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琢哈哈大笑:“快請起,秦統領,有你這番忠心,日後定然封你為柱國大將軍!”
秦統領?不就是禦林軍之首嗎?此人負責內部軍隊保衛皇宮,居然也是太子黨?!
沒想到啊沒想到,李琢能耐居然如此之大!
他又道:“四十八天後,我們必然動手!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四十八天……晏河清陡然睜大眼睛,那天不就是皇帝的壽辰?!
這樣舉國同歡的特殊日子裡,街市人頭攢動,宮內忙得不可開交,防衛鬆動,確實易於運送兵器與調動軍隊。
李琢選擇此□□宮造反,除卻聰明之外,可謂歹毒至極!
屆時,他再與秦統領裡應外合,雙壁夾攻,皇宮淪陷,江山易主,豈非遲早之事?
晏河清見好就收,輕輕退了出去,回到太子寢殿。
殿內金碧輝煌,黃色為主調,她淡淡覷了一眼床榻,眼底冷若結冰,一想起自己睡過仇人的床,渾身瘙癢難耐,胃裡翻江倒海。
她叫來門口的丫鬟,讓其跟李琢說一聲她回偏院去了。
回到後,她隨意吃了兩口糕點填一填肚子,便和衣而眠。
聽說傷患睡多了,氣色會好一些,她可不想頂著一張病態無神的臉與霍辛揚“深夜幽會”。
從現在算起,起碼還能睡三個時辰。
他並沒有說他會來,可她知道,他一定會的。
是夜,寂靜無風,懸月如玉盤,偶有禽鳥咕咕啼叫。
晏河清特意換了一件襯膚的粉色衣裙,還跟丫鬟們借了點胭脂點唇,立馬精神不少。
驀地,窗外魅影如閃電般掠過。
她趕忙踮著腳尖躺回床上,佯裝入夢。
靜謐無聲的房間裡,忽而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漸行漸近。
不對!
來者不是霍辛揚!
他的輕功極其厲害,往日從未留下聲音的痕跡。
晏河清按兵不動,被子下的手已經悄悄挪到枕頭底下,握緊匕首柄部,心中的一根弦越繃越緊。
適時,那人徐徐掀開黑色紗帳。
她迅捷起身,猛然抬手刺去!
那人似乎提前看穿她的招式,搶先摁住她的手:“是我。”
借著月光,晏河清眯了眯眼,看清眼前人,驚呼一聲,抽出手,匕首入鞘:“我還以為不是你。”
霍辛揚輕笑一聲:“差點被謀殺了,好嚇人。”
“你才嚇人好不好?你腳整出的動靜,我捂住耳朵都能聽得見,就不怕外邊的影衛逮著你?”
他拉過被子蓋住她的下半身:“還不是晏姑娘的功勞?李琢已經撤走了所有的影衛。”
“真的?”晏河清呼出一口濁氣,勾起唇角,陰冷笑道:“我們的計劃,又邁進了一步。對了,今日秦統領來找李琢商議謀反之事。”
“秦統領?他也參與了?”
“不錯,他們還說,四十八天後,也就是皇帝壽宴那天起兵。”
霍辛揚手指敲打著床褥:“秦統領執掌京城內軍,他若加入李琢,如虎添翼,對我們極其不妙啊。”
“所以,你要快一點。”晏河清道。
“什麼?”
晏河清的眼睛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