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剛倒是無所謂,他整個人都像是反應慢了半拍似的,,木呆呆的。
一開始他隻是想要逃避,可後來他發現,逃避真香啊。
吃吃飯,睡睡覺,一天過去了。
發發脾氣摔摔東西,再吃吃飯,一天又混過去了。
就這麼一天又一天的,讓他根本忘記了自己以後要怎麼辦,現在要出院回家?那就回唄。
到家裡也少不了他吃喝睡覺,他都這樣了,世人也沒理由再對他要求什麼。
就這樣,薑心蘭和鄭剛半強迫的出了院,就連小護士在她身後憋不住笑出聲,她都難得沒有找茬吵架罵人。
經過一番折騰,倆人上了火車,確實有列車員隨時關注他們,有什麼需求都第一時間滿足。
可列車上這麼多人,薑心蘭也沒臉提過分的要求,鄭剛要拉屎拉尿也隻能她動手,這讓她十分痛苦,她已經嘗到了活在人民群眾的監督和輿論中有多麼艱難。
這是她洗白要付出的代價,可她不想。
在鄭剛又一次要上廁所,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幫他進去,關上門,她強裝的耐心終於告罄。
“你到底要拉多少尿多少?一路上就知道吃吃吃,你是豬嗎?”
她壓低嗓音,盯著鄭剛,再沒了一點耐心。
鄭剛尿完,臉色平靜而麻木,伸手給了她一巴掌,他左手是好的,一開始不太靈活,但最近吃東西全靠左右,練出來了。
扇人巴掌還是很到位的。
尿騷味伴隨著疼痛侵襲薑心蘭的臉,她瑟縮了一下,咬牙切齒的瞪著鄭剛。
“有人嗎?”鄭剛突然大聲衝著外麵喊。
外邊隨時關注他們的列車員聽見了,敲敲門,“在呢,請問需要幫忙嗎?”
鄭剛輕蔑的瞟了一眼薑心蘭,用手指往下指了指。
薑心蘭忍住幾乎要嘔吐的惡心,彎腰蹲下去給他提褲子,紮好褲腰帶,這才低著頭站起來。
“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嗎?”列車員擔心的問道,生怕上廁所的時候出問題。
鄭剛依舊用左手一把攥住薑心蘭的頭發,隨意的拉著,壓低聲音。
“我就是豬,你也得給老子伺候著。把你那些不甘心都收起來,再露出來一點,我弄不死你。”
列車員已經拿了鑰匙在開門了,門被鄭剛從裡邊拉開。
隻見他客氣的抱歉,“對不起啊,是我愛人頭昏跌倒撞到了,麻煩你們了,沒什麼大事兒。”
他的身後,薑心蘭已經理好了頭發,遮著臉上的紅印,隻能看到額角出紅紅的。
“沒事沒事,我是最近沒休息好,都是我愛人太擔心了,撞一下沒事的。”
她強顏歡笑的解釋道。
鄭剛也滿臉歉疚。
“哎,都是為了照顧我,心蘭,我拖累你了。”
“不拖累,能伺候你是我的福氣,我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