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韓初冬清醒著,大概率會保持理智,對喬薇的“好意”敬而遠之。
這女人不簡單。
當時遇到危機,找到韓初冬這裡求他老子幫忙出麵,充當和事佬角色。
隨後又一腳踹開接下來幾年都無法出獄的侯老板,憑借左右逢源的本事,混出現在這份小家產。
以前韓初冬覺得她隻是一位普通女人,為了舒適的生活跟著侯老板,如今再看看,顯然比想象中更聰明、精明。
但他此刻已經醉了。
而那兩位牲口朋友,也各自帶著女伴離開。
欲望和衝動在酒精作用下被放大,鬼使神差地接下了房卡不說,還真讓司機送自己去那家位於道奇體育場附近的豪華酒店。
讓其他人在樓下等待,隻有一位保鏢跟著,按照房間卡牌上的數字,上樓找到房間後開門。
能看見,原先那位名叫楊暖月的年輕姑娘,此刻已經換掉黑裙,換了套酒吧女服務員們常穿的兔女郎裝扮,腳上踩著高跟鞋。
保鏢看了眼,隨後便比劃個大拇指,臉上笑容曖昧。
進屋檢查完,沒見到任何異常,便離開房間,幫忙把房門關上。
韓初冬覺得說什麼都不好,索性不說話。
隻來句要先洗個澡,這位今晚剛認識的女人,牙齒咬住嘴唇糾結好一會兒,才跟著走進洗浴間。
夜生活沒二十一世紀豐富,大多數年輕人在晚上十點鐘之前就會睡覺。
晚上一點多,韓初冬還穿著灰色浴袍,坐在小沙發上抽雪茄,還是有點半醉半醒,但比先前已經好太多。
他沒說可以走,所以楊暖月還在,正一臉平靜地坐在床上發呆,從表情上看不出多少波動。
很難想象。
她剛剛才把女人最寶貴的東西之一,送給了一位今晚剛認識的男人,而且還無關感情,居然可以如此平靜。
煙味熏到了自己,韓初冬咳嗽幾聲後,將雪茄直接放進一次性水杯裡淹滅,這才詢問說:“我想知道喬薇許諾給你什麼了,你顯然第一次做這種事,為什麼?”
現在倒是記起應該問一問了,剛剛可壓根沒閒心思想這些。
楊暖月認真盯著韓初冬看了又看,好像是想記住他似的,搖頭回道:“跟喬姐沒關係,她平時很照顧我,我知道你是對她非常重要的客人,所以隻能這樣報答她。”
韓初冬聞言,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智障,狐疑道:“喬薇她幫過你?”
多半是原先擔心會發生的事情,都已經發生過了的緣故,楊暖月的話也變多,回答說:“是啊,這兩個月我都住在喬姐家,她幫我母親支付了切除腫瘤的手術費用。”
“……你應該知道她沒那麼好心,僅僅隻是想在必要時候利用你,例如今晚這樣吧?”
韓初冬說完,清楚看出了她目光中淡淡的嘲諷。
好吧,確實有點諷刺,畢竟韓初冬之前可沒這麼好心,她之所以坐在床上保持不動,是因為一動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