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江去病傻愣愣的坐在床上，腦海中還停留在昨晚夢中那荒誕的一幕。
“完了完了，曹先生，我對不起你。。。”
明明自己還是很喜歡看《紅樓夢》的啊，怎麼會變成這副鬼樣子，一定都是虞小樓的原因！！！
起身下床，洗了把臉，今天的精神狀態比昨天好了許多，至少可以下床行走了。
這是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江去病想出去找些吃的果腹，打開門卻正好看見一個年紀和他差不多大，戴著黑框眼鏡，穿著不怎麼講究的男子提著早餐正要敲門。
見門被打開，那男子一愣，隨後靦腆一笑:“你好，江同誌，我是虞組長派來給你送早餐的，同時也和你溝通一下那件事情。”
“哦，你好你好！”
江去病連忙側身將他讓了進來，兩人交錯時，江去病還能隱約聞見那男子身上有一股很濃的煙味和腦油味。
這種味道怎麼說呢，經常網吧包夜的同學都知道，一夜的瘋狂戰鬥，再加上網吧的那種環境所形成的獨有氣味。
男人一般稱之為：勇士的勳章！但女人會叫它屌絲味，至於為什麼，江去病就不得而知了。
隻見那男人將手中提著的早餐放到床頭櫃上，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伸出手來:“你好，我叫卜孤鴻，目前在三組做事。”
“你好，江去病，目前在柳叔手下做事。”
兩人握了握手。
“柳叔？”
那人一愣，隨後突然笑了起來:“是那個做白事生意的柳叔嗎？江同誌真幽默。”
“你也知道？”
江去病本來就是想對稱一下，沒想到這人竟然知道。
“當然，虞姐已經告訴我了。”
那人指著床頭櫃上的早餐:“邊吃邊聊吧，應該餓壞了吧？”
“還真是，不過你有煙嗎，來一根。”江去病聞到了這家夥身上的煙味，知道這人肯定也是個老煙槍。
那人果然有煙，下意識的就摸向自己的口袋，這是抽煙男人的條件反射，有人問自己要煙，大多數都會遞上去一根的。
但摸了一半，那人突然遲疑道:“這裡是病房，好像不能抽煙吧？”
“嘿。規矩不就是給人打破的嘛！”
江去病笑指著床頭的煙灰缸:“不給抽煙放這玩意乾啥？”
“也是哈！”
這裡住的都是大佬，人家才不管什麼規矩呢！
那人想到這裡有些釋然，掏出一包沒有標記的煙盒，自己也叼了一根。
啪嗒——
煙霧繚繞，二人開始吞雲吐霧。
卜孤鴻有些好笑，事情的開頭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啥事還沒說呢，二人竟然開始抽煙了。
“嘿，兄弟，你這煙什麼來路？還不錯嘛！”
煙果然是男人最好的名片，半根煙的功夫，江去病已經兄弟相稱了。
“咱們局特供的，沒名字，我們都叫它小白盒。”
那人鼻孔裡冒煙，聞言笑道:“你要喜歡，這包都給你了。”
“那謝了嘿，改天請你吃飯！”
江去病毫不客氣，他自己的煙不知道弄哪去了，一起消失的還有自己的手機。
一支煙抽完，病房裡煙霧繚繞，在透過百葉窗的光線之下，顯現出各種形狀。
江去病開始吃早餐，山東雜糧煎餅和稀粥，很簡單，但還不錯。
一邊吃，江去病一邊指著那光柱裡的煙霧道:“兄弟啊，這現象叫什麼來著？達利園效應？”
“屁嘞，”
那人好笑的搖搖頭:“叫達爾文效應！”
“哦，原來叫達爾文效應！”江去病重複一句，心中已經有了判斷:這家夥也是個水貨，他娘的文化水平和自己差不多。。。。
三兩下吃完，那人又遞了一杯水過去，笑道:“吃飽喝足，該聊聊正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