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2 / 2)

傅妙靜舉了一會兒筷子,手腕漸漸酸痛,他才接過。

不偏不倚,樓予烈雙手插在她的手中間呈包圍姿勢,傅妙靜一滯,急急忙收回手,他手指溫度不似上次低,熱的有些燙手。

看了一眼樓予烈的表情,依舊淡漠看不出情緒,心下不免佩服,郎中說此病發作奇癢無比,他還真能忍。

“吃完好好歇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樓予烈慢條斯理接過筷子,輕輕嗯了一聲,沒有起身送客的意思。

傅妙靜沒有介意,甚至鬆了一口氣,她如蒙大赦連忙離開瑞草軒。

這場帶有目的的接近,讓她頗不自在。

著急逃竄的傅妙靜哪裡知道,樓予烈墨黑的眼珠一直凝視著那道纖細的背影。

“嘖嘖嘖,怪不得讓我躲起來,原來是深夜會佳人。”

一位披頭散發,矮小消瘦的人從後堂走出,離的近了才看清蓬亂如雜草一樣的白發下隱隱露出紗布,斜著纏了半個腦袋,麵容隱在發下看不分明,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打著各色補丁。

‘啪’的一聲,樓予烈將筷子扔在桌上,並不接茬:“交代你辦的事如何了?”

男人笑嘻嘻地坐到原來傅妙靜坐的椅子上,探著頭望那碗色香味俱全的麵,吸了吸鼻子:“好香的麵,你小子有福氣,初來侯府就有美嬌娘為你洗手做羹湯。”

樓予烈看著他似笑非笑。

男人搓了搓胳膊,訕訕一笑:“真夠嚇人的,幸虧你沒對小娘子做這副表情,不然彆說麵,連湯都沒有!”

樓予烈不耐煩敲了下桌子,示意他說重點。

“你總要多給我些時日,上京城那麼大,符合條件的女子數不勝數。”

“洪泰三年時去過揚州府,大概六七歲,小名喚作夭夭。”男人喃喃道:“你自己聽聽,這好找嗎?”

樓予烈:“我知曉並非易事,但她對我很特殊,你多費心。”

“呦,莫非你看上人家了?”男人嘖了一聲,眼有戲謔:“那時你才多大啊,就懂情愛了?”

樓予烈看著男人,答非所問:“到時報酬少不了你的。”

男人拈起灰白的頭發放進嘴裡咀嚼,歪著頭斜著眼看他:“嘿,我瘋半聾是貪財之人嗎?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我與你娘恩愛了幾日,那我也算得上是你幾日的爹,就當老子疼愛兒子的!”

這話委實太輕佻,尋常人聽見怕是火冒三丈,性子急的,拳頭早就揮上去了,但樓予烈坐得四平八穩,表情波瀾不驚。

瘋半聾從嘴裡掏出濕淋淋的頭發,跳下凳子湊到他身邊:“你真是一如既往的無趣,怎麼逗都沒有反應,話說剛才的女子是誰?瞧著水靈靈的嘛。”

樓予烈掀開眼皮,抬眸看他:“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哦。”

瘋半聾習以為常,認識樓予烈那麼久早就知道他是一個冷心冷情之人,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那位‘夭夭’了吧。

瘋半聾的腦袋越過樓予烈的肩膀,再次湊到那碗麵前:“嘿嘿,既然是無關緊要的人,那這碗麵你還吃不吃?”

樓予烈渾身發癢,體溫逐漸攀升,他竭力忍耐但彌天蓋地的癢意讓他煩躁不堪。

偽裝卸下,少年俊秀疏朗的麵孔轉瞬間變得陰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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