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估計沒希望,等明年挑個好時候吧,我比較想等到暑假,或者哪個長假,還沒完成全部的製作,才剛開始配音。”
韓初冬拿起酒瓶,再次給自己倒了杯,想起什麼後繼續說:“你們今年賣玩具,明年開始賣點不一樣的,我在矽穀投了個家庭遊戲機項目,等於是把街頭遊戲機《乒乓》,裝在自己家的電視機上玩,正在設計四款小遊戲,隨便玩哪個都行。到時候你們找些大店幫忙賣,我也放在暴風電器商場裡銷售,出場時候掙一筆,零售時候再掙一筆,這樣看看可能掙得比大股東更多。”
經曆大半年的研發工作,光韓初冬就投進去將近四百五十萬美金,極光遊戲的家庭遊戲機開發項目,終於進入了收尾階段,目前難在遊戲的開發環節。
如今懂得編程的人本就不多,擁有遊戲開發經驗的人更少,導致項目進展磕磕碰碰,時不時便會出現些麻煩。
九月份測試期間,甚至因為外接遊戲機,毀掉了兩台新電視的顯示屏,幸好不是在上市後才爆出這種問題,據說已經被解決。
趙大軍不太了解所謂的家庭遊戲機。
他玩過《乒乓》街機,覺得應該會比較有意思,自從代理芒果玩具公司出產的產品,幾乎就沒在是否會暢銷這種問題上操心過,現在也不例外。
生活開始變得不同,接觸的圈子也不同,以至於可聊的話題變少。
彼此聊聊生意上的事,偶爾岔到趙大軍帶來的女伴身上,喝酒吃燒烤,倒也比較有意思。
這會兒。
韓初冬主動詢問說:“我跟眼鏡仔好久沒聯係,你們還玩不玩,他最近乾嘛去?當時隻說把代理權轉賣給熟悉業務的員工,雖然不合規矩,我還是同意了私下轉售,然後就再也沒聽說消息。”
趙大軍聞言有些不爽,主要是對眼鏡仔小土悶不吭聲,就這樣單方麵斷絕聯係而不爽,搖頭回了句:“上大學去了吧,知道我們電話,也知道你電話,但是從沒打來過,管他現在乾嘛呢。走之前還賣了代理權?賣多少錢?他沒給你?”
就事論事,韓初冬沒有挑事的意思,點頭說:“差不多十萬美金吧,沒給我。”
頓時皺起眉頭,趙大軍深吸口氣,語氣鄙夷:“從你這裡拿代理權,沒給錢就算了,賣掉後居然還裝自己口袋裡,真有臉去乾這種事,你就不應該允許。”
當然是在說允許讓眼鏡仔轉售代理權,韓初冬搖搖頭:“算了吧,我又不在乎這點錢,開始時候就說把代理權送他了。”
“反正我很看不慣,以後還是少聯係吧,不對,就當沒這朋友,彆聯係最好。我記得小時候多乖啊,一遇到錢怎麼就這樣子,真他娘的倒胃口。”趙大軍鬱悶到舉杯喝酒,為韓初冬抱不平。
他為人講義氣些,覺得韓初冬不在乎是一回事,心安理得帶走錢,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
至於韓初冬,記憶隻能追溯到去年九月份,既然談不上念舊,當然覺得無所謂。
人生在世。
很多朋友本就隻能陪著走一段路,卻不能一直陪著走下去。
剛進入社會的趙大軍,剛開始懂這個道理,韓初冬則要更成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