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好接,容姝隻笑著道:“安華知道您是過來養病,圖個清靜,這才沒好意思上門拜訪。”
肖曼安沒好氣道:“你們聽他趙老頭子亂說,天天這不讓做那不讓做的,我在家都要發黴了!”
容姝沒跟著應和,轉而說道:
“肖姨,我給你把把脈吧。”
肖曼安一愣,隨即伸出手來:“也行。”
四十多歲的人了,手指依舊如青蔥細嫩,一看就知道是家裡嬌養著的。
容姝手指搭在肖曼安手腕上,本來臉上還掛著笑,過了一會兒眉頭卻漸漸皺起來。
肖曼安也不自己瞎想,直接問她:
“難不成除了哮喘,我還有彆的什麼病不成?”
容姝收回手,表情有些糾結,斟酌道:“沒有彆的病。就是……我瞧著這病不像是娘胎裡帶的。”
肖曼安怔住,很快反應過來:“瞧我,忘了跟你說。這病不是我自小帶的。有一年出了意外,去醫院晚了,藥又沒及時供上,這才落下了病根。”
她又一臉意外道:“你連這都能瞧出來?”
容姝點頭,讓劉阿姨拿來了紙筆,思量著寫下藥方:
“這藥您先抓著吃。我學的不到家,開出來的方子隻能緩解發病時的症狀。要想根治,我還得回去鑽研鑽研。”
肖曼安卻是驚喜的接過藥方:“看你說的,能減輕症狀已經很好了,我看了那麼多家醫院,吃了好些藥,也隻能保住命而已。”
肖曼安拉著容姝的一隻手,對她越看越喜歡:“以後多來玩,我一個人在這悶得要命。”
之後容姝得了空便被叫到趙家,肖曼安喜歡她,知道她喜歡中醫,更是寄信讓家裡寄過許多醫書來。
這天,顧安華又訓練到天色不早。他回到家,容姝依舊在窗前的書桌研究醫書。
他垂下眼簾,裝作不經意間將門摔出了重重的聲響。
容姝從書裡抬起頭,才發覺天色已經漸暗:“你回來了?”
她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屋門,顧安華手虛掩在唇邊咳了聲:
“風大,門被帶上了。”
容姝不大在意的點點頭,重新將心神埋進書海。
她注意力又被吸引走,顧安華抿了抿唇,從暖壺裡倒了杯水,沉默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屋裡隻剩翻書聲。
“咦?”容姝好一會才發現顧安華一直坐在這,連姿勢都沒變一下:
“今天不看書了?”
前幾天顧安華都是拿本書坐一旁陪她,今天卻連句話都沒說,她覺得有些奇怪:
“怎麼了?”
顧安華不說話,黑沉的目光注視著她,眼神幽邃,很快又將長長的睫羽垂下。
那眼神裡透著一絲委屈和倔強,配著堅毅冷峻的眉眼,容姝心尖發癢,手指微動,將麵前的書合起來——
顧安華這副樣子,她哪裡還看得進彆的東西!
她兩步走到顧安華身前,兩腿一跨坐到他腿上,手臂環上男人脖頸,額頭抵著他:
“是不是隊裡出了什麼事?還是這次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