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雪聽著大家的議論,淡淡一笑,沒有插話。
看來,徐鳳在村裡的風評,的確不怎麼樣。
大家夥正說話的時候,徐鳳被麻繩綁住雙手,帶到了林如雪麵前。
“這是怎麼了,犯了什麼事了,公安怎麼把人給綁了。”
“不知道啊,徐鳳不是東西,誰知道又做了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
大家正議論的時候,高誌勇將人帶到林如雪麵前,“你是林如雪同誌吧。”
“我是。”
“徐鳳認識嗎?”
林如雪掃了徐鳳一眼,點點頭,配合高誌勇,“認識,她以前是我二嬸,不過,我們因為一些糾紛,斷了關係。”
此言一出,徐鳳立刻叫嚷起來,“你說斷了就斷了嗎,什麼東西,一個晚輩,敢跟長輩叫囂,有娘生沒娘沒的東西。”
“我站在自己門口,回答公安同誌的話,跟你有什麼關係?”林如雪懟回去。
徐鳳抬手就要打人,奈何雙手被綁,無法動彈。
“公安同誌,徐鳳是犯了什麼事了嗎?”林如雪問高誌勇。
正好,這會大家夥都在,趁著熱鬨,她要讓所有人知道,徐鳳到底是怎樣一副嘴臉。
林如雪說罷,所有人都伸長脖子聽著。
高誌勇來到林如雪麵前,“是這樣的,我們接到舉報,有人看到徐鳳冒充顧常勝的媳婦,去郵局冒領彙款單,領取了整整十八年,據我們查明,情況屬實,予以逮捕。”
高誌勇說罷,圍觀的人紛紛驚呆了。
沒想到,徐鳳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冒領彆人的錢財,真不是東西。
吳大娘更是驚呼一聲,“顧常勝,這名字怎麼聽著這麼耳熟,我記得,雪兒的父親,好像就叫這個名字。”
“我剛才說的顧常勝,就是林如雪同誌的父親。”高誌勇說。
得到肯定,大家從驚愕中反應過來,指著徐鳳,紛紛罵了起來。
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都做的出來,算什麼東西。
抓起來槍斃才好。
嚴博學站在一旁,也徹底驚住了。
顧常勝竟然沒死,他和林如雪一起長大,她從小就被同學笑話,是個沒爹的野孩子。
沒想到,她爹竟然沒死,而且還給她寄了這麼多年的錢。
隻是,被徐鳳給冒領了。
他甚至在想,若他沒和林如雪分開,那這些錢,是不是就是他的。
他看著林如雪,眼中意味不明。
感覺到無數同情的目光,林如雪低下頭,擠出兩滴眼淚,哽咽著哭了起來,“公安同誌,你說的是真的,我爸爸真的還活著?”
“是真的,有人在省城見過你爸爸,也是你爸爸告訴他,自己在寄錢的事情,隻是沒想到,你爸爸的朋友去查,卻發現,這些年寄到郵局的錢,一直是徐鳳在領。”
一開始,林如雪的哭是為了配合表演,但此刻,聽到高誌勇口中,父親一直在寄錢的事情,知道顧常勝並未忘了妻女,鼻頭忍不住一酸。
她哭著搖了搖頭,“可我沒見到過,我和我媽媽,一分錢都沒見到過,我們這些年,過的有多苦,各位大娘大媽都看到了。”
“小時候生病,沒錢治病,差點死了,還有幾次,我們差點餓死,我還以為,爸爸不要我了,爸爸不管我們了……沒想到,爸爸竟然一直記著我。”
林如雪越說越傷心。
她來到徐鳳麵前,眼淚汪汪的看著她,“你領了我爸爸寄給家裡的錢,是不是,你明明看到我們母女過的有多苦,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