

“……條野,彆說掃興的話好麼。”

波本也沒等條野采菊同?意(條野負責看?著?他?),就大步走向?街邊。

暗紅色的披風隨著?他?的動作微微起伏,腰間?彆著?獵犬專有的製式長劍,裁剪精確的軍褲緊貼大腿,勾勒出肌肉線條,再往下是長及小腿的黑色長筒軍靴,波本一米八以上的好身材完全撐起了這身軍裝。

“花英醬。”

金發?青年就像個見到主人的大型金毛,就差撲到早川花英麵前了。

早川花英在波本看?向?她的時候沒動。

她以為有那兩個獵犬同?事看?著?他?,波本總不至於光明正大翹班開小差吧。

結果就是,波本自從看?見她,視線轉都沒轉,壓根都沒再看?同?事一眼。

軍警的氣勢讓圍觀的人群如摩西分?海般在波本走過來時紛紛向?兩邊躲避。

“花英醬,我今天又救了很多人哦。”

波本得意的說。

早川花英:“…………”

普通市民本身就會對穿著?製服的軍警充滿敬畏感?,更何況這三?個氣質本身就區彆於普通軍警的獵犬成員。

雖然周圍圍觀的市民沒有人說話,但?那一雙雙好奇看?著?他?們兩個都目光,早川花英確信周圍的人肯定心裡都在刷屏了。

她可不想像猴子一樣被人看?。

“你還在工作吧?”

早川花英麵無表情的冷聲說。

來求誇誇的金發?青年瞬間?像一隻挫敗的大狗狗,“花英醬~”

聲音可憐兮兮的。

這絕對是在裝可憐。

“降穀,該走了!”

條野采菊在不遠處喊了一聲。@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波本可憐兮兮的臉一收,站直了身體。

他?盯著?對他?今天明明做了很多好事,救了人命卻不為所動的女孩,忽然彎下身以閃電般的速度輕觸了下女孩的唇瓣。

這是他?應得的獎勵。

如果可以,他?希望是更深入的親吻。

可惜,那樣做的話花英醬一定會生氣。

波本的動作很快,快的早川花英壓根沒反應過來,嘴唇上柔軟的觸感?稍縱即逝,周圍傳來善意的尖叫和起哄聲。

“花英醬,我會更加努力?的!”

這句話是波本喊出來的,爽朗又朝氣。

身穿軍警獵犬製服的青年飛快的轉身,暗紅色的披風隨著?他?的動作掀起帥氣的弧度。

這一刻,喧囂的風,天空中的陽光都不如眼前的青年浩然耀眼。

@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波本跑回?條野采菊的身邊,回?頭又對早川花英揚了揚手,下一秒,三?位軍警獵犬成員消失不見。

一股熱意湧上早川花英的臉頰,她羞怒的看?了一眼周圍好奇圍觀的人群,匆匆離開了這裡。

波本!!!

番外if-黑透46

早川花英的臉頰熱得?厲害, 她越走越快,最?後跑進了一棟四層辦公樓裡。

辦公樓走廊儘頭的窗戶正對著剛剛發生事故的十?字路口,早川花英上了?三樓後, 走到窗戶邊,從高?處觀察。

撞毀的貨車和公交汽車還在路口, 等待拖車把它們運走。

熱意仍然殘留在臉頰, 早川花英垂下眼眸, 強迫自己從剛剛的情景中脫離。

陽光下,穿著軍裝的波本耀眼的就像她記憶中的公安降穀零。

他?不是公安降穀零,那就是個任性?的混蛋!

早川花英的臉色發白, 她怎麼能拿這個混蛋和公安降穀零相提並論。他?根本不是發自內心的向?善,而是因為……想要討好?她。

【花英醬, 我會更加努力的!】

身穿暗紅色軍警獵犬製服,那一刻比陽光還要耀眼的金發青年對她揮手大喊。

那份感情熾熱又真摯, 作為接收者的早川花英是真的不知所措了?。

和親吻做-愛時充滿情-欲的粘稠愛意相比, 那一刻波本的感情太過乾淨純粹。

早川花英無法抵抗這份純粹。

該死的, 想想他?乾的人渣事啊!早川花英,你什麼時候也戀愛腦了?!!!

