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2 / 2)

一個“擄”字,用得很有靈性。

正準備吃瓜的丹朱:笑不出來了。

隨著少女戚戚艾艾的講述,還原了一整個事故……哦,故事。

冰墩出身農家,家貧,飯都吃不飽,還常被苛責打罵,乾數不儘的農活,力大無窮這項技能就是那時候練出來的。

偏偏她生來瘦小,簡直不像個女孩,童年也算是受儘欺淩,逼不得已在大力士的路上越走越遠。

——這也是她會同情宋安幾分的緣故,一個是像男子的女子,一個是像女子的男子,這世道,本就比彆人更艱難一些。

——當然,這些冰墩沒敢說出來。

後來家鄉發大水,她憑著那把子力氣隻身逃了出來,想想世人異樣的眼光,左右一合計,乾脆扮成了男孩。

彆說,混吃混喝小日子過得還挺風生水起。

然後,就遇到了逍遙王爺。

可能骨感美人看多了就想試試多肉一點的,原主二話不說就帶了她回府,安排在春瀾院。

每天一睜眼麵對的都是鶯鶯燕燕的嬌男子們,話不投機爭風吃醋爾虞我詐輪番上演,冰墩覺得自己簡直快崩潰了。

不得已,她想了個辦法,等在王爺必經之路上,恰如其分展示了一下什麼叫徒手搬巨石,什麼叫力氣大無邊。

果然,順利得到了惜命王爺的青睞,把她調到身邊,當了一個隱藏保命符。

就這樣,冰墩從“鴨子嘎嘎叫堆”逃出生天,又在“頭頂懸把猜不透的劍”模式玩命心跳,直至自己過來,她說,她終於過上了從不敢想的好日子。

——以上內容為冰墩口述,丹朱最後加工潤色美化處理。

丹朱拊掌微笑:好一出大戲。

哦不是,小墩墩,她,她真是,真實在是太慘了喲……

丹朱默默流了兩滴鱷魚的眼淚,不是太走心地想著:自己務必要讓她繼續歡樂幸福下去。

她不懷好意磨爪霍霍,冰墩顫顫巍巍瑟瑟發抖。

丹朱惡魔低語,帶著誘哄和威脅:“想要將功折罪嗎?”

……

太陽慢慢露出了臉蛋,光芒灑滿每一寸土地,微煦。

穿堂風悠悠吹過,歲月愜意安然。

被迫休假的丹朱將冰墩死死壓製在座椅中,不顧對方的討饒與拒絕——

“王爺,這樣不好吧……”

“王爺饒命啊……”

“王爺不行,不可以——”

含量驚人的詞彙從半開的房中傳出,化作攻擊音波,直直撞上無聲而來的人。

白衣的公子腳步一頓,小心捧著的托盤慣性搖晃,湯匙與碗壁輕撞,發出細微一聲響音,波紋刹那漾起一圈一圈。

在鳥鳴啼叫聲中淹沒全無,重歸平靜。

卻像是砸在他的心底。

鈍鈍的疼,經久不息。

房裡聲音還在繼續,間或有擺件器具碰撞的聲音,甚至桌椅都劃過刺耳的嘶吼。

他突然悶哼一聲皺眉捂住胸口,有些困難而克製地喘息,蒼白的唇因太過用力的抿壓染上些許淡紅。

那扇門像是人間與地獄的間隔,他沒有勇氣再往前走。

像是一瞬,又像是許久,他從頭腦眩暈中回過神,有些狼狽地回轉,如同來時一樣,悄無聲息離去。

“誒誒宋——宋侍君……這就要走了?”

宋安輕嗯一聲,越過了幾個侍衛,有些魂不守舍,腳步微亂。

幾個大塊頭侍衛麵麵相覷。

“我說姐妹們,叫他侍君……沒錯吧?怎麼人看起來不太高興。”

“嗨,誰知道呢,王爺也沒個說法,雖然昨晚他抱王爺回來,但他那身份——侍君也算頂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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