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也是玄門裡,少有的和睦的大家族。
當時,周家掌權的還是周契安。
可是,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周契安也主動交出了家主的權力,也很多年,沒有回過周家了。
曾經親密的兒子與父親,最終成了陌生人。
周承肆理解自己的爺爺的決定,也理解自己的父母無法原諒爺爺的心理,他們過不了那道坎。
三年前,周承肆的父親去世,直到兒子去世,周契安都沒能見到自己的兒子一麵。
他的師父,對得起國家,對得起人民,唯獨對不起自己的孫子,對不起家人。
十年了,周契安第一次回家,是參加自己兒子的葬禮。
當年的事情,也已經過了這麼多年。
周承肆的母親,雖然態度依舊冷淡,但也並
本來葬禮上一切井然有序,並無異常。
但是偏偏就有那麼幾個人,像是看不得彆人好。
當年,封印鬼煞這件事,其實還算個秘密。
真實的情況,很少有人知道。
不少人,以為鬼煞已經被消滅了。
真正知道實情的,是少數。
比如說玄門家族現在的掌權人。
這些人,心眼子多,又看特調處不順眼,特彆是在周契安帶領下的特調處。
他們看周契安的特彆不順眼。
有人,故意在周承肆的母親麵前,提起當年的事情,又故意陰陽怪氣,說周契安是個大人物,心裡隻有大家,沒有小家。
這一切,都被在門外的周承肆聽見了。
周承肆整個人都氣的發抖。
周承肆長期夾雜在父母和爺爺之間,本來心理就有壓力,父親還是因為當年在鬼煞事件中留下的舊傷去世的。
情緒積壓已久,他當時的情況就不對勁了。
當時和他站在一起的就是陸既安,他看見了周承肆漆黑的雙眼,深不見底,讓他有種直擊天靈蓋的毛骨悚然之感。
一點都沒有誇張,陸既安親眼看著走廊上的那盆吊蘭,瞬間枯萎死亡。
周承肆仿佛什麼都聽不見了,隻死死地盯著房門。
直覺告訴陸既安有危險。
當初周契安給陸既安算過命,說他的命格極貴,一般鬼怪都不敢靠他身。
但是麵對這樣的周承肆,陸既安還是本能地害怕。
這也是陸既安第一次意識到,周承肆身體裡的東西,何其的可怕。
最好,還好周契安及時趕過來,懟了亂說話的,帶走了周承肆,才阻止了他的黑化。
因為這些插曲,本來兩方之間,緩和一點的關係,又降至冰點。
陸既安想來想去,好像也就這麼一次。
寧寧“你也害怕?”
陸既安“我害怕不是很正常。”
寧寧“不。”
她招招手,一隻狸花貓出現在房間裡。
出現的有些突然,陸既安微怔,就見那隻貓朝他看過來。
黑漆漆的瞳孔,像深淵似的,深不見底。
那種熟悉的讓人不舒服之感,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