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蓋蒂沒幾年可活,對錢、對生意不再感興趣,做慈善時候卻記起自己來了,韓初冬對財富可還寶貝得很。
錢捐出去,如果真能幫助誰就算了,偏偏連最後落進誰的口袋裡都難說。
想到慈善,韓初冬進而又想起自己去年不那麼光明磊落的第一桶金,當時想著“借點錢”,等掙到錢再還,一來二去都搞忘記了。
暗自記下這件事,打算等會到洛杉磯,親自送張支票過去,沒必要為了那點錢而在自己心裡留下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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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窩在溫泉旅館看武俠。
還剩最後幾頁,就直接合上不看了,權當留個念想,好像文字間的故事還會一直持續下去,免得心裡不舒服。
天黑以後,頭頂能看見銀河星光。
蟲子的叫聲一刻不停,剛來這裡的前兩天不適應,現在已經可以做到無視,老板娘照常進屋幫忙驅趕蚊子。
她耳朵靈敏,打蚊子很有一套,抬手時候露出白皙胳膊,認真觀察各個角落,瞧神情,不像年近三十,倒像是二十歲左右的單純少女。
韓初冬總能從她身上看出望月希子的影子,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讓望月希子接觸自己的生意,處理各種各樣的業務,究竟是好是壞。
大男子主義作祟,總會忍不住希望女人心思能一直在自己身上,簡單一些,溫順一些,以前望月希子也這樣,如今要忙的事情多了,開始學著像是那些聰明的女人,說起來這可都是韓初冬親手推動的結果。
而實際上,他並不希望望月希子改變太多。
翻譯不在,他和老板娘都沒說話,偶爾蚊子停在她夠不到的高處,老板娘總是小心翼翼地指給韓初冬看,生怕驚飛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蚊子。
等確定沒蚊子以後,老板娘這才笑著彎腰離開。
韓初冬不是休·海夫納,沒那提上褲子轉眼就忘的薄情天賦,出於尊重,他可沒提出過任何無理的要求。
聽不懂電視上的日語,也沒電腦和智能手機,從七點躺到九點多,還是沒有任何睡意。
已經確定明天一早趕去東京坐飛機,索性起身出門找地方喝幾杯,小鎮上有家酒館,將近十點鐘來到店裡,隻有些工作回來後休息的男男女女,總共不到十人。
點了燒酒和一瓶威士忌,還是因為語言不通,再加上對陪酒的媽媽桑沒興趣,迅速灌幾杯酒,湧現出睡意後就撤。
回房間躺會兒,走時候忘記關門,耳邊總有蚊子嗡嗡響。
起身喝點水,去老板娘住的小院子找蚊香,推門進去後隻見月光下,她坐在院子裡的小池子當中泡溫泉,身上裹著浴巾,紅酒杯和甜點放在石頭上,手指尖還夾著根煙。
韓初冬沒看她抽過煙,可能是覺得已經很晚,自己找個地方放鬆一下。
笑了笑,用手指畫圈圈,比劃著蚊香的樣子,還指了指打火機。
女老板會錯意,以為他也想抽煙泡溫泉,起身拿來一雙拖鞋,擦乾手後服侍他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