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兩張沙發相對而放，一張茶幾上擺放著一套茶具，精致典雅，小巧玲瓏。
老者抬壺，茶湯清冽，香味彌漫，麵容和煦:
“小江，嘗嘗~”
“謝謝~”
江去病一飲而儘，入口微苦，隨後口齒生津，回味甘甜。
“好喝嗎？”老者笑著看他。
江去病點點頭，“好喝的！”
他想說些什麼專業點的評價，比如什麼層次感，回甘，舌底鳴泉，陳韻等，但苦思冥想，實在記不起來。
老者點點頭，“好喝就行，有什麼感悟嗎？”
“感悟？”
江去病有些茫然，怎麼喝你一杯茶還要讀後感？
“先苦後甜，就像人生一樣？”他硬生生的編了一句。
“嗬嗬。。。”
老者搖頭，點了一根煙，似笑非笑，“小夥子能耐不小啊，一杯茶還喝出人生感悟來了…”
“。。。。。。。”
江去病有些尷尬，不是你要的嘛！
虞小樓坐在一旁噗嗤一聲，忍俊不禁。
老者搖搖頭，從茶幾底下摸出一盒茶葉道:“這茶葉一兩十來萬，老子就是想告訴你，想喝好東西得有錢！！！！”
他說的那麼擲地有聲，那麼理所當然，那麼天經地義，直接把江去病給雷在當場！
我尼瑪，您擱著玩我呢！
“來，抽一根！！”老者又將煙盒拋給江去病，等他點燃之後才道，“好抽嗎？”
“還來？”這次江去病學乖了，“又很貴吧？”
老者嗤笑一聲，“特供，不要錢！”
“。。。。。。。”
尼瑪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江去病被搞得沒脾氣。
“這次你又有什麼感悟？”
老者繼續追問，仿佛不消遣他心裡難受一般。
“要想抽好煙，得牛逼，得有權！”
“對嘍，小夥子有前途啊，跟我乾，怎麼樣？”
老者哈哈大笑，不經意間露出他腰間的車鑰匙，瑪莎拉蒂！
江去病都有些恍惚了，不是說體製內都他媽很低調的嗎，買車都不敢買好的，平時連個朋友圈都不敢發，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了，一個個擱自己麵前瘋狂炫富呢？
老者繼續開口:“你家裡人給你打過電話了吧？”
江去病點頭，“你們安排的？”
“不然呢？”
老者起身從抽屜裡拿過一張合同遞到他麵前，“實習工資一月3萬，配車奧迪，福利啥的就不贅述了，反正一頂一的棒。”
說完上半身俯撐在茶幾上，直視著江去病的雙眼，氣勢淩人:
“你，乾，還是不乾！”
江去病好似麵對一隻凶猛的巨獸，正對他張開血盆大口。
“可我還是個學生。。。”
“保研！”
“可我活不了多久。。。”
“我們解決！”
江去病屈服了，他找不到不乾的理由了！
“我還想再問一個問題。”
“講！”
“咱們局到底是乾什麼的？真的沒有特異功能啥的？”
搞不清楚這個，他始終心裡難安。
“小樓沒和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