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酒。”他勾勾手指,對著侍應生指了指自己這一片區域:“這邊今晚的消費都記在周公子賬上。”
妹妹們不知道哪位是周公子,還以為是這個一杆清球的帥哥,全都歡呼起來。周雲初氣急敗壞道:“你小子自己沒帶錢啊!”
君瀾把杆拋給一個離他最近的女孩,跨步往休息區走去。
周雲初屁顛顛跟在後麵,故意挖苦道:“怎麼,你那個小秘書怕你在外麵花天酒地,把你的卡給停了?”
聽到小秘書三個字,君瀾神色一滯,偏偏周雲初是個看不懂眼色的憨批,還在嗶嗶:“知道的是你秘書,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老婆!上次我過生日辦泳池派對,叫了十幾個嫩模,那小秘書的臉板的喲——”
周雲初做了個鬼臉:“——這麼長!下巴都拉地上去了!”
君瀾不說話,倒了半杯酒悶頭喝下,周雲初斜睨他一眼,罵道:“你也是個沒出息的,居然怕老婆!她把臉一板,你小子居然就屁顛顛跟著回家了,重色輕友啊你!”
可能是酒精度數太高,君瀾心裡燒得慌,他把酒杯重重一擱,煩躁道:“那次我都說了,是因為我媽喊我回去——”
“得了吧!”周雲初拆台:“你什麼時候聽過你媽的話?你就是怕那個小秘書不高興,所以才走的!”
草。
君瀾有時候真的很煩周二缺的直覺,他又倒了一杯酒:“你能不能彆提她了。”
有八卦!
周雲初把腦袋湊過去:“怎麼,小兩口吵架了?”
君瀾一巴掌把那顆腦袋拍開,沒好氣道:“我的未婚妻是陶可歆,你以後注意點,在外頭彆胡說八道。”
周雲初撇撇嘴,鬱悶道:“這兒又沒外人……不過你真要和那個大提琴手結婚啊?何必呢,咱們這種人滿腦子隻有K線和數據,你看得懂五線譜、聽得懂交響樂麼……”
“聽不聽得懂不要緊,重要的是,我必須娶一個有身份的妻子。”
君瀾仰頭,又是一口悶,隨即沉聲道:“老頭子快不行了。”
周雲初身子一僵,立刻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小聲問道:“那君盛的股份——”
“按照老頭子的“嫡庶分明”,臨死前很可能把君盛的股份都分給我大哥。”君瀾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如果不能有個得力嶽家的幫助,到時候,我倒成了給君盛打工的,君潮坐享其成。”
周雲初罵了一聲:“憑什麼,君潮就是個廢物,接管君盛集團後年年虧損,要不是你提前畢業趕回來料理家業,希德集團都快把你們給吞並了……”
一晚上連續聽到兩個不想聽的名字,君瀾想把周雲初的嘴給縫住。
他還沒說話,周雲初突然想到一個有趣的事情,笑起來:“你知道嗎,黃子耀今晚在我家酒店開了間套房。”
君瀾身體一僵,他緩緩坐直。
周雲初還在說:“偷偷告訴你,那家夥在房間準備了不少‘小玩具’呢。唉,要不是悅鉑是希德的合作酒店,我真不想把房間開給他!你不知道,他每次住完,房裡根本沒眼看,角角落落都要用消毒水洗一遍——”
他湊到君瀾耳邊小聲說:“——尤其是床單,嘖嘖嘖都是血……”
正說著,他的手機玩命似的響起來。周雲初一邊跟君瀾八卦毀三觀的事情,一邊單手按了接聽鍵。
“喂,什麼事?”
“周總,不好了!”酒店經理的聲音驚慌失措:“剛剛接到段局的電話,說有人舉報悅鉑,馬上要來封店檢查了,可希德的黃總剛帶了女人上頂樓,咱們現在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