如果做出他?那些事的是其他?人, 她……

早川花英忽然捂住了?臉, 如果是其他?人, 她早就同歸於?儘去?了?, 她會執著的弄死對方。

原來, 不管她內心叫了?多少次, 波本你怎麼不去?死, 去?死啊, 最?不想他?死的居然是她自己。

她無數次告訴自己,那就是個犯罪份子, 根本不是她喜歡的公安降穀零,但是……但是細節騙不了?人的。

就像今天,那份爽朗與朝氣,像極了?意氣風發的降穀零。

為什麼啊。

她一點都?不想原諒那個混蛋。

早川花英捂著臉捂了?許久,一直到情緒完全平靜。

現在是上班時間,她還是繼續工作吧。

早川花英借助地勢詳細觀察了?這個十?字路口。

十?字路口道路有?些狹窄,路口紅綠燈如果故障的話確實容易出事故。@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但是……這裡的紅綠燈為什麼那麼容易出故障?

早川花英去?交警那邊查閱了?曆年事故原因後,天已經黑了?。

坐在早川家室外?鐵質樓梯台階上的波本頻頻看時間,從晚霞滿天到點點繁星出現在漆黑的夜空。

花英醬怎麼還沒回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這麼一想,他?就有?些焦躁,強烈的控製欲湧上了?心頭,他?就應該趁著花英醬不注意在她手機裡裝個定位。

但很快,波本把這個念頭壓了?下去?。

不行,這樣會惹花英醬生氣,時間有?限,他?不能把花英醬推的更遠。

雖然他?一直這麼說服自己,但內心的惡魔卻時刻在他?耳邊竊竊私語。

他?何?必那麼委屈自己,現在條野看他?也沒那麼嚴了?。

隻要他?抓了?花英醬,趁機去?國?外?的異能者城市,那就世界之?大,任他?翱翔了?。

但是這樣……花英醬再也不會愛他?。

她本來就不會愛你啊。

她愛的是公安降穀零。

你瞧,你最?近做了?那麼多好?事,她有?對你鬆動嗎?

惡意的低吟就像誘入下地獄的魔鬼。

波本揮手把那些壞念頭拍散。

雖然花英醬沒有?對他?鬆動,但至少沒再露出那種充滿惡意的憎恨了?啊。

他?剩下的時間每一天都?很珍貴,他?隻想花英愛他?,而不是互相折磨的過完剩下的時間。

所以,他?絕對不能走錯路。

波本又看了?眼時間,都?八點多了?,他?先去?政府大樓那邊問下吧。

這個念頭剛起,波本還沒等用異能力移動,就聽見了?熟悉的腳步聲。

他?興奮的站起身,對從公交車站方向?走過來的早川花英揮手,“花英醬!”

早川花英:“……”

這樣青春洋溢真的是那個天天滿腦子想和她睡睡睡的波本嗎?

第一次非法入侵她家,她剛回家就被摁在門

上親,如果不是她強烈拒絕,急切的差點直接在玄關門口就做的那個人仿佛幻覺一樣。

“怎麼這麼晚?花英醬,要不然以後我天天接送你吧。我的異能力很好?用的!”

此時的波本就像一隻圍著主人轉的金毛狗狗,時刻想撲上去?。

“不用。”

早川花英回答的非常冷淡。

波本臉上的笑僵了?兩秒,難道說今天那個快的不能再快的親吻還是惹花英醬生氣了?嗎?

要不然花英醬今天怎麼比昨天冷淡了?不少?

但那個吻真的太淺了?,他?都?沒解饞,沒嘗出味就退開了?啊!

波本有?些垂頭喪氣,但這個親吻他?可一點都?不後悔。

因為他?在宣誓主權!

與其他?四名獵犬成員很少和普通軍警說話不一樣,波本呆著沒事就喜歡在食堂或者休息室和那些普通軍警聊天。

這可能是他?收集情報的本能了?,通過和那些普通軍警聊天,他?聽說了?不少事!

尤其是關於?市長辦公室今年新入職了?個漂亮女孩的事!!!

“這周末市長辦公室秘書處有?人組織聯誼,你們說早川桑會不會來?!”

“早川桑就算來的話能看上你,也不看看你的模樣配得?上人家嘛!”

“怎麼就不行?我怎麼說也是個小隊長吧。萬一人家姑娘就喜歡我這樣的呢。”

嘻嘻哈哈的調笑聲讓波本握著拳頭的手青筋直冒,他?強忍著沒一拳揍過去?讓那些人少在那癡心妄想。

花英醬喜歡長的好?的,特彆是長成他?這樣的!才不會喜歡你們呢!

