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筱晴惱怒的控訴完,一把推開於斯年,上了公交車。
於斯年愣愣的站在原地,等到公交車開走才恍然發覺,他也應該上車啊,那輛車是開到學院方向去的。
傅筱晴在車內捂著狂跳的胸口,麵上有著掩飾不住的慌亂。
於斯年看到了……可他看到了又能怎麼樣,所以她才把問題歪到唐寧的家世上,但凡是個有自尊心的男人,都受不了的吧。
不得不說,睡眠不足是精神的最大殺手。
這兩個人要是平時,哪個不風度翩翩善解人意,從來也不會吵架的。
可隻是熬了一晚上夜而已,風度全無,氣色大變。
兩人以為事情到現在,已經夠倒黴了,可沒想到回到學院,就有老師前來問情況。
老師也就是教官,學院接到警局的電話非常重視,畢竟牽扯到學院的三個學生,其中還有這一屆最好的飛行員苗子。
此時於斯年和傅筱晴才知道,夠倒黴的上麵還有倒黴透頂。
饑腸轆轆困到極點的兩個人,麵對教官的問話,表現並不十分好,讓教官直皺眉。
“老師,唐寧呢?她怎麼不在?”
傅筱晴沒忍住,問道。
鄭教官可是把唐寧當成了學院的寶貝,之所以是他來,也是因為想要搞清楚事情。
此時一聽到傅筱晴這麼問,他立刻皺起了眉頭。
“這事兒要說跟唐寧也沒太大關係,等她回了學院我會問她的。”
“什麼,她根本就沒回來?”
人家當然可以不回來,人家家就住在這附近的乾部房子裡,想到這裡,傅筱晴的內心被一種名為嫉妒的東西啃噬的痛苦萬分。
看她這樣,鄭教官板起臉,他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怎麼了傅筱晴?事情大致是什麼樣我都聽警局的同誌說了,你總扯著唐寧做什麼,還有,你跟於斯年搞對象為什麼不打報告?偷偷摸摸的做什麼?還惹出了這樣的亂子來,傳出去我們飛行學員的名聲好聽嗎?!”
傅筱晴被這三連問打擊的潰不成軍。
“老師……我、我跟於斯年並沒有搞對象,您彆這麼說!”
一旁垂著頭的於斯年猛地抬頭看向傅筱晴,可傅筱晴卻不看他。
“我們隻是休假的時候偶然遇上的,老師就說我和他搞對象,那唐寧也碰上了,我是不是也可以說唐寧和他搞對象?”
傅筱晴說完,不等老師發火,自己先哭了起來。
她咬著嘴唇,紅著眼,嗚嗚咽咽的。
手一下下的摳著掌心,這下完了,於斯年是得罪狠了,怎麼說也要把唐寧拉下水來模糊焦點,然後要怎麼做……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