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機艙裡一片安靜，所有人都有些疲憊。
這短短的一夜，大家經曆了太多。
從白蛇，巨龍再到大龜，最後還來了個活生生的菩薩！
好好的一個二十一世紀科技大興的年代，被整成了上古洪荒一般。
如今耳邊聽著頭頂上螺旋槳的轟鳴聲，竟然有些恍惚。
“此乃何物？”
坐在江去病麵前的莊妙善突然開口，他臉上帶著疑惑的小表情，顯得十分可愛。
江去病被他晃的一愣，隻覺得昏暗的機艙都為此亮堂了許多。
他不答反問，“你現在是男是女？”
江去病依稀記得和老爹談天論地的時候聽他說過，這觀世音菩薩是男身女相，所以性彆是男的。
當時的江去病直呼漲見識，還說了一些有些不禮貌的話，被老爹罵了幾句。
但看著菩薩如今的化身，的的確確腦袋有些迷糊了。
莊妙善微微一笑，“你希望我是男是女？”
“呦嗬，”
江去病挑挑眉，想起自己誆騙菩薩去學校的初衷，製衡無支祁！
於是按照無支祁的審美開始描述，“我希望你是身高一米6，身嬌體柔雙馬尾，貌美膚白夾子音的小蘿莉！”
此話一出，機艙裡一片寂靜。
“你竟然喜歡這口？”
虞小樓詫異無比，覺得江去病應該不是這種人啊！
“不是我。”
江去病看了她一眼，虞小樓瞬間秒懂，接著便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表情坐在旁邊樂嗬。
天師和邵爺默默對視一眼，又同時轉開頭去，覺得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小母牛坐飛機，牛逼上天了！
莊妙善微微一愣，說實話，他沒聽懂。
什麼叫小蘿莉？
那一大堆的前綴又是怎麼個事？
難道形容女孩子的不應該用弱柳扶風，婀娜多姿，亭亭玉立，風姿綽約這些形容詞嗎？
是自己脫離世界太久了，還是說這個世界已經發展到這個模樣了？
正遲疑著不知如何開口，好在虞小樓開口解圍道，“到岸邊了，你還不下去？”
“這麼快？”
江去病探頭一看，果真看見下方是烏泱泱閃著警燈的警車和黑壓壓的圍觀群眾。
這麼晚了，他們竟然不減反增，都聚集在警戒線之外，探頭張望。
“對了，今晚這事被這麼多雙眼睛看到，該怎麼對外解釋？”
江去病看向邵爺他們，這裡雖然現在暫時性的斷網，但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總歸是要恢複通訊的，到時候恐怕網上謠言四起，壓都壓不住了。
這個問題顯然問到了重點，邵爺苦笑一聲，“以往的行動都是荒郊野外或者小規模的，要不沒人，要不清場，處理起來也比較方便，但今天這麼多圍觀的還真是破天荒頭一次！！”
“你有什麼好的想法或者建議不？”
“我的建議就是不要問我建議，拜拜！”
江去病掉頭就走，不要乾不屬於自己工作範圍內的事情，更不要傻傻的做免費勞動力！！
這個一般是被社會毒打過好幾次的大學生才能領悟的道理，江去病早早就明白了。
不是因為他早慧還是怎樣，而是他親眼所見。
初中住院期間，一個新來的小護士估計是受人之托，幫忙照看江去病隔壁床位的一個老人。
結果也不知怎滴，這老人當晚就死了，然後家屬來鬨，原本照看這個老人的護士便把所有過錯都推到這個新來的護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