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佛門大興,世間就沒有苦難了?恐怕不見得吧。
為首那人取下一串念珠放在不遠處,嘴裡低聲念誦著什麼。
過了許久,陸續離開。
其他人讓開一條路,目送他們遠去。
他們本就行走在世間苦難之處,天地為床,乞食果腹。
既然此間事了,自該去往彆處。
淩晨一點,幾輛考斯特停在陵園門口,幾個閩南那邊的人走出人群,來到江去病身後道彆。
“兄弟,希望你能成功。”
說完之後,他們摸出一小串金鈴丟在佛珠旁邊,衝邵爺和天師點點頭,坐上考斯特,直奔飛機場,連夜回家。
在他們走後不久,東北的那哥倆也來到江去病身後,光頭拉著臉,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兄弟,早些醒來,去我們那玩玩,哥們請你吃小雞燉蘑菇,真正的那種。”
他身旁的男人沒有說話,隻是解下手腕上的手表放在地上,“兄弟,沒什麼好留念的,這手表才戴的,留個念想。”
他們這次參與行動,很有打醬油之嫌。但他們也沒辦法,副本級彆太高了,他們跟不上啊!
在他們哥倆走後不久,一群姑娘抹著淚珠子上前道彆。
她們甚至都沒和江去病說過一句話,但這些並不妨礙江去病在她們的心中已經上升到了英雄的地步。
她們走後,地上留了一張麵具。
淩晨兩點,天師帶領一群道士離開。他和江去病有過約定,所以也沒什麼留念,走的很乾脆。
半小時之後,有一列車隊呼嘯而來,封鎖了這片陵園,不允許外人進入。
一位年過半百的中年男人在眾人簇擁下來到江去病身後,佇立良久,最終敬禮離去。
對於這一切,江去病始終沒有任何反應,依舊身形枯槁,動也不動。
陵園之中,隻剩下邵爺和虞小樓兩個人。
“你不走嗎?”
邵爺嘴裡的煙一根接著一根,眼睛滿是血絲。
雖然知道江去病沒有死,但一直不醒也不是辦法啊。
“走!”
虞小樓走的很乾脆利落,出乎了邵爺的意料。
他本以為虞小樓會獨自一人在這裡陪著那小子,訴說衷腸啥的,就像電視劇裡的那樣。
他連忙追了上去,“不陪陪他?”
“他不用。”
虞小樓頭也沒回,大步流星。
二人很快離開,陵園又恢複寂靜。
天空一輪明月,灑下皎潔月光。
在他們走後不久,突然一個年輕人出現在陵園之中。
他眉宇之間充滿了疑惑和不爽。隻是一步便來到依舊盤坐的人影麵前。
“嘖。。。”
年輕人輕嘖一聲上下打量,最後好似終於失望,一腳踩住地上的身影,“可惜了,白白等了你九年的時間!”
他腳下一用力,盤坐之人底下的岩石立馬碎裂開去,江去病的身體立刻陷入地下。
“還挺硬!”
年輕人嗤笑一聲,抓了抓下半身的五分褲,正欲再來一腳徹底碾死這個浪費他心血的家夥。
忽然間,一道淒厲的蟬鳴驟然從地底傳出,如泣如訴,如悲如怒!
與此同時,一道黑色,金色各占一半的光暈驀然出現在年輕人麵前,一半神聖,一半詭異,相互交織,融為一體。
“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