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忠心到能拚上命的份上,少奶奶平時待人不錯,這會兒明顯是氣急了,當下人人都不敢再上前,就連老爺太太都慌了神。
“為民家的,你彆激動,有話好好說!爹可從來沒有虧待過你,拿你當親女兒似的!”
“就是,剛才是娘氣急了,可不興動剪子……”
“哎呀,少奶奶,咱們女人家是命苦些,這也怪不得旁人!”
心蓮姨娘也見縫插針,她說的話倒像是煽風點火,不過這個檔口也沒人顧得上她。
唐寧倒也不想拿這麼個精巧的剪刀,可她唯一能做主的地盤上,就這麼一件有殺傷力的。
“唐寧……你把手裡的剪刀放下,咱們好好談談。”張為民忍住情緒,不敢再激怒她,也更加堅定了自己要離婚的決定,“你這樣動不動就以死相逼,讓人怎麼跟你一起生活下去嘛,人是文明進步的生物,凡事都可以坐下來好好溝通的,你怎麼、怎麼就說不通呢!”
“誰說我要以死相逼了?”
唐寧隨手把剪刀丟到他和江蘊儀中間的茶幾上,磕碰到茶碗,叮叮當當,驚的張為民瑟縮了一下。
倒是那個江蘊儀,並沒有什麼動靜,安安生生的坐在那,一雙眼睛時不時的觀察著她。
這一點,唐寧剛才就察覺到了。
“快,她沒了凶器,你們還不把她捆起來,押回房裡去!”
張太太頓時來了精神,也不捂著心口了,“這等忤逆犯上,還想要動刀子的女人,我們張家真是造了孽攤上惡媳!你們還不快——”
“我看誰敢?”
下人們還沒接近,唐寧猛地一聲厲喝,手再次探向胸口!
沒想到她還有!
張太太這回真的不行了,再度捂著胸口搖搖欲墜,頭是真的昏了!
這是什麼魔鬼!
唐寧譏諷的掃視了一圈,看向張為民。
“或許現在,你還覺得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溝通嘛?人是文明進步的生物,不要動不動就以死相逼,讓人怎麼相處啊?”
唐寧把他剛才說的話回送給他,張為民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他不敢動,生怕下一秒唐寧從懷裡掏出一把刀來捅他。因為她的眼神那麼冷靜可怕,盯著他,就像是弓箭手瞄準了獵物一般。
“你的判斷沒有錯,彆動,我真是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的手,到時候一個失手,張家就斷子絕孫了。”
她冷冷淡淡的笑著說,滿意的看到全場被她震懾住。
手緩緩的拿出來,輕輕扶了扶衣領,閒淡的歎了口氣。
“張為民,當初為了出國留學和我成的婚,新婚一個月後你才走,沒有一點點的被迫,反而時不時的來信訴說你的思念,還給我寄來西洋化妝品,這些都是有證據的,就在我化妝台下的抽屜裡……這就是你被迫被束縛的婚姻?現在你移情彆戀,領了其他女子進家,不敢來見我,隻衝著你那對護犢子爹媽訴說你的真愛你的自由你要脫離這個家的決心——你還說不是龜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