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回家裡,說就在街上吃,喝杯拿鐵、點份薯條,在商場裡坐到六點半,才打出租車往回走,直接去那家名為月光兔的歌舞廳……
七點鐘,天色剛黑不久。
路上亮著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招牌,車後的尾氣簡直辣眼睛,老人們回家之後,年輕人逐漸走上街頭。
可供娛樂的方式太少,又不想窩在家裡發呆,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大軍等人還沒進場,站在歌舞廳門口等待韓初冬過來集合,雙方碰頭時候彼此都愣住,也都覺得對方穿得很奇怪。
過來跳舞嘛,韓初冬覺得應該正式些。
然而西瓜頭穿著紅色皮外套,脖子上還掛著金屬飾品,至於大軍,身材本就強壯,穿上緊身喇叭褲之後,那場景簡直絕了。
同行的還有另外兩位,和西瓜頭關係不錯,上次的募捐活動他們倆也幫了忙,簡稱分彆是小裘和路易。
至於真名,韓初冬不清楚,他們倆也都是華裔,路易屬於混血,但還是長殘了,典型的鞋拔子臉。
一輛野馬汽車停下,從裡麵下來幾位年輕人,兩男兩女,身上穿著和大軍他們差不多。
看看他們,再看看自己,正想著自己是不是穿錯衣服,不過韓初冬可不願跟這群人同流合汙,一起加入殺馬特家族,笑著詢問說:“新買的衣服,我穿這身不錯吧。”
西瓜頭嫉妒他的臉,也嫉妒他的身材,沒好氣來句:“口口聲聲說著不想來跳舞,居然穿得這麼正式,一看就是想勾搭誰,賤人。”
“你妹的,你穿這身跟我們坐一起,來姑娘喝酒豈不是都被你拐走了,不行不行,新衣服借給我穿一晚。”大軍也語氣不爽說道。
歌舞廳,前世小時候去見識過,但等成年後已經消失,變成清吧、蹦迪廳之類。
老實說這會兒韓初冬有點小期待,沒接那話,說道:“趕緊進去吧,門口人這麼多,裡麵位置夠坐嘛。”
率先在前頭走。
法律規定年滿二十一周歲才可以喝酒,但門口保安管得並不嚴。
瞧見韓初冬後,一位中年華人還笑著來句:“這不是韓公子麼,稀客啊,那麼久沒見到,待會兒給你送半打啤酒。”
韓初冬頓時相信這裡的人,真認識自己老子,能刷臉換酒乾嘛掏錢買,裝熟悉回道:“行啊,好久不見,待會兒一起喝兩杯,總共五個人,裡麵桌子有吧?”
“有有有,進去自己找個地方坐,我待會兒再招待你們!”
往裡走了幾步,他這才小聲問西瓜頭:“跟我說話,說送啤酒的那位是誰?”
“……月光兔的老板啊,這也忘了?”
“原來是老板,早知道多要點啤酒。”
韓初冬歎了聲起,放眼看去,舞池裡的人排成兩排,動作一致,燈球在地上投出彩色圖案。
音樂聲不大,感覺蠻不錯,和他想象中的歌舞廳相差無幾,也有不少穿了西服的,年紀多數都在三十歲往上,喇叭褲幾乎成了標配。
能瞧見幾位白人,全是男性,就隻有服務員是白人姑娘,還有膚色較黑的拉丁裔。
摘掉帽子,隨便找了張桌子坐下,能看出不少有趣的事。
男人脖子上那一條條晃眼的金鏈子;姿色還不錯,去上廁所路上不斷被人搭訕的婦人;男朋友去跟其他女人跳舞,留在座位上生悶氣的女人等等,這些對韓初冬而言都很有意思。
點完酒,嘴邊叼起了煙,目光看向舞池裡,竟然想起了將來大媽們的廣場舞。
韓初冬笑得高興,朋友大軍還以為他盯上誰了,對他說著:“看上誰就去試試啊,來都來了,喝會兒酒我們就一起下去跳舞,我最近在家練了段新舞,絕對帥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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