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瀾哥哥!”陶可歆緊趕慢趕:“君瀾哥哥你等等我……君瀾!”
最後一聲,她徹底不夾了,嗓音還有些尖銳。
君瀾終於停下腳步。
陶可歆快步走過去,她已經有些生氣了,語氣有些衝:“你怎麼回事,大家都還在,你這樣走了我的臉往哪兒擱!”
君瀾語氣淡淡:“我不是幫你買單了嗎。”
陶可歆一口氣噎住,她乾脆問道:“你要去追溫玖?”
君瀾不理她。
陶可歆一把拽住君瀾的手腕:“你說她懷孕了是怎麼回事?你搞的?君瀾我警告你,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我才是你未來的妻子——”
君瀾一把將手抽了出來。
“陶可歆,是你主動提出約定的,我們的婚姻不過是場合作,婚期內互相不許管彼此的私事。”
他目光有些厭煩,語氣輕諷:“怎麼,陶大小姐想毀約?”
陶可歆怔住。
一顆心猛地墜落,她這才想起自己當初訂下的可笑契約。
說來也是驕縱作祟,陶可歆那時剛剛毀了對手的手指,當上了維也納愛樂樂團的首席大提琴家,滿心都是揚名立萬,哪裡會聽話回國訂婚?
她甚至沒有查一下“君瀾”這個人是誰,直接發了一封郵件羞辱他,表示自己不會看上他這種滿身銅臭味的商人,如果他不想辦法解除婚約,自己就隻能和他做個掛名夫妻,從此誰也彆管誰的私事。
誰知君瀾收到郵件後,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回了個“好”字?
就這樣,兩人還未見過麵便訂了契約,表示這場婚姻不過是一次合作,除了在外人麵前要維持夫妻之間的體麵外,其餘時間互不乾擾。
陶可歆很滿意,可當她見到君瀾第一眼時就後悔了。
記得當時是個雨天,君瀾撐著一把傘從車裡走出來。
第一眼看到的,是男人修長明晰的指骨,黑色的雨傘阻隔住雨水,一張清冷又矜貴的俊臉逐漸清晰。
英俊多金,沉穩冷峻。
這樣的男人誰不愛?陶可歆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給他,為此不惜向樂團提了辭呈,就想長久留在君瀾身邊,慢慢打動他的心。
然而,她得知了溫玖的存在。
這個跟了君瀾五年的女秘書,讓君瀾同意和自己“假結婚”的根源。
要斬草除根才行。
陶可歆故意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道:“誰要管你?我就是怕你突然冒出一個私生子,丟了我們兩家的臉罷了!”
君瀾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最好是。”
司機已經把車開過來了,他看都不看陶可歆一眼,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開車。”
“君瀾!”
陶可歆還想說什麼,可麵前那車不作絲毫停留,直接加速開了出去。
她氣得咬牙,麵容都猙獰了些,揚起手裡的包向著車尾砸了出去。
車子不疾不徐消失在街角,昂貴的kelly包包掉到地上。
“陶小姐……”
一個弱弱地聲音隱在門後,小聲叫她。
陶可歆聽出了來人是誰,她並不回頭,憤怒問道:“你不是說能夠徹底讓溫玖消失嗎?人怎麼還在!”
那人聲音雖小,但語氣著急了起來:“能做的我都做了,那600萬的爛賬我也弄到了她頭上,誰知她竟然有本事從黃子耀身上拿到合同,君總就把人保下來了…”
“黃子耀…”
今天一整天,所有人都在提這個名字,而溫玖聽到後似乎有些害怕。
陶可歆臉色稍緩,她回頭,衝著門後那人勾勾手。
“過來,跟我說說,這個黃子耀到底是個什麼人?”