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他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吱哇亂叫,再也扛不住了,衝著吳珍大喊,“吳大娘,你可是婦女主任,眼睜睜的看著她人不管啊。”
吳珍被點了名,這才站出來,指了指嚴博學,又指了指林如雪,“我是婦女主任不假,但我保護的是婦女,你一個大男子漢,訂了婚,又悔婚,把雪兒欺負成啥樣了。”
眼看著沒人能幫自己,嚴博學跑又跑不掉,氣的直咬牙。
真不知道林如雪吃錯了什麼藥,自從他跟嬌嬌私奔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以前那麼順著他,現在說動手就動手。
而且,她打自己這兩下,就跟練過武術似的,骨頭裡麵都跟著疼,真是邪了門了。
可真敢下手。
“彆打了我撿。”
他服了。
服了就好,林如雪見他鬆口,重新將棍子插進院牆,拍了拍手上的土。
看熱鬨的人慢慢多起來。
嚴博學黑著臉撿起手絹,遞給林如雪。
又撿起包袱,緊接著遞了過去。
林如雪一一接著。
手絹裹了一層又一層,逐一打開後,裡麵是一個印著梅花的圓鐲子,林如雪拿起來,咬了咬。
嗯,咬不動。
是真的。
收好金鐲子,她又蹲下來,打開包袱。
裡麵是一堆衣服。
男款女款都有,其中一件,是紅格子裙,正是雲燕嬌今日身上那件。
看來,這倆人將衣服都還過來了。
要和她徹底劃清界限。
很好。
“真是小人之心,衣服都還回來了,還檢查什麼,又沒穿壞。”看林如雪檢查的細致,嚴博學諷刺。
林如雪不理睬,淡然的眸子掃過嚴博學,指著他身上的白襯衣,“這件也是我給你的。”
“林如雪,你彆太過分,你要乾什麼,我就這一件襯衣了。”
襯衣還回去,他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還怎麼和嬌嬌結婚。
林如雪嗤了一聲,“既然要分清楚,就該徹徹底底,怎麼,想穿著我送你的衣服,和你的嬌嬌結婚,你的臉不要了?”
嚴博學被話一激,當即打開扣子,脫掉襯衣,將衣服摔在了包袱上,“給你,誰稀罕。”
脫了白襯衣,嚴博學裡麵一件紅背心格外晃眼。
背心下擺,已經磨損,用藍色料子補了一塊。
縫縫補補,本就正常,衣裳倒是沒什麼,隻是,穿慣了新衣裳,猛然帶了個補丁站在眾人麵前,嚴博學覺得臉麵有些掛不住。
見林如雪盯著自己,嚴博學握住破損的地方,頭顱高昂,“會做衣服了不起,等我考上大學,出人頭地,有的好衣服等著我穿。”
他安撫自己,他可是村裡的驕傲,等他考上大學,彆說衣服了,小轎車他都使得。
“是嗎?”林如雪輕哼一聲,收回眼神,上一世,有勤奮的原主和丈母娘在,嚴博學的確體體麵麵。
這一世,她倒要看看,他能如何出人頭地。
“你什麼口氣,彆以為我離開你就活不下去了,告訴你,我和嬌嬌隻會越來越好,倒是你,隻會做衣服,有什麼了不起。”
說到這兒,他掃了一眼地上包袱裡的衣服,“一堆破衣服,沒人要的東西,誰會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