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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最近做生意,像是一幫賭徒們在牌桌上勾心鬥角,那麼綁架韓初冬老爸這種事,簡直像是被人直接掀翻賭桌,毫無規矩可言。
法律的意義在於限製人們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跟對付某些遊走於灰色領域的商人,例如華爾街無賴凱文·羅斯福(k)不同,韓初冬這次沒有絲毫的優勢,隻能乖乖地回家等電話,然後按照對方的吩咐,將那一大筆不記名債券拱手讓人,並且期待對方稍微講點信譽,真把韓一槍給放回來。
習慣了無論什麼事都順順利利,即使不順利也能換個方式去應對,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煩惱過,甚至搞不清該對誰發火。
最終隻能獨自懊惱,後悔於當時輕信韓一槍那番自己工作相當安全之類的鬼話,現在倒好,真被誰給綁票了。
晚上七點多鐘從夏威夷出發,回家已經是深夜三點多鐘。
位於教堂旁的房子,房間數量不多,所以當韓初冬回家時候,能看見自家老媽精神萎靡不振地坐在沙發上,手邊就是固定電話,另外還有幾個人坐在旁邊,即將卸任的洛杉磯市長老埃爾頓,正用手撐著腦袋,好像已經睡著。
對於一位年近花甲的老頭來說,這個時間點的確太晚了,何況他們也無法對韓一槍被綁的遭遇完全感同身受,而韓初冬的爺爺奶奶儘管犯困,依然在強撐著不睡覺。
不知不覺間,家裡的主心骨已經從韓一槍,變成了韓初冬。
所以當見到孫子回來時候,韓老爺子嘴唇哆嗦著站起身,焦急問道:“你爸有消息沒?”
“我才剛回來,知道的跟你們一樣多,既然讓我們準備錢了,在拿到錢之前都不會有事,不記名債券呢?”韓初冬剛問完,他老媽從拿出個文件袋,薄薄一份,從外麵看和其他文件都沒差彆,但裡麵卻裝著整整二十張一百萬美金麵額的美國債券,算上可兌換的利息,其實真實價值超過了兩千萬美金。
所有人都在盯著這些“紙片”,旁人哪怕隻得到其中一張,都能稱得上富裕,如果省著點花足夠一輩子的正常開銷,而韓初冬手裡足有二十張。
亞瑟助理接過後看完,告訴說:“我還請美洲銀行準備了些樣品,可能沒有送過來吧,從外麵看和這些不記名債券一摸一樣,隻是序列號沒有標記,想想辦法應該能改掉,即使拿出去也換不回錢。”
“……算了,安全要緊,這些是真的吧,有沒有動手腳?”
“沒有,你可以看到上麵的水印。”
韓初冬看了看,果真印有紫色的防偽圖案,將這些不記名債券都放回袋子裡,抬起胳膊看了眼腕表,隨後對老艾爾頓等人說道:“真是太抱歉了,耽誤你們這多麼時間,我在附近定幾個房間,你們休息完再回家吧,我家房間不夠。”
老埃爾頓已經確定會在離職後,來梅森聯合集團擔任顧問工作,薪資待遇可能達到六位數,妥妥的高薪。
幾個月前因為比佛利山莊的土地審批才認識,此刻老埃爾頓沒有絲毫的不滿,也看看時間,點頭回答說:“行吧,那我們明天再過來,這麼晚了應該不會再聯係你們。對了,這位是傑斯尼克,你父親的上司,非常有能力,他一定能夠幫著將你父親找回來。”
韓初冬和這位中年人握手後,擠出笑容道:“再次感謝,等這件事解決後我請你們吃飯,保持聯係。”
傑斯尼克能看出他有些不走心,然而遭遇這種變故,沒必要苛求什麼,說道:“我經常和你父親一起打高爾夫球,跟他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我很遺憾發生了這種事,那麼我們明早再過來,我也覺得綁匪應該不會在夜裡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