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半個小時之前就已經被收了手機,開始進行術前準備。
一係列的流程加上換衣服,一個人孤獨的坐在病房裡,等待那未知的命運降臨在自己的身上,雖然仁王說了,或許會有好結果,但是——
對於現在的幸村來說,他的話更多的像一句空話。
沒有經曆過的人永遠不懂得這件事的痛苦和折磨——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現在的他就像麵對臨行前的夜晚——
夜晚總是孤獨而漫長的,黎明前的黑暗總是顯得格外的孤寂和沉悶。
滴答滴答——仿佛能夠聽到時鐘和秒鐘清脆的在耳邊交錯著。
一切都是那麼的空曠孤寂~
雖然在此刻想了很多,他想起曾經開始第一次拿網球拍的時候,可能小的時候因為年紀過小,打不贏高年級的學生,從而認識了真田,想起了和柳的第一次遇見,想起了立海大的部員,越來越多,成員也越來越有意思。
想起和大家一起同心協力,贏得了第一場全國大賽的冠軍,想起了一場又一場的勝利——
最後想起那天忽然的摔倒,以及仁王的提醒!
這一刻,仁王的提醒像是警鐘一般,他的耳邊回響,仁王既然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那——他說的話是不是可以當做是真的呢?
到最後所有多餘的想法都變成了假如要是能看一下關東大賽的獎杯也算不錯!
不過——
“東大賽的總決賽要求打滿五場,等到他們五場比賽都打完,估計我已經進手術室了……”
他微微勾唇,嘲笑自己這個癡心妄想的想法。
其實也沒關係啦,反正前三場比賽已經結束,他已經知道大家能贏了,就可以了!
人生已經基本知足,俗話說的好,知足才能常樂——
“做人乾嘛要那麼知足呀?”清亮的聲音帶著調侃,臉前忽然多了一團金色的物體,抵住了麵前的整個視線。
緊接著這個金色的物體突然更近——
金燦燦的東西帶著最刺眼的弧度帶著冰涼的氣息貼上臉頰——
“這是……”什麼?
幸村頭微微往後一縮,看清了整個東西的樣子,這是一個獎杯——
還是一個——金色的獎杯!
所以——
“仁王,你們怎麼在這裡?”幸村抬頭,不僅是白毛的青年,紅發的,黑色戴帽子的,最後麵跟著那個明晃晃的大眼睛。
有頭發的沒頭發的都來了。
“你們怎麼都在這裡,不是在比賽嗎?”
他的手機被收走了,所以之後的比賽情況也不知道。
“比賽和你當然是你更加重要了!”仁王笑著把獎杯塞到了幸村的懷裡,冰冷的質感,讓青年的大腦徹底清醒,也從一開始各種空曠的想法裡跑了出來。
“你彆告訴我,你們把比賽扔到一邊,帶著獎杯先過來了!”
丸井文太笑眯眯的給幸村點了個讚,“不愧是幸村,你可真了解我們,我們就是這麼做的!”
漂亮的青年,看著那一雙雙毫無愧疚,甚至還一臉圖表揚的笑顏,突然語塞了。他抿了抿唇,“你們還真是——”
不知是責怪還是感歎這一聲格外的悠長深遠。
被批評似的切原赤也跳出來嘰嘰喳喳,“幸村部長這件事都是仁王前輩先帶頭的,我們隻是跟著走而已,如果您要處罰的話,記住先處罰仁王前輩哦!”
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