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真是丟人。”
圍觀群眾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恨不得將嚴博學淹死。
還有罵雲燕嬌的。
“那女的看著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是,一看就是個狐狸精,竟喜歡勾引人。”
雲燕嬌被說的氣惱,喊道,“我們是自由戀愛的。”
林如雪擦了擦眼角的淚,“你們現在自由了,他已經被你搶走了,放心,以後隻要你們不招惹我,我也不會和你們再計較了,隻要你們把從我這兒拿走的錢還給我就行,那是我媽做衣服辛辛苦苦掙來的。”
此話一出,圍觀的越發惱火了。
“還拿了人家姑娘的錢。”
“不要臉啊。”
嚴博學還從來沒這麼丟人過,“那是你自願給我的,我已經寫了欠條,會還給你的。”
當著這麼多人提這茬,擺明了想讓他丟臉。
林如雪本不想再說什麼,既然他這麼不講理,那她偏偏要多說幾句。
她抬起頭,忽然哽咽起來,“我是自願的,但那是因為,我以為你會娶我,你不光從我這兒拿錢,就連你們一家人穿的衣服,都是我媽做的。”
“林如雪!”嚴博學叫嚷一聲,就要對林如雪動手。
“公安來了。”
人群裡有人喊了一聲。
嚴博學緊繃的臉,瞬間舒展,抓著林如雪的胳膊,“太好了,公安來了,你就等著被抓走吧。”
沒等嚴博學反應過來,公安同誌已經來到麵前,按住了他的腦袋。
一個男同誌,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欺負女同誌,這還得了。
被按住的那一刻,嚴博學從錯愕,到委屈,愣了片刻之後,徹底傻眼了。
按住他乾什麼?
難道不應該抓林如雪嗎?
“不是我,公安同誌,我什麼都沒做啊,是她,是她用鞭子打我,你們不信可以看,我身上都是傷,不信你可以問問大家夥。”
嚴博學騰出一隻手,就要去看他背上的傷。
然而,圍觀的人根本沒人替他說話,反而指責他沒良心,說他欺負人家姑娘。
甚至,有人站出來,說和嚴博學是一個學校的,他經常見到林如雪去學校給嚴博學送錢。
他當初骨折的時候,也是這姑娘每天跑去學校照顧他,給他送飯。
而嚴博學則不待見這個姑娘,吃著她的飯,卻趕她走,不希望她給自己丟人。
同學此話一出,周圍的人紛紛開始罵了起來。
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眼看著周圍的人聲音越來越大,快要壓不住,公安問嚴博學,“到底怎麼回事?是你欺負這位女同誌,還是她欺負你?”
這麼多人指著自己,嚴博學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能公然挑起眾怒。
就大家這個憤怒的樣子,他今天要是將林如雪送進公安局,這幫人非拿唾沫星子將他淹死不可。
他以後,還怎麼有臉見人。
無奈,隻能咬牙,默默脫下苦果。
自認倒黴。
他狠狠的瞪了林如雪一眼,“都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