“降穀長官!“正在聊天的一名軍警轉頭對波本邀請,“周末的聯誼您一定要來啊!市長辦公室那邊組織和軍警聯誼,肯定是為了?您!讓我們也跟著沾沾光!”

獵犬是軍警中等級最?高?的特種部隊,波本哪怕剛入職沒多久,在這些普通軍警眼中也是長官。

他?們倒是沒什麼不服氣的,異能力者本身就比他?們強。

波本被邀請的一愣,他?遲疑了?幾秒沒有?立刻回答。

他?們口中的早川桑就是花英醬,要是花英醬答應了?聯誼,他?肯定也要去?啊!@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但要是花英醬沒過去?,他?去?聯誼乾嘛?

@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不過,波本很快意識到,他?思路走偏了?。

哼,他?乾嘛思路跟著這些軍警走啊。

波本用一種特彆得?意得?瑟的聲音說:“你們說的早川桑是花英醬吧。花英醬是我的女朋友,你們都?沒機會哦!”

“誒誒誒???”

不可置信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就連之?前看起來沒關注他?們這片聊天,在另一邊打桌球的幾個軍警都?跑了?過來。

“降穀長官,你在說笑吧!”

女神心有?所屬,他?們都?心都?碎了?好?麼!

“可是……秘書處的陽子小姐說,早川桑是單身啊。”

角落裡傳來一道弱弱的聲音,好?家夥,這些軍警們人脈都?到市長辦公室了?。

麵對軍警們懷疑的目光,波本鼻子都?要氣歪了?。

他?翻出了?一堆照片(都?是他?東京那時候趁著早川花英睡著時偷拍的),該死,每一張花英醬都?好?可愛,他?才不想讓這些人看。

“哼!那不過是因為我惹花英醬生氣了?,她單方麵宣布單身,我沒同意!”

想到除了?軍警,市政大樓那邊沒準也有?不少人覬覦他?的花英醬,他?一定要讓他?們知道,花英醬是他?的!

恰逢此時,軍警接到新港街那邊發生重大車禍的消息,波本給?他?們一個等他?回來再繼續說的手勢,找到條野和末廣就去?了?現場。

讓他?意外?的是,他?居然在事故現場見到了?花英醬。所以救人結束,他?毫不猶豫的走向?花英醬,宣誓了?主權。

這段時間他?因為頻繁救人,名聲傳的比較廣。

他?親了?一個女孩的消息相信很快就會擴散開來。

他?向?所有?愛慕他?的人宣告,他?有?喜歡的人,同時也是向?所有?情敵宣告,花英醬是他?的。

他?大聲喊了?花英醬的名字。

果不其然,負責現場的交通部的同事很快就把這個消息傳開了?。

等他?回到軍警駐地,見到軍警們幽幽羨慕的目光,他?爽極了?。

一名軍警期期艾艾的問:“降穀長官,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

波本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我們全壘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呢。”

看著一群碎成渣渣的軍警,波本特彆得?瑟:“隻要花英醬點頭,我們隨時可以去?區役所填寫婚姻屆!”

總之?,今天他?宣誓主權的行為大獲成功。

相信肯定沒人再覬覦他?的花英醬了?!

早川花英打開家門,在門口就攔住了?拎著便利袋想要進去?的波本。

“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

波本的呼吸一窒,瞬間從宣誓主權成功的喜悅中脫離。

他?盯著堵在門口的女孩,幾秒後,以一種詭異的平靜語氣問:“花英醬,你是隻今天不讓我進去?,還是以後都?不允許我進去?。”

藍灰色的雙眸中翻湧著黑暗。

這時候的波本和組織裡的波本相差無幾。

他?其實從來都?沒有?改,將儘二十?年的人生塑造,哪是那麼容易就改邪歸正的。

他?隻不過是收起了?所有?的獠牙,偽裝成一隻家犬罷了?。

一旦他?的利益被侵犯,他?瞬間就會恢複那種隻會掠奪的狀態。

早川花英自然敏銳的察覺到了?波本氣息的變動。

甚至可以說,因為異能力改造手術,讓他?的武力值比黑衣組織時期更上一層樓,也讓波本的氣息更加可怕了?。

怎麼說呢,毫不意外?。

太像公安降穀零的波本讓早川花英迷惑,唯有?這樣的波本才是她更熟悉的,也更讓她心硬的。

“如果我說以後都?不允許呢?”

早川花英麵無表情的挑釁。

波本,你會怎麼選擇呢?

你所說的改了?,到底是不是一場自欺和欺人的笑話?

番外if-黑透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