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拿起手機，走到一旁請示去了。
過了一會，他回來道:“幸好這車剛才又出了事，駕校也不準備要了，要不然還真夠嗆能給你！”
“給我？”
江去病發現了重點。
“是啊，給你了，你自己去拆了吧，等下這車就有拖車來回收了！”教練也很開心，這破車能送走，他也少了些提心吊膽，要不然隔三差五來上一次，他這工作容易不保。
“那就多謝了，改天請你吃飯哈！”
江去病又散了一根煙，至於吃飯就是客套話，想必教練心裡也有數。
此時他有了作弊器，也不打算再老老實實練車了，反正他本來就會開車。
教練心裡果然明鏡似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於是江去病來到車裡，檢查了一下方向盤的拆卸，結果卻沒弄懂。
雙臂一使勁，“咚”的一聲，方向盤被他硬生生給拽了下來。
教練聽著那邊的動靜，心頭一顫，也沒敢去看，隨他去吧，這種煞星早點離開才好呢，要不然他這個教練一點威風都耍不起來。
都沒人給他送煙了。。。。。
…
來到自己的馬自達裡，江去病對著方向盤問道:“你家在哪？”
“幸福小區！”方向盤裡回應，聲音聽著嗡嗡的。
江去病一導航，結果離的還挺近，隻要二十分鐘左右。
路上，江去病對那位倒黴鬼叮囑道:“待會你隻能偷偷見一麵，彆奢望能說說話啥的，彆把你爸媽給嚇出病來，心裡要有數。”
或許是即將見到父母，那程序員有些失神，沒有回答江去病。
江去病見他不說話，也無所謂，反正等下就帶著方向盤讓他看上一眼得了。
很快，車就到了目的地，是一個蠻破舊的老小區，門口隻剩兩顆牙的保安大爺問也沒問就讓車開了進去。
江去病也省了事，拿出路上買的水果，敲了敲程序員家的門。
“誰啊？”
很快一個男人的聲音就傳了出來，聽著沒什麼精神的感覺，暮氣沉沉的。
“您好，我是馬龍的同事，聽說他出了事情，來看望一下您二老。”
江去病應了一聲。
“嘎吱”
門被打開，屋裡站著一男一女，看著年紀不過四五十，卻兩鬢斑白，精神狀態很差。
“你是小龍的同事？”
“是的，叔，我之前在外地，剛回來就聽說了小龍的事，很可惜沒有趕上他的葬禮。。。”
江去病連忙將手裡提著的水果遞了上去，嘴裡編著瞎話。
出乎意料的是，程序員的父母並沒有接過他手裡的水果，反而目光緊緊的盯著江去病另外一隻手裡的方向盤，嘴唇緊抿，渾身顫抖。
江去病心頭一驚，強裝鎮定:“哦，叔，這我路邊撿的，看著還能用就拿在手裡了。。。”
他自己都編不下去了。。。。
“是小龍嗎？”
中年男子雙眼濕潤，根本沒有聽江去病的謊言，激動的對旁邊的女人道:“小龍他媽，你快看，是小龍回來看我們了。。。。”
“小龍。。。。。”
女人根本不用提醒，早就淚眼朦朧，一聲悲鳴，緊緊的抓住男子的胳膊。
“哎。。。。”
江去病放下手中的方向盤，默默地站在樓道抽煙。
煙霧繚繞之中，他雙眼有點點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