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教授一頭火,深秋的天氣,早晚氣溫已經下降到五六度,就這麼趕到試驗田裡居然出了一身汗。
他先是衝去唐寧的紅薯棚,進去一看,果然紅薯都被刨的亂七八糟,秧子七零八落,好生生的紅薯也都爛了一地,白色的漿水都流了出來,雖然搞破壞的人匆忙之間並沒有全部毀掉,但顯然這種結果是沒辦法漂漂亮亮的提交了。
“張、敬、業!”
馮教授咬牙切齒。
張敬業欲哭無淚的捂著肚子:“老師……”
“你、”馮教授點點他,憤恨又無力,“你這是怎麼了?”
“拉肚子……跑了幾趟廁所,回來就……就看見師妹的紅薯田被毀了,老師,你罰我吧,是我沒看好!”
張敬業一個大男生居然嗚嗚的哭了。
“哎呀,敬業怎麼了?”
趙一帆走過來,“馮教授,我能證明,敬業確實是肚子疼拉肚子,我們倆還一塊上廁所來著。”
不遠處的試驗田,剛好是趙一帆在守。
張敬業聽到他的說,點點頭,他倆的確一塊去過廁所,趙師兄還給他拿了手紙。
收獲的季節,大家都比較敏感。
而且這是即將收獲的食物被大肆破壞,在這個時代,簡直是大逆不道,毀壞糧食,造孽啊。
馮教授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並不搭理趙一帆,唐寧也聞訊趕來,看到一地的精彩,總是冷淡的臉上也露出了難過。
“師妹,都怪我……”張敬業兩個眼睛紅的像兔子,他本來就熬了一夜,都腫了。
“師兄,不怪你。”唐寧揉揉眼,“要怪隻能怪破壞國家糧食的壞分子!我這就去公案局報案,一共是三分地,破壞糧食收成大約一千斤,這個壞分子要是被抓到,不槍斃也要勞改幾十年!”
趙一帆身體一僵,很快他便放鬆下來。
又不是他乾的,緊張什麼。
“小唐啊,你這……能有一千斤?”他主要震驚的是產量,他的產量才幾百斤已經覺得是很大的突破了。
“有沒有,趙老師把爛紅薯稱一稱不就知道了?”
唐寧瞟了他一眼,一點也沒給他留麵子,“凡走過必留下痕跡,今天張師兄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這個時間點試驗田裡一共有多少人,我棚裡的腳印、紅薯身上的傷痕……這些條件一一排查,壞分子早晚會揪出來!”
唐寧一副不鬨大不罷休的架勢,就像是在唬人,看的趙一帆心裡直樂。
“好!查到底,揪出壞分子!”
他站出來,大義凜然,“大家都知道我和小唐的項目一樣,有需要我幫忙的我義不容辭,揪出壞分子,我也能洗脫掉莫須有的嫌疑,這件事我支持小唐,現在就去報案!”
一場秋雨一場涼,本來就陰沉沉的天空,突然哢嚓一聲,雨就落了下來。
棚子也被搞破壞的給毀壞了,雨水順著那些洞嘩嘩的澆進去,不大會兒,那些腳印呀痕跡呀,全部被衝刷的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