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雪沒想到,秦芳的臉這麼厚,繼續說,“這是我和嚴博學的事,我的東西在他這兒弄丟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報公安,不過,工作人員一立案,就會把他帶去追查。”
此話一出,秦芳就叫嚷起來,“帶我兒子乾什麼,他又沒偷沒搶。”
“我的東西在他這兒弄丟了,他當然脫不了關係,不過,也不會有什麼大麻煩,最多關幾天,等東西找到了,就能把他放出來了。”林如雪聲音悠悠,等著秦芳自動上套。
果然,話剛說完,秦芳的臉立刻沉下來,徹底生了氣,“你敢報公安試試。”
她兒子那可是要參加高考的,是全家的希望,要是被公安帶走了,名聲豈不是要被毀了。
她忽然開始後悔,虧她剛才還覺得林如雪不錯,誇她來著,沒想到,一個破鐲子還想要回去,真是小心眼。
“好了!”嚴家棟怒喝一聲,轉身給了秦芳一個冷眼,隨後看著林如雪,擠出一絲笑來,“雪兒啊,是我們嚴家對不起你,東西,肯定會還給你,你放心吧。”
他是生氣退婚的事情,但還不至於扣下女方的東西。
這要是傳出去,打的是他們嚴家的臉。
他們不要臉,他得要。
“謝謝支書伯伯。”林如雪聲音脆亮,感謝過支書後,又看向嚴博學,“既然退了婚,那我們之間就沒關係了,你從我這兒拿走的錢,也一起算算。”
秦芳本就不高興,聽到這話,立刻跳了腳,“什麼錢,你什麼時候給我兒子錢了。”
林如雪懶得跟不講理的人掰扯,跟這樣的人說話,隻會讓自己更生氣。
她隻問嚴博學,“從你去縣裡上了高中開始,我每個星期都去學校給你送錢,是不是?”
嚴博學看了一眼雲燕嬌,隨後低下頭,認了,“是。”
認就好說了。
“我每個星期去看你,給你三塊錢,加上平常你從從我這兒拿走的,吃的穿的,給你抹個零,一起算你八百塊。”
嚴博學聽到這個數字,有些驚訝,他這些年,竟拿了林如雪這麼多錢嗎?
但仔細算算,他上學所有的開銷,家裡吃的穿的,都是林如雪的。
他一個大男人,欠她的,給她就是了,一點都不想和她再有牽扯,“八百就八百,我現在沒有,有了再給你。”
“好啊,那就寫個欠條。”林如雪說完,從兜裡掏出紙筆。
這些東西,她來之前就準備好了,就等著他簽字畫押呢。
嚴博學看著林如雪拿出來的紙和筆,愣了一瞬,“你不信我?”
“我為什麼要信你?你忘恩負義,自己該被相信?”林如雪反問。
一句話懟的嚴博學啞口無言,拿起筆氣衝衝的就要寫欠條。
筆落下去的瞬間,被秦芳一把搶走,“不行,簽什麼簽,這些都是你自己送給我兒子的,送了就是我們的了,向要回去,沒門。”
林如雪沒指望秦芳能講道理。
這種時候,嚴博學這種自視清高的人,倒是排上了用場。
她看著他,冷聲問道,“不是說,不稀罕我的東西嘛,怎麼,打算欠著我的錢,和你的燕嬌在一起,不怕她瞧不起你?”
林如雪一激,嚴博學立刻看向雲燕嬌,鄭重開口,“燕嬌,你放心,我說過會和你在一起,就一定會做到。”
說罷,他從秦芳手裡搶過紙筆,“不就是八百塊,我簽。”
秦芳雞飛狗跳的叫嚷聲中,嚴博學開始寫欠條。
林如雪不忘了提醒,“寫清楚,八百塊錢,一年內還清,訂婚時的梅花金鐲子三天內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